日本動畫文化藝術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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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本動畫特點概述

（一）唯美的畫風與精美卻類同的人物造型

日本動畫的創(chuàng)作者以寫實的畫面風格、精細的畫工、細膩的畫面逐步形成了一種唯美的繪畫風格，這與美式動畫偏向硬朗的風格迥然不同。這種唯美的風格表現(xiàn)最明顯的就是宮崎駿，如《龍貓》、《天空之城》、《地海戰(zhàn)記》等。而新海誠的《她和她的貓》與《星之聲》中優(yōu)美的意境與逼真炫目的畫面場景效果更是令人擊節(jié)贊嘆。說到類同的人物造型，日本動畫的人物有廣義類同和狹義類同之分。先說廣義的類同，日本動畫的人物造型基本都是：明亮的大眼睛、棱角分明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完美的身材比例、唯美到極致的外貌等人物設定，以上這些都成為了日本動畫人物設定的標配，幾乎所有的動畫人物都是這樣的一個樣式。再說狹義的類同，日本動畫在人物造型上，因為作者長期創(chuàng)作形成了穩(wěn)定的個人畫風和繪畫習慣，導致其不同動畫作品中的人物擁有了相似的外部特征，也就是說在每個作者的作品中人物的面孔大多很相似。例如宮崎駿的動畫電影《幽靈公主》中的珊、《魔女宅急便》中的琪琪與《千與千尋之神隱》中的荻野千尋，大友克洋的動畫片《阿基拉》中的金田正太郎與《蒸汽男孩》中的詹姆斯•雷•史提姆，手冢治蟲的動畫片《鐵壁阿童木》中的阿童木與《森林大帝》中的萊婭，高橋留美子的動畫片《犬夜叉》中的日暮戈薇與《福星小子》中的拉姆等。

（二）電影化和寫實化

日本動畫注重利用電影鏡頭語言幫助講述動畫的故事情節(jié)，通常我們在看日本動畫時是在看構圖，看其中的鏡頭語言。日本動畫表現(xiàn)一個人物的動作要劃分成4～5個分鏡頭，每個鏡頭的動態(tài)效果并不明顯，然而這些鏡頭組接起來效果卻很好。②可以這樣說，日本的動畫創(chuàng)作者在制作動畫時，其手法更像是在創(chuàng)作電影。押井守的《攻殼機動隊》就是這樣，該作品著力于鏡頭之間的切換和連接，其中游刃有余而復雜的剪輯手法完美地做出了流暢的分鏡頭，讓觀眾看得目不暇接，吃驚于動畫也能做出猶如電影般的效果。日本動畫在畫面處理上具有很強的寫實性，動畫創(chuàng)作者在對背景的處理上要求高度忠實于原素材，他們只是在色彩和場景的結構上加以完善，讓畫面在質(zhì)感上具有更加接近照片的效果。

（三）優(yōu)美的音樂

日本動畫之所以如此知名，除了題材多樣、故事生動、人物造型精美、畫面細膩唯美、電影化的畫面場景以外，恰如其分地配入相應的音樂能夠突出該動畫此時的場景主題要表達的是什么，這也是受眾之所以如此著迷的一個重要原因。而往往這些與該動畫相關的音樂也會受到追捧。以久石讓的配樂為例，久石讓為宮崎駿的動畫電影創(chuàng)作了很多背景音樂和主題曲都十分流行，如《龍貓》、《天空之城》和《幽靈公主》的主題曲朗朗上口，曲風親切自然，充滿了童真，仿佛把我們都帶回了那純真的童年時代。

二、日本動畫中的傳統(tǒng)文化

日本是20世紀70年代崛起的動畫大國，日本動畫在很長的一段發(fā)展時期內(nèi)憑借著鮮明的特征蜚聲國際，在日本不論男女老少，都非常熱衷于動畫及其相關的產(chǎn)業(yè)文化。日本動畫的文化定位非常準確，并非只是一種單純只對青少年的說教工具。從《鐵臂阿童木》、《圣斗士星矢》到《鋼之煉金術師》等，日本動畫以對社會深刻思考和人生哲理而著稱，它不斷演繹著人間的善與惡、美與丑、忠誠與背叛。其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唯美的畫面和電影鏡頭語言化的人物場景構圖等，都給人們帶來了耳目一新的感覺，因而深受社會各階層的青睞，并迅速風靡全球。事實上，在這種輕松休閑的文化現(xiàn)象背后，包涵著日本民族濃厚的文化內(nèi)涵。

（一）日本動畫中的本土文化元素

日本動畫十分看重并且會經(jīng)常對日本本國文化進行真實的展示，創(chuàng)作者們充分利用動畫片的特性對本土文化元素進行了加工再創(chuàng)作，通過神奇的想象反映創(chuàng)作者對社會現(xiàn)實問題的思考。以宮崎駿的《千與千尋之神隱》為例，這部動畫便是日本民俗大匯集的典型。首先看片名“千與千尋之神隱”，這個“神隱”就是一個充滿日本民俗氣氛的詞匯。神隱最早見于我國南北朝時期北齊劉晝的《新論•法術》：“天以氣為靈，王以術為神；術以神隱成妙，法以明斷為工。”所謂“神隱”其實就是被神怪隱藏起來，受其招待，而從人類社會消失、行跡不明。這也在無形中暗自契合了動畫中荻野千尋的古怪經(jīng)歷。這部動畫電影以日本傳統(tǒng)的溫泉“湯屋”文化為背景，荻野千尋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就到湯婆婆開的“湯屋”打工，“湯屋”其實就是日本傳統(tǒng)的澡堂?！肚c千尋之神隱》中出現(xiàn)的“湯屋”在這些部分的陳設就和古代的澡堂完全一樣，古意的街道、祭祀神祗的食品街、澡堂掛著的布簾和紅燈籠、澡堂內(nèi)部的木質(zhì)結構以及墻壁裝飾畫等，都體現(xiàn)了日式傳統(tǒng)的風格，泡澡用的熱水用火爐加熱，通過埋在墻里的溝槽流入浴室的巨型浴盆里，在洗浴層的上層則是各路神仙的社交場所。從建筑造型上講，動畫片中的“湯屋”與日本四國愛媛縣道后溫泉非常類似。在浴室里洗去污穢的河神原型是日本小說《古事記》中的海神；無面男是日本春日大社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面具神。宮崎駿沒有沿襲原有的思路，而是在符合動畫影片本身的基礎上進行改造和潤色，使其造型更易為現(xiàn)在的觀眾所接受，同時賦予它們?nèi)诵曰囊幻妗?/p>

（二）矛盾的二元對立

在日本動畫中，常常會表現(xiàn)出鮮明的矛盾二元對立的思想，兩個極端的共存、對立、調(diào)和是日本動畫表達的一個重要的思想，也是日式審美的最重要一環(huán)。這種矛盾的民族性格正如《菊與刀》一書中描述的那樣：“日本人生性極其好斗而又非常溫和；黷武而又愛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禮；頑梗不化而又柔弱善變；馴服而又不愿受人擺布；保守而又十分歡迎新的生活方式。”在這種思想指導下，日本動畫在看似唯美光鮮的外部場景之下，表達的往往是或沉重或灰暗的主題，鮮艷明亮的色調(diào)與血腥殺戮形成強烈的對比。宮崎駿作品《幽靈公主》中的麒麟神就是這樣，它在白天是生命和創(chuàng)造的化身，而到了傍晚后則變成了毀滅巨人，用無上的能力去巡視，毀滅任何威脅森林的事物?！度共妗芬彩侨绱耍诘?20集中女主人公桔梗就低語：“凈就是污，污就是凈；善即是惡，惡即是善；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边@幾句偈語充分表現(xiàn)了日本民族這種矛盾的二元對立思想。對于一個民族或者個人來說，性格的剛性和脆弱程度往往是成正比的。日本這樣一個時刻都處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民族，卻又是一個十分推崇寄情于山水并欣賞菊花的民族。這樣的表現(xiàn)不像是一個時刻壓抑的族群，實際上日本民族時常徘徊在這樣的兩極分化中忽左忽右，這樣的忽左忽右使得他們始終處在崩潰的邊緣，精神的極度壓抑在腦中的弦也越繃越緊，這樣的心理狀態(tài)把日本人推向一個又一個瀕臨崩潰極限。所幸的是，日本動畫的創(chuàng)作者已在動畫中給出了解決這一問題的答案：有迷茫，才是人類。正因為如此，人類才希望自己變得更加崇高。

（三）自然主義

自然主義即對自然的崇拜，是日本在歷史發(fā)展中形成的一種獨特文化樣式。日本是個島國，不利的地理環(huán)境使日本的民族性格中具備了對自然環(huán)境根深蒂固的恐懼。古代日本人就把這種恐懼的心理轉化為對一切自然的崇拜。大自然代表著日本民族對生命的向往，同時也是日本民族審美意識的基礎和源頭，是美的藍本，美的母體，對自然事物的熱愛和感悟積淀成富有民族特色的審美情操。繼承了這些特點的日本動畫也向世人充分展示了日本人的這種獨特的自然審美觀。比如宮崎駿作品《幽靈公主》中的狼神、山豬神，他們的體型都無比的巨大而且種群數(shù)量龐大，隨時都可以向人類發(fā)起種族間的戰(zhàn)爭。這些動物神重傷后產(chǎn)生強大的怨念，他們還可以化身魔神對人類展開報復，這些動畫形象都代表著大自然無限的力量。在《風之谷》中，隨著工業(yè)文明破滅之后，自然環(huán)境破壞嚴重，在人們聚居的地方出現(xiàn)了腐海，人們認為腐海散發(fā)有毒氣體，但腐海其實是一個龐大的環(huán)境凈化系統(tǒng)，潔凈森林世界。而生活在其中王蟲就像是自然的守衛(wèi)者，向一切破壞自然的人發(fā)起進攻。在腐海的地下有著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中，地下的樹木努力地凈化著空氣中的毒。

（四）悲情主義

悲情主義是日本動畫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美學思潮，這種美學思潮自從它形成后，就始終貫穿在每個日本人的血液當中。悲情主義其實就是“物衰”，由于日本文化早期受到了中國大乘佛教、儒教、道教等的影響，“明治維新”之后日本又吸收了西方的部分文化，便形成了既不同于國內(nèi)現(xiàn)今的實用主義美學，又不同于歐洲近代反思去弊的美學，日本的美學學者將美學的思考引向了人生，擁有了自己獨特的脈絡，即“物衰”美學。日本美學深受佛教影響，強調(diào)“物衰”，萬物都有衰敗凋零的一天，從而進入輪回。大多數(shù)的日本動畫，都具有這種“物衰”的美學。淡淡的，從容的，講述一段段人生的綻放與凋零，從頭到尾都是“哀而不傷”。日本學者們對這種“物衰之美”的認可已經(jīng)如同自然法則一般，在日本傳統(tǒng)文化中有很深的烙印。如宮崎駿作品《龍貓》中兩姐妹之間的互相依賴依靠的親情，她們期盼母親病愈出院的急切，以及對母親歸家不得的失望之情，還有小男孩對姐姐的情誼，等等，我們可以從這些細節(jié)體會出淡淡的“物衰”之美。

（五）等級觀念

日本社會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國家所包含的整個觀念都是建立在對等級制度的信賴之上的。在一般正常的生活中，同其他人的交往中都必須明確表明人們之間的社會地位差距。像東亞許多國家一樣，對長輩要用敬語，與此相關的要有相應鞠躬和下跪的動作相配合，而這些動作都受詳細的規(guī)則和慣例支配。年輕人在家中接受了這種等級教育后，他們會把在家里學到的有關這些制度的東西用于經(jīng)濟和政治等更廣闊的領域。他們要學會對那些地位比自己高的在特定位置上的人表示充分的敬意。在整個日本歷史的發(fā)展中，日本社會是一個一個嚴格的階級和卡斯特（一種世襲的等級身份制度）的社會。這一切在日本動畫里就有體現(xiàn)，如日本20世紀80年代由當時的漫畫家車田正美創(chuàng)作的經(jīng)典動畫《圣斗士星矢》，雖然故事背景改成了古希臘羅馬神話傳說，但是整個圣域的88個圣斗士，從青銅、白銀、黃金圣斗士仍然是等級森嚴的。圣斗士們各為其主，為了正義或者主人的目的而展開殘酷的廝殺，這些效忠都是絕對、無條件的，甚至到了隨時可以獻出生命的程度。表面上好像看到了一場以古希臘羅馬神話為背景的虛擬戰(zhàn)爭，如果仔細看下去的話，就能夠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日本等級森嚴的社會制度的寫照。

三、日本動畫中東西方的文化融合

日本是一個的民族性格非常復雜的族群。有很多學者認為日本之所以形成現(xiàn)在的民族性格，是歷史、地理、政治等方面的因素綜合而成，也就是說復雜的形成原因導致最終形成的民族性格也是復雜的，即便是復雜，有一點成為了日本人最明顯的性格特征，就是對于東西方先進文化的吸收與融合。對于動畫而言也是這樣。

（一）東西方繪畫藝術在日本動畫中的體現(xiàn)

動畫自誕生以來，隨著科技的不斷進步，從早期的二維平面動畫發(fā)展到今天的三維立體動畫，但無論是二維平面動畫還是三維立體動畫，畫面在動畫片中起著最為直接和重要的作用。畫面仍然是日本動畫中最為直接的表現(xiàn)形式，而線條和色彩又是繪畫藝術中最為重要的兩大元素，尤其是對二維平面動畫而言，更強調(diào)張力十足的線條和豐富明快的色彩。也正因為如此，二維平面動畫對于藝術創(chuàng)作者的繪畫功底和造型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東西方的造型藝術中，東方重線條的表現(xiàn)，西方重色彩的表現(xiàn)。而日本則吸收了兩種造型藝術的特點，發(fā)展出了富于日本特色的造型藝術。

1.中國繪畫中線的藝術在日本動畫中的體現(xiàn)線

在藝術上的功能，首先是勾勒物體輪廓，其次是對人類情感的象征表現(xiàn)力。在中國傳統(tǒng)繪畫中，線條的作用從勾勒物體的輪廓向表現(xiàn)人類情感的象征表現(xiàn)能力轉變。線條逐漸成為中國傳統(tǒng)繪畫獨擅的一種藝術語言，并且成為中國傳統(tǒng)繪畫的骨架和支點。通過線條的形態(tài)，將從外界悟得的意境與胸中所蓄之情感寄予筆端，跡化于外。所謂以手寫心、心手相應、意在筆先、畫成意足的高妙境界，只有在中國傳統(tǒng)繪畫中才能體會到。隨著中國傳統(tǒng)繪畫傳入日本，線作為藝術語言，無論從技法還是從功能而言，都得到了日本藝術家們的借鑒和學習。日本藝術家通過吸收了中國畫中線的技法，以纖細的筆法和秀雅的墨色，表現(xiàn)了日本自然風景中的清新。這在日本動畫中得到了體現(xiàn)，如宮崎駿作品《幽靈公主》中的背景畫面是宮崎駿精心描繪出來的，這些都是對于線條的運用，線條有表現(xiàn)作者情緒的作用，所以這使得《幽靈公主》的畫面，既具有細致精細的真實性描繪，也具有飄逸靈動性非真實的時空再現(xiàn)。這樣，往往使我們感覺到自然仿佛就在身邊，而我們似乎又離自然很遠，如同在夢境中一樣，產(chǎn)生了一種亦真亦幻的效果。

2.西方繪畫中色彩的藝術在日本動畫中的體現(xiàn)

色彩是日本動畫中另一個重要的表現(xiàn)形式，與線條不同的是，色彩的運用源自西方的繪畫藝術。色彩在西方繪畫中譜寫出了一番壯舉，縱觀整個西方繪畫的發(fā)展過程，簡直就是一部色彩的發(fā)展史，在經(jīng)過了古希臘繪畫、早期基督教繪畫、哥特式等藝術形式的發(fā)展，色彩得到了廣泛運用，確立了以色彩展示空間、表現(xiàn)空間質(zhì)感的西方繪畫傳統(tǒng)。到了14世紀，經(jīng)過了幾代文藝復興時期的巨匠們的發(fā)展和探索，西方繪畫就此進入了色彩的世界中，當時西方的畫家們摒棄了線條而鐘情于光影的效果，并結合了當時的光學、透視學等學科的知識，使得色彩科學化，就此與東方繪畫背道而馳，走上了理性的發(fā)展之路。日本在明治維新時期開展了脫亞入歐的運動，日本繪畫大量地吸收了西方繪畫中諸如色彩、透視、明暗等技法，同時又繼承了東方繪畫的線條藝術，把寫意與寫實融為一爐，形成了日本近代繪畫。《浮世繪》可以說是日本近代繪畫的代表作，它充分體現(xiàn)了東方線條的寫意風格和西方色彩的寫實風格，以繪畫為基礎的日本動畫當然也在色彩上尤為突出。以宮崎駿的動畫電影為例，在他的動畫電影中我們通常可以看到：海邊的歐洲小鎮(zhèn)，拾級而上的古老教堂，陳舊卻干凈的雕花窗框，布滿青苔的紅色屋檐，光滑的青石路，灑滿樹蔭的鄉(xiāng)間小道，生生不息的綠色原野，潔白的云彩，溫和的海風，這些畫面都表達了每一個普通人內(nèi)心不平凡的愛、包容和智慧，這就是色彩的魅力。宮崎駿的動畫電影中，色彩講究西方色彩的科學性，在色彩變換上注重觀眾的主觀性感受，主要以青、藍、綠為色彩的基調(diào)色，運用這三種基調(diào)色調(diào)和再現(xiàn)出了自然和植物的原色。這樣的色調(diào)雖然簡單但卻并不單一，我們可以從畫面看出這三種色彩的色位差是否符合自然界顏色的真實，他借鑒了西方油畫中逼真寫實性的特點，色彩上又不采用西方油畫中油彩的厚與濃，而是在色彩中調(diào)和了水的純凈清澈，賦予色彩水的滋潤感，整個畫面看上去輕快、明亮、清新，這一點倒是符合了東方的審美。

（二）西方音樂與日式畫面的融合

動畫是一門綜合藝術，雖然畫面十分重要，但是沒有音樂的烘托，即便是再精美的畫面也營造不出動畫創(chuàng)作者要求的意境。好的動畫音樂會配合劇情、人物性格而出現(xiàn)，還有音樂會幫助動畫描繪動畫人物的心理，這樣動畫會更加完美。日本動畫也吸收了這一點，音樂都會在適當?shù)牡胤匠霈F(xiàn)，與適當?shù)膭∏橄嗯?。在宮崎駿的動畫電影中我們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天空之城》運用許多愛爾蘭民間音樂，風笛的淺唱低吟烘托出了悠遠飄渺與悲傷的情愫；《魔女宅急便》糅合了吹管樂和美國鄉(xiāng)村音樂風格，吉他的掃弦技巧所展現(xiàn)出的歡快與俏皮契合了本片少女的主題，充滿了異域風情；《千與千尋》配樂用鋼琴獨奏與弦樂編曲，描繪了小女孩荻野千尋調(diào)皮、可愛、奇趣、躊躇、猶豫、不安、感傷的情感世界。這些都顯示出宮崎駿動畫配樂的獨運匠心，在世界范圍內(nèi)流傳至今。

（三）西方文化背景與日式畫面的融合

日本動畫題材的選取非常廣泛，有東方的，也有西方的。東方的自不必說，隨著20世紀80年代末的東歐劇變和蘇聯(lián)解體，東西方冷戰(zhàn)格局走向崩潰。與此同時，日本戰(zhàn)后的泡沫經(jīng)濟徹底瓦解，整個社會陷入了經(jīng)濟不振和方向迷失的泥潭。日本在這個時候正好也是各種思潮迸發(fā)的時期，眾多的日本動畫創(chuàng)作者的思想都受到全球一體化的影響，很多創(chuàng)作者創(chuàng)作出了一系列在當時具有相當影響力和代表性的動畫，他們的動畫都采用了西方的講述情節(jié)的模式或直接取材于西方故事來講述日本當時的問題。如宮崎駿的《魔女宅急便》借助一個13歲的小魔女獨立和成長的故事，表達了當時很多日本人面臨的處境和對生存現(xiàn)狀的思考，以及作者對于一些日常性問題的思考?！肚c千尋之神隱》改編自德國作家米夏埃爾•恩德《講不完的故事》，雖然這是一個來自異域的故事，卻配上了日本傳統(tǒng)的文化背景，給“湯屋”的每個浴房供暖的是第一次工業(yè)革命的蒸汽鍋爐，而給“湯屋”和日本傳統(tǒng)街道卻配上了電梯和現(xiàn)代的海底隧道系統(tǒng)，整個動畫的背景既充滿了日式的神秘，又不失西式的活潑自然，亦古亦今、亦真亦幻，為動畫故事的開展準備了一個充滿神秘奇幻色彩的舞臺。

四、結語

日本作為世界上融合東西方文明最成功的國家，它很好地將本民族傳統(tǒng)文化與西方現(xiàn)代文明融會貫通。在當今這個全球化蔓延的環(huán)境中，那些全世界都陌生的文化，往往是最最傳統(tǒng)的文化，這對于觀眾來說就顯得格外的淳樸真實，更加吸引人的眼球，打動人們的心。而日本動畫就是這樣，它在悄然中慢慢地發(fā)展起來，不斷地吸引著世界的目光，它兼具東西方的題材和故事，卻用日本的方式講述出來，這樣的模式獲得了廣泛的認同和肯定，日本動畫引起了現(xiàn)代人對日本現(xiàn)代文明與傳統(tǒng)文化的好奇心，同時潛移默化地將日本文化推向了世界舞臺，無形中提高了日本在國際競爭中的軟實力。

作者：周大滿 單位：上海交通大學媒體與設計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