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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過,帶走了一片金黃的殘葉,此刻,我將跟隨著風去尋找我暖暖的記憶……
——題記
秋風蕭瑟,層林盡染,一片金黃,又一片金黃……陽光下,確有一番別樣的味道。
——前言
那棵老白楊上
系著我們友誼的象征
那時一起做的秋千
隨著記憶一直晃到現(xiàn)在
好想好想你
希望還能再見你一面
好想對你說
我會永遠記得你
是的
永遠
永遠
【壹】
還記得,這是一個天氣晴朗的早晨——如此晴朗,才使你相信夏季畢竟過去了。
“我們永遠是朋友!”我握著她的手,一起望著這棵老白楊樹。
那就是我們友誼的象征。
我笑了。
……
【貳】
“周撥皮,皮撥周,周撥皮的老婆在蘇州,蘇州,蘇州大解放……”
每到下課,走廊總會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如今的這里,卻變得十分冷漠。
……
【叁】
記憶總是那么短暫,翻尋時卻是那么難。
那時,我遇上了你,是我的緣。孤獨的我不再孤獨,因為擁有了快樂,擁有了光……
【肆】
很喜歡秋天,因為,我遇見你時,就是個秋高氣爽的時候。
【伍】
小時候,嫉妒別人能過每關(guān),很厲害,有能耐,經(jīng)常說分手,卻總是分也分不開。
“不和你玩了!你過關(guān)一直過到現(xiàn)在,讓不讓別人玩呀!”我經(jīng)常賭氣對她說這句話。其實心里比誰都不好受的。
每當她聽到這句話,都會凝視我一會兒,叫我來玩。
“哼,不要!”我發(fā)脾氣了,心里卻很疼。我真是很不懂事。
她望望我,轉(zhuǎn)身離去。
我又變得孤獨,看著她和別人玩得開心,十分難受。
“你也玩吧!”她充滿希望地向我招手。我立刻跑過去,一起玩,找回了快樂,屬于我自己的快樂。
……
【陸】
又是一個生機勃勃春天。
“我們種一棵樹吧!它代表著我們!”她笑著說。
“好??!”我拍手叫好。
那棵樹,就是至今在我眼前的老楊樹。
【柒】
那棵老楊樹,它融入了友誼,融入了快樂。
我們經(jīng)常在它的上面做秋千。
那秋千晃呀……晃呀……給我們帶來了歡樂。
【捌】
幾年后,你轉(zhuǎn)學到外地了。
我連你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只收到一封粉色的信,封面畫的是一棵老白楊樹。信上說: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也不想轉(zhuǎn)學,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沒有她的地址,沒有郵編,只有我家的地址。
【玖】
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不能失去你。
希望還能再見你一面,好想對你說,我會永遠記得你!
“祝你永遠快樂!”我看著那棵老楊樹,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眼角濕潤了……
————————————〈后記>————————————————
這是一個格外美好、驚喜不斷的早晨,天氣好得不得了,早餐好吃得不得了,當小狼路路打開信箱時。一個小小的禮物包裹正靜靜地等待著他。
小狼路路興奮地打開包裹,那是爺爺親手為他做的禮物――一個刻著小狼路路的名字和頭像的印章。印章是深藍色的,沉甸(diàn)甸的。“太棒了,我有了屬于我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印章!”
“不錯不錯!”狼媽笑嘻嘻地說,“下次開派對給好朋友寫邀(yāo)請信,你就可以在信封上蓋個章啦?!?/p>
“嗯嗯,”狼爸也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下次犯了錯誤寫檢查,也要記得蓋章哦?!?/p>
小狼路路覺得好得意呀,就像自己成了全世界的主人似的――
“啪!”小狼路路在藍色存錢罐(guàn)上蓋了一個章。
“現(xiàn)在,你是‘小狼路路牌’存錢罐啦!”小狼路路宣布。
“小狼路路牌”存錢罐?和普通存錢罐會有什么不一樣嗎?藍色存錢罐默默地想。
“因為你是‘小狼路路牌’存錢罐,”小狼路路繼續(xù)說,“所以小狼路路會負責照顧你,用更多亮晶晶的硬幣來喂飽你!”
那么,我很高興成為“小狼路路牌”存錢罐。藍色存錢罐高興地想。
“啪!”小狼路路在紫色小本子上蓋了一個章?!艾F(xiàn)在,你是‘小狼路路牌’小本子啦!”小狼路路宣布。
“小狼路路牌”小本子?和普通小本子會有什么不一樣嗎?紫色小本子默默地想。
“因為你是‘小狼路路牌’小本子,”小狼路路繼續(xù)說,“所以小狼路路會在你的每一頁紙上都畫上頂頂漂亮的畫,寫上頂頂漂亮的字!”
那么,我很高興成為“小狼路路牌”小本子。紫色小本子高興地想。
“啪!”小狼路路在黃玫瑰的葉片上蓋了一個章。“現(xiàn)在,你是‘小狼路路牌’玫瑰啦。”小狼路路宣布。
“小狼路路牌”玫瑰?和普通玫瑰會有什么不一樣嗎?黃玫瑰默默地想。
“因為你是‘小狼路路牌’玫瑰,”小狼路路繼續(xù)說,“所以小狼路路按時為你澆水施肥,絕不會讓蟲子咬你的葉子!”
那么,我很高興成為“小狼路路牌”玫瑰。黃玫瑰高興地想。
“啪!”小狼路路在藍色腳踏車的座位上蓋了一個章。
“現(xiàn)在,你是‘小狼路路牌’腳踏車啦?!毙±锹仿沸?。
“小狼路路牌”腳踏車?和普通腳踏車會有什么不一樣嗎?藍色腳踏車默默地想。
“因為你是‘小狼路路牌’腳踏車,”小狼路路繼續(xù)說,“所以小狼路路會帶你到處走,看各種漂亮風景,還會每天把你擦得閃閃發(fā)亮!”
那么,我很高興成為“小狼路路牌”腳踏車。藍色腳踏車高興地想。
“啪!啪!啪……”小狼路路在黃母雞的一窩蛋上,蓋了一連串的印章。
“現(xiàn)在,你們是‘小狼路路牌’雞蛋啦,”小狼路路宣布,“小狼路路會負責照顧你們的,等你們變成小雞,我天天帶你們散步!”
“太高興啦!”黃母雞說,“我真高興我有了一窩‘小狼路路牌’的雞蛋?!?/p>
“小狼路路!請給我們也蓋個章吧?!崩前趾屠菋屝ξ叵蛐±锹仿飞斐隽耸?。
“為什么呀?”小狼路路好奇地問。
“因為我們也想成為‘小狼路路牌’爸爸和媽媽,得到小狼路路更多的愛?!崩前趾屠菋尰卮稹?/p>
“沒問題呀!”
1、在風和日麗的日子里,我們來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勝地郊游,我們對這里的景色驚嘆不已,以至別離后流連忘返。
2、這一天風和日麗,明朗的亮光從敞開的小窗中照了進來。
3、春暖花開,風和日麗,真教人心曠神怡。
4、早春的天氣真是變幻莫測,剛剛還是風和日麗,現(xiàn)在卻雨雪交加。
5、在風和日麗的春天,湖水舒展了胳膊,她跳著輕快地舞步,唱著動聽的歌曲,嘩啦啦,嘩啦啦……就像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有時往湖面里扔些小石頭,總會濺起幾朵美麗的小水花,一朵,兩朵,三朵……
6、今天,風和日麗,天高云淡!
7、越是盛大隆重,越是慎重。一無所獲,也好過將就。謹慎如潔癖之人花費大力氣處處留心微如塵埃之物,即便只需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清洗一通。
8、春天來了,在一個風和日歷陽光明媚的上午,我們班起植樹。
9、今天風和日麗,正是出海的黃道吉日。
10、人們都愛秋天,愛她的天高氣爽,愛她的云淡日麗,愛她的香飄四野。人們都愛春天,愛她的風和日麗,愛她的花紅柳綠,愛她的雨潤萬物。
11、風和日麗,正是春游的好時光。
12、南風則徐徐吹動,頓時風和日麗,行人覺得很暖和,便解開鈕扣,脫掉了大衣。
13、烏云掃盡了,一輪紅日冉冉上升,從此風和日麗,萬里晴空。
14、沙漠里的天氣是變化無常的,剛才是風和日麗,現(xiàn)在就變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15、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星期日,我們來到了頤和園。
16、今天早上風和日麗,我和爸爸、媽媽興致勃勃地去公園玩。
17、一個人看天,在風和日麗的一天里,依舊很藍很藍,即使新鮮的空氣令你爽快,但心里總是空蕩蕩的……
18、這幾天,風和日麗,正是旅游的好天氣。
19、只有當機立斷地放棄那些次要的、枝節(jié)的、不切實際的東西,你的世界才能風和日麗。
20、如果明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那么我們?nèi)揖腿ス珗@玩??!
21、它的確吃得津津有味,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清風拂面,窗欞透徹。
22、暴風雨過后,仍舊是風和日麗的艷陽天。
23、今天天氣很好,風和日麗,可是我的心情,卻遠遠不如這樣的天氣,在刪掉手機上所有記錄后也刪掉了這一季的心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是想法不同罷了,本不是一路人,又何必要勉為其難了,我沒有哭,只是在笑,但是心卻好痛好痛。
24、風和日麗,又是一天好天氣,屬于芯的好心情。一切盡收眼底,它不再是個迷,閉上眼睛,從陌生到熟悉的風景,也將成為芯的記憶。
25、剛才還風和日麗的,忽然狂風大作,下起雨來。
26、風和日麗的一天,大伙在走廊閑聊,只見撿瓶子的那個阿姨提著一個大大的袋子,風風火火地闖進教室,“大肆搜刮”之后,又呼啦啦地出來了,繼續(xù)前往下一個作戰(zhàn)地。于是乎,某男大聲感慨:中國形勢嚴峻,就業(yè)壓力大呀。
27、很多人認為十一月和十二月的天氣最好,風和日麗,氣溫適中。
28、周末,風和日麗的,看著天氣不錯,帶上貝貝去玩了,吃好午飯,小家伙睡了一覺,醒來了自己蹲著尿尿好,我們就出發(fā)了。
29、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夜晚,我一個人走在黑不溜秋的陽關(guān)大道上。正在為剛剛被我一不小心一個屁沖死的螞蟻兄弟祈禱,默哀。
30、多么風和日麗,多么萬里無云,多么陽光明媚的一個清晨,我們度過的好艱難,好吃力,好委屈。在多的話語,都不能止住那汗如雨下般的機械式產(chǎn)物。
31、只要在內(nèi)心點亮一盞希望之燈,一定能驅(qū)散黑暗中的陰霾,迎來風和日麗的一天。
32、今天真是風和日麗,又是一個放風箏的好天氣。
33、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星期天,我們來到頤和園。
34、等到了春天,我們選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去郊游踏青。
35、北京的金秋,天高云淡,風和日麗。
36、春天來啦!陽光融融,打在身上格外舒服。外面風和日麗的,草綠花紅,鳥語花香。
37、國慶那天,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我們?nèi)胰@博園游玩。
38、他非常興奮,跟著爺爺跑前跑后,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之后,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出海了。在大海深處,爺爺教他如何使舵,如何下網(wǎng),如何根據(jù)海水顏色的變化辨識魚群。并讓他了解到,帆船前進靠帆,升帆靠桅桿,桅桿是帆船前進動力的支柱。
39、生命的天空里,有風和日麗,亦有云遮霧障。不是每輪艷陽都暖人,不是每片烏云都下雨。既然決定不了命運的走向,那就踏實走過每一天;既然左右不了天空的變幻,那就悉心裝扮自己的心空。
40、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游覽了山清水秀的漓江,到處生機勃勃,兩岸美景目不暇接,身臨其境飄飄欲仙,令人流連忘返。
41、俄羅斯的田園風光,一片風和日麗的景象,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42、告訴自己:我并沒有失敗,只是暫時沒有成功,至少我學會了堅持!只要在內(nèi)心點亮一盞希望之燈,一定能驅(qū)散黑暗中的陰霾,迎來風和日麗的一天。
43、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媽媽帶我去動物園參觀。
44、今天風和日麗,適宜到做戶外活動。
45、在風和日麗的一天,我們?nèi)疫x擇了去郊游。
46、天空恢復了蔚藍,風和日麗風輕云凈,萬里的碧空一貧如洗藍天白云之間,偶爾會有鳥兒飛過,這是一個不錯的天氣,只是這個不錯只是相對而言。
47、不管天氣如何?就算是狂風驟雨,電閃雷鳴,在我內(nèi)心的氣象站里都是風和日麗。
48、我喜歡春季,愛它的溫暖,愛它的生機勃勃。我喜歡夏季,愛它的烈日,愛它的風和日麗。我喜歡秋季,愛它的涼爽,愛它的碩果累累。我喜歡冬季,愛它的銀毯,愛它的“楊花”漫天。
49、口袋外喧掛著一方簇新的猩紅色的絲綢手帕,手帕上還帶著黃色的方格,好象是風和日麗中的一面彩旗。
50、不管怎樣希望你的心里每天都是風和日麗,希望你更快樂、更自信、更勇敢、更堅強、更堅持的走下去……
【日期:農(nóng)歷正月初八;公歷2月4日。時辰:辰時8時53分。天況:晴。氣溫:攝氏5°C─-5°C。風力:四五級】
對于北半球的農(nóng)業(yè)與農(nóng)民來說,新的一年是從今天開始的。
古羅馬作家瓦羅在他的著作《論農(nóng)業(yè)》中寫到:“春季從二月七日開始。”瓦羅所依據(jù)的日歷,是當時的古羅馬尤利烏斯歷(尤利烏斯歷即后來的公歷前身)。在公歷中,立春則固定地出現(xiàn)在二月四日或五日。這種情況,至少在本世紀的一百年如此。一個應(yīng)該說明的現(xiàn)象是,本世紀上半葉立春多在二月五日,下半葉立春多在二月四日。
能夠展開旗幟的風,從早晨就刮起來了。在此之前,天氣一直呈現(xiàn)著衰歇冬季特有的凝滯、沉郁、死寂氛圍。這是一種象征:一個變動的、新生的、富于可能的季節(jié)降臨了。外面很亮,甚至有些晃眼。陽光是銀色的,但我能夠察覺得出,光線正在隱隱向帶有溫度的谷色過渡。物體的影子清晰起來(它們開始漸漸收攏了),它們投在空闊的地面上,讓我一時想到附庸或追隨者并未完全泯滅的意欲獨立心理。天空已經(jīng)微微泛藍,它為將要到來的積云準備好了圓形舞臺。但曠野的色調(diào)依舊是單一的,在這里顯然你可以認定,那過早的蘊含著美好諾言的召喚,此時并未得到像回聲一樣信任地響應(yīng)。
立春是四季的起點,春天的開端(在季節(jié)的圓周上,開端與終結(jié)也是重合的)。這個起點和開端并不像一個朝代的建立,或一個嬰兒的誕生那樣截然、顯明。立春還不是春天本身,而僅僅是《春天》這部輝煌歌劇的前奏或序曲。它的意義更多地在于轉(zhuǎn)折和奠基,在于它是一個新陳更番的標幟。它還帶著冬天的色澤與外觀(仿佛冬季仍在延伸),就像一個剛剛投誠的士兵仍穿著舊部褪色的軍裝。我想古希臘詩人赫西俄德《工作與時日》里的那句“灰色的春季”,正是從這個角度講的。
雨水
【日期:農(nóng)歷正月廿三;公歷2月19日。時辰:寅時4時43分。天況:陰,雨雪。氣溫:攝氏3°C─-2°C。風力:一二級】
在二十四節(jié)氣的漫漫古道上,雨水只是一個相對并不顯眼的普通驛站。在我過去的印象里,立春是必定會刮風的(它是北京多風的春天一個小小的縮影),但雨水并不意味著必定降雨。就像森林外緣豎立的一塊警示標牌,雨水的作用和意義主要在于提醒旅人:從今天起,你已進入了雨水出沒的區(qū)域。
今年的雨水近乎一個奇跡,這種情形大體是我從未經(jīng)歷過的(它使“雨水”這一節(jié)氣在語義上得到了完滿的體現(xiàn))。像童年時代冬天常有的那樣,早晨醒來我驚喜地看到了窗外的雪。雪是夜里下起來的,天亮后已化作了雨(如古語講的“橘逾淮為枳”),但飽含雨水的雪依然覆蓋著屋頂和地面。雨落在雪上像掉進井里,沒有任何聲響。令人感到驚奇和神秘的是:一、雨水這天準確地降了水;二、立春以后下了這么大的雪;三、作為兩個對立季節(jié)象征的雨和雪罕見地會聚在了一起。
在傳統(tǒng)中,雪是伴隨著寂靜的。此時的田野也是空無一人,雪尚未被人踐踏過(“立春陽氣轉(zhuǎn),雨水送肥忙?!币曰屎娃r(nóng)藥維持運轉(zhuǎn)的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已使往昔的一些農(nóng)諺失去了意義)。土地隱沒了,雪使正奔向春天和光明的事物,在回歸的路上猶疑地停下了腳步。由于吸收了雨,雪有些蹋縮、黯淡,減弱了其固有的耀眼光澤。這個現(xiàn)象很像刀用鈍了,喪失了鋒芒。幾只淋濕了羽毛的喜鵲起落著,它們已到了在零落喬木或高壓線鐵架上物色筑巢位置的時候了。面對這場不合時令的雪,人們自然會想到剛剛逝去不久的冬天;但在一個歷史學家眼里,他也許會聯(lián)想到諸如中國近代的曇花一現(xiàn)的稱帝時期。
驚蟄
【日期:農(nóng)歷二月初八;公歷3月6日。時辰:寅時3時3分。天況:晴。氣溫:14°C─2°C。風力:二三級】
二十四節(jié)氣令我們驚嘆和叫絕的,除了它的與物候、時令的奇異吻合與準確對應(yīng),還有一點,即它的一個個東方田園風景與中國古典詩歌般的名稱。這是語言瑰麗的精華,它們所體現(xiàn)的漢語的簡約性與表意美,使我們這些后世的漢語運用者不僅感到驕傲,也感到慚愧。
“驚蟄”,兩個漢字并列一起,即神奇地構(gòu)成了生動的畫面和無窮的故事。你可以遐想:在遠方一聲初始的雷鳴中,萬千沉睡的幽暗生靈被喚醒了,它們睜開惺忪的雙眼,不約而同,向圣賢一樣的太陽敞開了各自的門戶。這是一個帶有“推進”和“改革”色彩的節(jié)氣,它反映了對象的被動、消極、依賴和等待狀態(tài),顯現(xiàn)出一絲善意的冒犯和介入,就像一個鄉(xiāng)村客店老板凌晨輕搖他的諸事在身的客人:“客官,醒醒,天亮了,該上路了。”
新西伯利亞市盡管有百萬人口的規(guī)模,但由于地處偏遠,經(jīng)貿(mào)不甚發(fā)達,與莫斯科華商扎大堆的情況相差甚遠,整個城市沒有幾個中國人,常住的中國人就更寥寥無幾了。但在市區(qū)中心,有一名曰“蘭樹”的中餐館,它是整個新市唯一一家由中國人開辦的中餐館,這讓我們多少感到欣喜與親切。
蘭樹是一幢上下二層面積約300平方米的小木樓,已有150多年的歷史。歲月留痕,小木樓外表看上去已經(jīng)斑斑駁駁,尖尖的屋頂和木門、木窗、木柱、木墻與門前一排木柵欄,都掩映在高大的樹叢中,就像一幅風景油畫。主人告訴我們:這座小樓現(xiàn)在已是新西伯利亞市的文物保護對象。走進小樓,四處古色古香,有的房間呈原始結(jié)構(gòu)、有的房間顯時尚風格,但總的格調(diào)沒有變。精致的雕飾和古樸的風貌,與我想象中的西伯利亞小木屋極為相象。因為是中餐館,所以,在長長的屋檐下吊著一排紅燈籠。
在古老的小木屋里,品著俄羅斯的“伏特加”,餐廳里輕漫著悠揚濃郁的俄羅斯小曲,臨窗下眺,街道上很安靜,不見行人,只有些小車不時匆匆駛過。小樓后面是幾幢老式住宅樓,在樓與樓之間都是高大的樹木,一派安靜甚至沉靜的氣氛。西伯利亞的秋天格外晴朗,高大的樹木在秋風中搖曳著它的枝葉,不時有一片片泛黃的葉子落下來,午后的陽光被樹葉打碎,落在餐桌前,給小屋增添了幾許暖意。
蘭樹,這座百年小屋,目睹了西伯利亞跨世紀的變遷,有多少主人在此生活,匆匆而去成為過客;有多少故事在此演繹,而成為歷史片斷;我們都不得而知了。只有小屋在無言中延展著過去的時光,讓人一看到它,不禁想起西伯利亞遙遠的過去……
五、西伯利亞大鐵路
修建西伯利亞大鐵路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一項震驚世界的偉大工程。美國著名的歷史學家、俄國和亞洲問題專家、佛羅里達大學教授倫森先生,曾這樣評價它:“再沒有別的東西能像西伯利亞鐵路那樣,象征著西伯利亞時代的到來”。這條曾驚人宏偉的鐵路,現(xiàn)在就靜靜地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從中心旅館出來向東走大約20分鐘,就可以看到西伯利亞大鐵路高高地架在一座橫跨公路的鐵路橋上,它穿越城市,跨過寬闊的鄂畢河,與橫臥在鄂畢河上巨大的水電站一道,成為這個城市建設(shè)史上兩個永久性標志。總長9200公里的西伯利亞大鐵路早已電氣化了,各種電纜、電線和高高矮矮的座桿像蜘蛛網(wǎng)一樣,罩在鐵路的上方,晨光中兩條發(fā)亮的鐵軌東西兩向伸展著,遠處有老式的車站和工房伴在鐵路旁。
大鐵路靜靜地臥在那里,像一條累了的巨龍在安歇。一個帶著鐮刀、斧頭圖案的火車頭,停放在一截斷頭的軌道上,實際上就是它的展臺。這是一輛老式的蒸汽機車,黑色的車身已經(jīng)斑駁褪色,只有鐮刀、斧頭和紅旗像是剛被油漆過,紅光閃閃格外醒目,車身上所有的管路和粗大的鐵輪搖臂,由于無人清掃,已經(jīng)掛滿了灰塵。
這大概是一輛功臣機車吧,也許是在開發(fā)遠東的三十年代建過功勛、也許是在二戰(zhàn)時期立下了戰(zhàn)功,不論過去怎樣輝煌過、轟鳴過,而今天它已經(jīng)老了,靜靜臥在這里,看著一列列電動機車呼嘯而過……
六、年輕人的啤酒館
新西伯利亞的夜晚是安靜的。盡管街燈已亮,但整個城市仍沉浸在樹林的暗影中。沒有五光十色的廣告,不見閃爍的霓虹燈,一條條道路伸向城市的遠方,透著幾許神秘。路上不見人影,街心花園早已空無一人。萬里星空籠罩著這個遙遠的城市,人們都到哪里去了?西伯利亞的夜生活是怎樣的?當我們從旅館出來,準備上街逛逛夜景的時候,主人熱情地邀請我們:晚上找個地方再喝點酒,聊會兒天。真好,一個正中下懷的提議。在西伯利亞涼意沁人的夜風中,我們鉆進伏爾加車,在時而明亮,時而漆黑的寬街狹道里穿行,只見兩道車燈閃亮。三彎兩轉(zhuǎn),小車在一家娛樂廳兼酒吧的門前停下來。主人告訴我們:“這是整個新西伯利亞市最具規(guī)模檔次的娛樂場所”。這是一間面積在四、五百平方米的兩層小樓。推門而入,在五彩燈下,掛在長長吧臺上方的酒具和各色酒瓶閃著晶瑩的光。拾階而上,二樓是個橢圓形的看臺,沙發(fā)茶幾和圓桌靠椅,依次擺開。往下望去,正是一樓的舞廳,三三兩兩或成雙結(jié)對的俄羅斯青年在燈光下飲酒、聊天或相偎耳語……舞池中則有十幾名男女青年在忘情舞之蹈之,舞臺上方大屏幕上播放著俄羅斯明星的歌曲,音量放得很大,有些讓人震耳欲聾……
啤酒上來了,純正的俄羅斯啤酒,但在這豪華舞廳中,小吃卻只有兩種:巧克力和咸味脆薯片。
舞池里的年輕人在勁舞,大屏幕上在勁歌,整個舞廳被震得轟隆隆,就像我們在國內(nèi)看到的差不多。但細望去,卻又有區(qū)別,勁舞者很投入,但不狂野,透著自我愉悅的快活。舞場中的幾對中年人,也合著樂曲自顧自地邊說邊跳,整個舞廳的男男女女都像是來此放松的熟人。
在跳舞的過程中,穿插了兩次藝術(shù)表演,身材窈窕、面目姣好的俄羅斯姑娘在輕歌曼舞。燈光忽明忽暗,變動的色彩打在她們身上,輕紗飛揚,金發(fā)飄飄,一個個“魔鬼身材”,在舞臺上掀動著艷麗的氣氛,整個啤酒館都熱烈起來。我不禁有些擔心:在這秋夜深深的西伯利亞一間酒館里,這群像西伯利亞樺樹般粗壯的年輕人會不會隨之變得輕狂起來……但是,擔心多余了,一切如常。樓上樓下、酒中酒后的俄羅斯年輕人都中規(guī)中矩,始終沒有起哄聲、口哨聲或叫喊聲,他們都在靜靜欣賞。
七、十字街頭的擺攤兒老人
清晨,西伯利亞的太陽還沒起床,我已在晨曦中醒來,不是覺睡足了,而是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新奇在催促。
晨風涼爽,當我們走出中心旅館的大門時,寬闊的大街靜悄悄,只有藍藍的天空和泛黃的樹林映在眼前。時間在緩緩地流失,看不見匆匆上班的人群、魚貫而行的自行車和一溜煙的小汽車。這是一個沒有急迫、沒有追趕的早晨,一個沒有壓力、不動聲色的早晨,一個與大森林氣息相融的自然的早晨。
就在這冷清的街頭,路口拐角處卻見到兩位俄羅斯“賣花大娘”,年齡大約有五、六十歲,看上去已經(jīng)在路邊呆了一會兒了。地上擺著幾盆鮮花,叫不上名來,但水靈、鮮亮。幾只麻雀在花盆旁嘰嘰喳喳地叫著,仿佛也在賞花。兩個大娘一站一坐,一聲不吭地守在花旁。天涼了,站著的大娘已經(jīng)穿上厚厚的冬裝,坐著小馬扎的大娘則將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嚴嚴實實地套在身上,只露出個腦袋。見了我們只是笑一笑,依舊靜悄悄地坐著,不叫賣,不聲張,不招攬,悄然等著買花的人。馬路的對面,還有一對老夫婦在支攤兒賣菜,也是靜靜的沒有叫賣。我們好奇地走上前去,菜攤兒上只有黃瓜、白菜、西紅柿、土豆,數(shù)量不多,也就不到十斤的樣子,但價格貴得驚人。白菜和黃瓜論個賣,一棵白菜20盧布,兩位老人和藹耐心地回答著我們的提問。大概是第一次與好幾位中國人同時交談,老人顯得很開心。他告訴我們:西伯利亞蔬菜很少,土豆是這里常年用的“戰(zhàn)備”菜,其它品種的用量就少多了。城里人在城郊都有自己的“達卡”,一種木板制的別墅(準確地說就是小農(nóng)舍),有一塊自己種植的自留地。他家也有。秋天了,一周去一次,周末休假并帶回土豆等自種菜。老倆口吃不了,就擺攤兒賣?!百u了更好,賣不了拉倒”老人微笑著無奈地說。
八、有趣的商店
與西伯利亞廣大地區(qū)的遙遠、封閉狀態(tài)相比,新西伯利亞市的商貿(mào)業(yè)相對發(fā)達。其大致分為三種業(yè)態(tài):一種是“庫姆”,即百貨商場。大型百貨商場在新市僅兩家,分別座落在鄂畢河兩岸的城區(qū)。第二種是超市,大約有十來家,分成食品超市與百貨超市,或兩者兼而有之,形式上與我國超市差不多。第三種是專賣店,如手表、工藝品、服裝、運動用品專賣店等。這種店不僅隨處可見,而且十分有意思。它們多設(shè)在樓房的底層,一眼望去與一般的住宅一樣,既沒有中國商店的寬大門臉兒、漂亮櫥窗,也看不見出出入入的客流,只有一個三、四級臺階的穿梯和店鋪牌匾告訴你,這是商店。走進去一看,往往顧客就你一個人。不論哪個店,多大多小,都能看到身穿灰色保安服裝的“帶槍的人”。一幢高大的建筑有一扇小小的門,里面藏著一個幾十平米上百平米的商店,“小嘴大膛”,這就是新西伯利亞最普遍的商店形式。
更有趣的是,還有一種商店,就在居民樓內(nèi)開設(shè),形成“宅店共生”的獨特現(xiàn)象。在新市的列寧大街上,帶我們?nèi)タ疾焐虡I(yè)的俄羅斯朋友把我們引入一幢高19層的居民樓中,我們莫名其妙:到居民樓干什么?上了四、五層后才發(fā)現(xiàn),樓上有商店,里面還挺大,有食品機械。冰柜、冰箱、廚具、包裝機械,其它樓層還有服裝店與服裝加工廠。朋友告訴我們:這個樓中店在這一帶挺有名氣,買賣還不錯呢!到居民樓內(nèi)去購物,大概是西伯利亞人的一大發(fā)明吧!漫漫冬季,這可真是一個避風躲雪的好辦法。
街頭小吃,這種我們最常見的方便食檔,在新市也很鮮見。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列寧廣場旁側(cè)小公園進口處的小吃亭,小亭里支著灶,三個俄羅斯小伙做著油煎包。亭外是一個涼棚,擺著幾張餐桌,茂密的樹冠把小亭掩在綠蔭中?;顫娍蓯鄣男÷槿冈跇渲εc餐桌上來回飛,有時還跳到你的近旁,啄食你掉下的飯渣。油煎包加飲料,這種最單調(diào)的小吃,照樣讓三三兩兩圍桌而坐的青年人吃得津津有味。除此,再沒看見其它小吃攤兒,更沒有看到什么小吃街、風味食廊。西伯利亞人的生活需求給我的感覺是:簡單。也許,是寒冷的氣候造就了簡單的生活吧!
九、流動的老車博覽會
在我們這一代人的眼中,對蘇聯(lián)汽車都有深刻的印象,特別是在上個世紀50~60年代,甚至到80年代初期,蘇制汽車曾長期居主流地位。從吉爾貨車到客車,從吉姆、伏爾加、華沙、莫斯科人小轎車到“嘎斯69”吉普,各色蘇制車輛轟隆隆地在中國公路上駛過了三十多年。直到改革開放以后,它們才逐步退出市場。現(xiàn)在,在大街上看見一輛伏爾加、拉達已是稀罕的事情了。
但是在新西伯利亞,歷史場景又再現(xiàn)出來,讓我們回到蘇制老車滿街跑的時光。一下飛機,接我們的就是一輛伏爾加,寬大的車身配上高分貝的噪音,開起來更像一輛坦克。在進城的路上,一輛“嘎斯69”吉普車迎面駛過,那前輪上方兩個半圓形的擋泥板,活像兩塊鎧甲。走進城市,老式車輛越發(fā)多起來,伏爾加、拉達與莫斯科人仍是俄羅斯人的主流車型,我們真實地回到了上世紀中葉的汽車年代。
據(jù)俄羅斯朋友講,在新西伯利亞州沒有限期報廢汽車的規(guī)定,只要能開能跑,不管車多老,照樣在街道上疾行。由此,就形成了各個年代的車型都能在路上展示的景象。但多數(shù)小汽車已經(jīng)老舊了,藏污納垢,灰頭土面,像一個個邋遢的老漢在街上亂竄,且發(fā)動機聲音奇大,不像小轎車更像拖拉機。但不論怎樣,在新州幾天,很少看見自行車和摩托車。不論款式新舊,俄羅斯人一律以小汽車為座騎。在城里,公共交通仍很發(fā)達,公共汽車、電車、包括有軌電車都各行其道。
2、不愿嘗試新的事物,不愿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因為畏懼,害怕徒增傷害,害怕再次失望!
3、承諾是雙刃刀,相信到成為快樂的唯一依賴,即使無風無浪,也活在不安中。學會隨緣,才能幸福時幸福;不能挽回,就要止蝕?;畹瞄_心靠自己雙手之余,也靠自己的心。
4、無論你從什么時候開始,重要的是開始后就不要停止。無論你從什么時候結(jié)束,重要的是結(jié)束后就不要悔恨。
5、新的開始是成功的繼續(xù)和創(chuàng)新,只有把每一天當成新的開始,只有把昨天作為新的起點,時刻做好起跑的準備,才能跑的更快,更遠。
6、什么時候我們開始無法像孩子一樣肆意地大呼小叫了?心里的小情緒堆積得像山一樣高,直到溢出來。與其如此,不如永遠像孩子一樣。
7、我們的一顆心,曾經(jīng)火熱地揣在胸膛里,滾燙得無處安放,急不可待地找人分享這溫度,從沒想過它也也有一天會冷卻,冷到我們只得自己環(huán)緊自己,小心翼翼,唯恐連這僅有的暖意也守不住。
8、愛情不是時光旅行,所有人都想回到一開始,可沒有人能做到。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該放下的,總要學會放下。
9、世界上有種故事你看過一遍就不想再看一遍,因為沒有解。有些故事仿佛注定,不是因為偶然,也不是因為錯過,而是一個解不開的結(jié)。如果它恰好是場悲劇,那么它的悲劇在故事開始時就已經(jīng)注定。
10、從我學會奔跑那一刻起,我就開始不停地向前奔跑,因為我不敢回頭,怕回頭看見的,是你眼角的失望。
11、我一直堅持的一個信念是,改變不了大環(huán)境,就改變小環(huán)境,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能決定太陽幾點升起,但可以決定自己幾點起床。
12、硝煙飄到了遙遠的盡頭,戰(zhàn)場已被風沙掩埋,吶喊在空寂里沉默;古劍在殘風中腐朽。為戰(zhàn)斗而生的靈魂,開始為生存而戰(zhàn)斗,沒有號角的年代里,生存是唯一的長路。
13、有粉筆的氣味,各處布滿參差裂痕的玻璃窗,遠處傳來的運動部的聲音,夕陽投出的片片櫻瓣倩影,靜謐安逸的睡息,風景開始變遷。
14、遇見是兩個人的事,離開卻是一個人的決定,遇見是一個開始,離開卻是為了遇見下一個離開。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
15、有些事,如果一開始就明知道不能善終,就不要癡心妄想,去勉強強求一個善果。
16、王者的誓言是不能破壞的,我有自己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我的愿望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從我拔劍之時開始,這份誓言就永遠不會改變。
17、面多快速變化的世界,我們能做的就是認識自己,了解自己,把過放下,把現(xiàn)在扛起,把每一天當成一個新的開始。
18、這佛光閃閃的高原,三步兩步便是天堂,卻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過重,而走不動。
19、人活在世上永遠如臨深淵,其實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回頭二字,最多也只是重新開始。
20、只要心情是晴朗的,人生就沒有雨天。給自己一個微笑,無論你過去做了什么,將來即將做什么,生活中依舊有許多值得感恩的,給自己一個微笑,是對自己的一個肯定,也是對未來的一份期許。
21、你永遠要寬恕眾生,不論他有多壞,甚至他傷害過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22、我們在年少時并不知道,有些樂章,一旦開始,唱得就是曲終人散。
23、已經(jīng)走到盡頭的東西,重生也不過是再一次的消亡。就像所有的開始,其實都只是一個寫好了的結(jié)局。
24、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會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覺得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時,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有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咬著牙走了很長的路。
25、如果一個想法在一開始不是荒謬的,那它就是沒有希望的。
26、新的開始一定要給與自己更多的快樂和幸福。就算昨天擁有悲傷、失敗和痛苦,這一切都已經(jīng)留給了昨天,現(xiàn)在就是一個新的起點。
27、遇見只是一個開始,離開卻是為了遇見下一個離開;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
28、如果一開始就是一種錯誤,那么為什么,它會錯的那樣美麗。
29、從來沒有人會注意你在實現(xiàn)夢想的過程中付出了多少,直到有一天你成功了,他們才會感到驚訝。所以每個追夢者都必須學會堅持,并且要自信:當他人驚訝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成功者遲早會成功,等待者永遠都在等待。
30、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什么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31、告訴自己,把昨天的悲傷變成今天的快樂,把昨天的失敗變成今天的成功,把昨天的不幸變成今天的幸福。如果昨天快樂,昨天幸福,昨天成功,那么,為了同樣的目標,今天也還是一個新的起點。
32、有多少人以友誼的名義,愛著一個人,認為擁有,就是失去的開始。
33、年輕時我們總是在開始時毫無所謂,在結(jié)束時痛徹心扉。而長大后成熟的我們可能避免了幼稚的傷害,卻也錯過了開始的勇氣。
34、給時間一點點時間,讓過去過去,讓開始開始。
35、不管你是開始?還是停止?人生就是一場不斷開始又不斷停止的孽障深重體,要么現(xiàn)在開始,要么馬上停止?因為,一切的一切,停止,亦是開始,開始,亦是停止。
36、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不聽勸的,你以為我在遭受冷遇的時候,沒有勸過自己嗎?
37、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們永遠它到底有多遠,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們不再相信天長地久的諾言,歲月將遺忘刻進我們的手掌,眼睛望不到,流水滴不穿,過去過不去,明天不會遠。
38、每一件事情,一旦有了前提,后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挫折,關(guān)鍵是,所謂的前提,對于莫些人來說,是個最困難的開始。
39、我終不能改變那個開始,何不忘了那個結(jié)局呢。
40、新的開始就會有新的挑戰(zhàn),早晨起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告訴自己:我行,我準備好了。
41、離去,讓事情變得簡單,人們變得善良,像個孩子一樣,我們重新開始。世界這么大,人生這么長,總會有這么一個人,讓你想要溫柔的對待。
42、流年似水,太過匆匆,一些故事來不及真正開始,就被寫成了昨天;一些人還沒有好好相愛,就成了過客。
43、所以如果有不幸你要自己承擔,安慰有時候捉襟見肘,自己不堅強也要打得堅強,還沒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舉目無親,我們沒有資格難過,我們還能把快樂寫得源遠流長。成長必然充斥了生命的創(chuàng)痛,我們還可以肩并肩尋找幸福就已足夠。
44、太早的炫耀,太急切的追求,雖然可以在眼前給我們一種陶醉的幻境,但是,沒有根柢的陶醉畢竟也只能是短暫的幻境而已。
45、永遠有人問,為什么美好的總在昨天。那是因為,我們不知不覺愛上一個詞,叫懷念。
46、以年輕的名義,奢侈地干夠這幾樁樁壞事,然后在三十歲之前,及時回頭,改正。從此褪下幼稚的外衣,將智慧帶走。然后,要做一個合格的人,開始擔負,開始頑強地愛著生活,愛著世界。
47、人的一生要經(jīng)歷太多的生離死別,那些突如其來的離別往往將人傷得措手不及。人生何處不相逢,但有些轉(zhuǎn)身,真的就是一生,從此后會無期,永不相見。
48、很多東西,一開始你會覺得無法接受,但一旦你接受了,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49、只要不喪失遠大的使命感,或者說還保持著較為清醒的頭腦,就決然不能把人生之船長期停泊在某個溫暖的港灣,應(yīng)該重新?lián)P起風帆,駛向生活的驚濤駭浪中,以領(lǐng)略其間的無限風光。人,不僅要戰(zhàn)勝失敗,而且還要超越勝利。
50、和他相遇的瞬間,我的人生就改變了。所見所聞所感,目之所及全都開始變得多姿多彩起來,全世界,都開始發(fā)光發(fā)亮!
51、我始終相信,開始在內(nèi)心生活得更嚴肅的人,也會在外表上開始生活得更樸素。在一個奢華浪費的年代,我希望能向世界表明,人類真正需要的的東西是非常之微少的。
52、如果你從一開始就選擇低下頭的話你就可以一直低著頭??墒侨绻阋婚_始選擇了昂著頭的話你就永遠不能低頭了。榮辱說到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的倔強讓我疲憊不堪的脖子選擇始終昂著頭。
杜綠綠的詩歌寫作時間并不算長,到現(xiàn)在也就是十年的光景,而且期間還有過數(shù)次中斷。在此可以說,杜綠綠的詩歌寫作才剛剛開始。她通過《近似》《冒險島》《她沒遇見棕色的馬》三部詩集不斷在完成詩歌中的“自我”。杜綠綠算是女性寫作中安靜的一脈。這種寫作最大的優(yōu)勢是能盡最大可能地面向詩人自我和個體精神生活。實際上這對于詩歌自身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因為對于吊詭的當代女性詩歌寫作而言,曾一度擔當了更多的社會學、身體學、精神癥候和文化學的意義,而恰恰是喪失了女性詩歌美學自身的建構(gòu)。
說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安徽是盛產(chǎn)詩人的地方,可是優(yōu)異的女性詩人在這個空間卻成了稀有之物。這可能也不是問題,因為自來女性寫作都不是整個詩歌生態(tài)的主體。那是十年前的一個雨夜,山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正和一群人在山中趕路,在雨中搭建帳篷。也許就是從這個濕漉漉的時刻開始,杜綠綠的詩歌曾一度在自己設(shè)置的精神性的小鎮(zhèn)、山地、樹林、路上、岸邊、湖水、暴雨中不斷濕漉漉的折返。這些地形構(gòu)成了屬于杜綠綠的精神性的空間,而圍繞四周的往往是沉沉的暗夜。就如她早期詩歌中不斷出現(xiàn)的“小鎮(zhèn)”一樣,這既是日常的又是陌生的。生活本身是這樣的,“我哪里都沒有去 /我只是不分晝夜地躺在這張暗紅色的大床上”;而夢想?yún)s是這樣的,“晨光照在我的騎手服上。/我們比閃電更快,/沖過松林,向更遠的地方去了?!蓖c沖動該如何通過語言來平衡?由此,關(guān)鍵是詩人該如何找到那條并不存在的進入到詩意完美未知境地的小徑?靜默如謎的未知亦如神的呼吸。這是徒勞,但是也不得不一次次尋找。這既是一種尋找,是自我精神暫時安放之所,也是一次次的精神出離――“前面的路已隱入更深的草叢”“這條小路,荒草抹去它的方向。”甚至可以說,詩歌在偶然間作為精神生活對位性產(chǎn)物的出現(xiàn)恰好彌合和補充了女性日常生活中的白日夢般的愿景。在日常生活和精神生活之間,在現(xiàn)實場景和虛幻的戲劇性氛圍中,杜綠綠不自覺地將自己設(shè)定或想象成了有時讓人捉摸不定的女性主體性形象。有時候這一形象就站在室內(nèi)或廚房的一角,有時候又像哆啦 A夢一樣吹著碩大的氣球往天上飄――“我多想閉上所有的眼睛,繼續(xù)做個孩子”。杜綠綠有一首詩《熱氣球女士之死》與此精神向度是同構(gòu)的。但不同之處在于她又敢于戳破那個熱氣球一樣的幻夢。她可以和兒子大碗做游戲、出游,也可以在實有和想象性的大海、山林之中尋找那絲微而隱匿的光線。杜綠綠在廣州的住宅與常年蔥郁的大山盡在咫尺,相互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每一個窗口望出去都是群山――“我熟悉這些景色 /勝過了解自己的身體。//我望著它們 /度過每一日”。但是,住所與自然之間的距離不是簡單的物理距離,而是心理距離。這更明顯地通過詩歌等方式確認。深夜或清晨詩人能夠聽到山鳥啁啾,這是側(cè)耳傾聽,也是對自我靈魂潮汐的觀照――“可我現(xiàn)在成了臃腫的婦人,/屋后的山坡也難以爬上。/我只能在夜里偶爾想起那些鳥兒 /它們應(yīng)該潔白,/像雪,像干凈的眼睛?!薄皯?yīng)該”一詞顯現(xiàn)出多么滯重難行的一面?。ā而B鳴》)這使我想起沃倫的那首詩人盡知的句子:“多少年過去,多少地方多少臉都淡漠了,有的人已謝世 /而我站在遠方,那么靜,我終于肯定 /我最懷念的,不是那些終將消逝的東西,/而是鳥鳴時那種寧靜。”在此,詩歌既是向內(nèi)挖掘,又是向外敞開;既是日常所感,又是精神生活使然。由此,詩人必須平衡好日常(平行或向下)與精神維度(別處或向上)之間的平衡。正如沃倫那句詩,多么自然日常,多么平靜無奇,可是卻一次次敲響或撞擊著人世的我們,“頭上的天空和木桶里的天空一樣靜”?!捌届o生活”的背后是什么?日常生活了無新意的復制與“寫昨日”的偶爾重臨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臺風會突然改變?nèi)粘5闹刃?,而詩歌亦然。人世,山林,詩歌,廚房,自我,夢幻,現(xiàn)實就是以這樣不可厘清的方式糅雜或疊加在一起。更為不同的是,杜綠綠甚至能夠同時將廚房的煙火氣和精神遠方的虛幻放置在詩歌中。它們彼此咬合、摩擦、齟齬、糾結(jié)。也就是說,詩人在詩歌中處于什么一個觀察和言說的位置是很重要的。由此具體到杜綠綠的詩,她更像是站在陽臺上的詩人。這是三位一體。她身處于日常甚至雜亂的詩意了無(也可能是另一種方式的詩意)的居室之內(nèi),她曾借住或暫居于此――“房子狹小,堆滿老舊的家具 /單人床落滿灰塵 /我睡在廚房的地板上”。她又可以站在陽臺附身觀看塵世中發(fā)生的灰蒙蒙的日常浮世繪。與此同時,她還可以踮起腳尖眺望城市之外的精神“山林”與夢游一樣的“遠方”――“我們 /同在陽臺上看路的去向”。這三個視角和三個位置同時融合進一個人的詩歌中,它們所一起疊加或交錯的精神景觀也必將是復雜難解的――“這些,/粗糙的手啊 /像要將我?guī)щx這兒。//可我還喜歡這個家,在清晨點火盆 /在炭里燃燒煙草 /用干癟的嘴吸上幾口”。而“住在失語的房子里”該如何重新發(fā)聲?“我拘謹有禮地活在我們的房子里。/如果,這房子是我們的?!痹诙啪G綠的內(nèi)心深處一直存在著一個“冒險島”。她嗓子里冒出來的聲音是“我要去外面 /哪怕有一天會枯死”,“但愿明天 /能從這輪椅上逃出去”。無形的輪椅。多么可怕!這是一個愛麗絲!你看到杜綠綠詩歌中反復現(xiàn)身的那只兔子了嗎?
杜綠綠的詩歌印證了一種“聲音的詩學”。這是一種氣息,實際上更接近于精神的呼吸。杜綠綠傳遞給我們的詩歌聲音既像實實在在的來自于日常生活的自語、對話和自我追問,又像是來自遙不可及虛無難觸的另一個空間。或者說仿佛來自于另一個塵世――這個聲音與我們有關(guān),又有所不同。這種切近和遙遠、現(xiàn)實和彼岸的拉扯剛好是杜綠綠詩歌聲音的一個標志。杜綠綠是一個在詩歌世界中不斷與自我較勁兒的人。她詩歌中那么多的人稱指代,我,你,我們,甚至他,在更多的時候都是指向了詩人的不同層面和域界的“精神自我”,“白天,/我做著另一個人”。這就是為什么杜綠綠在她的詩歌寫作中設(shè)置了那么多獨語的“自我”以及主體與不同人稱指代關(guān)系之間的對話和交談的動因。這與其說那是一種交談,還不如說是不同鏡像之間的自我盤詰。這是一種打量、存疑和詰問的詩歌。杜綠綠的詩歌和內(nèi)心一直有一個率真的小女孩不時從語句和日常空間中冒出頭來,轉(zhuǎn)幾個圈,做幾個短暫的夢然后又再次回到精神成人的日常狀態(tài)之中――“跳上汽車那一刻,她意識到此刻 /又是在夢中。但是吃了,/她不能從汽車上跳下來,汽車快得像幻覺 /玻璃窗上的人 /蒼白如紙。她不能否認這個人正在背離自己。//她撫摸‘她’,她知道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誰,不是那個 /夢境之外的人?!保ā读硪粋€夢露的奇遇記》)她不停墜入迷夢又不斷從其中起身回顧。“她們”從來都是同一個人,但也可能從來都不是。她不停地在夢幻與現(xiàn)實之間折返,與不同界面和臨界點的另一些“她”相遇。有時是已知已在的熟稔,有時候又是未可預料的陌生。這是主體的“她”對“自我”的打量、查勘和探詢與疑問,“她總在我后面,許多年來 /我在不少地方看到過她 /一聲不吭穿著黑衣服,有時 /居然和我是同樣的款式?!薄拔业难劬锸裁炊加?,只是沒有我。”詩歌對于杜綠綠而言,既來自于日常的生活狀態(tài),更重要的則是來自于一個人特殊的精神生活。也就是我們要每天無詩意的活著,又需要精神生活來作為支撐。尤其是對于女性寫作者而言更是如此。那一首首在生命自然狀態(tài)或者某些情勢刺激激發(fā)下的詩歌,更像是一次次精神成長和尋找的過程,是一次次的精神出走、游離,暫時抽身、轉(zhuǎn)身和出離的過程。比如這方面的代表作《她沒遇見棕色的馬》。在日久彌深中期待那匹棕色的林中出現(xiàn)的馬最終只能是虛妄。這是一首無望的詩,也必將是錯亂的白日夢幻連接不起來的慘烈碎片。起句“女人老了”本應(yīng)該給我們諸多溫暖的慰藉和懷想,可是接下來全詩呈現(xiàn)給我們的卻恰恰相反。一路陡轉(zhuǎn)直下。那匹詩行中現(xiàn)身的馬應(yīng)該承載著如此多的精神寄托和女性幻夢,但是這都是虛妄。因為,仍然沒有那匹棕馬、沒有遠方、沒有明天、沒有精神的安棲之所。詩中反復出現(xiàn)的“如果”“像是”加重了這種分裂性和虛妄無著的想象。她只能接受夜色,她的叫聲就是最強烈也是最虛弱的自我鏡像。諷喻之詩也必將來臨?!芭死狭恕薄暗恰薄罢l都以為她要走了,她也這么打算”“如果”等不斷強化了這一虛妄的過程。而這一虛妄的過程在杜綠綠這里是通過冷靜和平淡的語氣得以完成。這卻又再次以張力強化了這一虛妄。這是一個“夢生夢”的“夢游者”和“遠行人”,“離開所有人,走進行李深處”“她沒有再去想那刻,她帶上了那本書 /她走遍了這座山的所有坡底,/什么理由也沒有”。這同時又是膠著和面對實有、日常和當下的蝸居者、偶爾的失眠者、年輕的母親、主婦和瑜伽練習者。與此同時,也是一次次的精神出走之后回來途中的自我勸慰與寬懷。杜綠綠有一首詩叫《尋人啟事》。這首詩是其精神自我的代表性作品。類似于“杜小羊”的自我尋找實際上更像是女性精神的寓言,如此真實又超拔于真實。從而就顯得更加真實,因為這是由現(xiàn)實真實提升為想象力和詞語的美學真實。顯然,后者更重要,也往往很容易被圓滿的完成。這是一次次的自我的重新發(fā)現(xiàn),也是一次次向上一個瞬間“舊我”的打量與告別。杜綠綠一直瞪大著眼睛,試圖把暗影里那個未知的“我”和已經(jīng)成為過往的“她”拉拽出來,讓三者同時站在微微的燈光下,同時現(xiàn)身,彼此抵牾,互相查驗。在杜綠綠這里,不僅不同的人稱指代指向了不同的我,而且不同代際的女性家族形象也不斷在其詩行疊加成特殊的精神譜系,比如外婆、祖母等――“我來自很遠的地方。/我母親 /與祖母的房子建在黃沙里。/她們從來不洗澡”。這是不同時間序列里的“她”。“她”既是同一個,又不斷在轉(zhuǎn)喻中完成精神自我的分身術(shù)――“少女們,早晨!你們朝著不同的方向 /在窗外撫摸這一時刻”(《暗流》),“她又要生產(chǎn)了,生下另一個自己”(《夢生夢》)。但是,好天氣和好時光能夠有多少呢?――“我們喝呀喝,喝呀喝,好時光就回來了”。
杜綠綠的詩歌腔調(diào)往往是自語、獨白、對話、自忖、出離甚至是分裂盤詰的,日常性的自我與精神性的“她”之間形成了戲劇性的沖突。這是一個略顯膠著的矛盾共生體,溫順而不羈,眷顧而決絕,自信而猶疑,直覺而冷靜。杜綠綠的聲調(diào)往往是不動聲色的,不冷不熱的――“沉靜的病人”、“寂靜的恐懼”。即使處理死亡的抒寫,她也能平靜地站在寒冷雪地的深處向你慢慢講述,“你死了。/我說不上難過,總有一些人死得突然。/比如我們的一個遠房兄弟,他二十歲就吊死在父親 /死去的堂屋里。/他的父親,/也是這樣死在梁上?!保ā妒辉隆罚┑牵谄骄彽恼Z流下突然出現(xiàn)甚至炸裂的火中取栗、抱冰行走的決絕、陣痛的句子卻令人寒噤滿懷。比如,“這個早晨 /我把剪刀裹進 /坐在你身邊 /露出和你相同的表情 /你并未察覺”(《鏡子里的人》)。很多女性詩人大抵都屬于安靜時的寫作,但是這種“安靜”又很容易成為一種四平八穩(wěn)甚至是日?!傲鞲小笔降钠接?。而杜綠綠的詩歌卻在一定程度上呈現(xiàn)和印證了“異質(zhì)性”的聲音。這是一種張力,也是一種悖論性的容留。很多女性詩人往往在凸顯自我和精神性的同時形成精神潔癖的癥候。也就是往往她們的詩歌更具有自我的排他性,甚至很多女性詩人通過詩歌語言將自己扮演成種種角色,或干凈圣潔,或自白的歇斯底里與尋釁。而杜綠綠的詩歌往往能夠在日常和精神話語中出現(xiàn)“破”的一面,也就是這種詩歌話語不屬于慣常意義上我們所聽到的女性詩歌的“聲音”,但是這一特殊的音調(diào)更多帶有詩學意義上的難度和個性,比如“半明半暗的清晨,冷 /林子里燒著火”(《迷失者》)?!袄洹薄翱鞓返孟駛€小”“我他媽也飛累了”“與遠處埋在褲襠里的大個兒”“像你最瞧不上的老娘們兒”“談?wù)搸锏男υ挘駜蓚€純潔的好人”“我寫下一行惡毒污穢的句子”“我們可以一塊 /對著無盡的陰沉說臟話 /喝酒,抽煙。/――去他媽的吧,這該死的雪地”“我們來相會吧,/菩薩。/不要再露出微微的笑容”“讓你猶豫舔著我的肚臍”“用模糊的性器解釋他們的夢”等“不潔之語”都可以入詩,入女性之詩,入杜綠綠之詩。這就是杜綠綠詩歌寫作中的自嘲、反諷、小小的燥熱和“不安分”之處。也就是說杜綠綠的詩歌自然、真實、原生而又具有一定的疏離和超拔性,沒有一般女性詩歌話語的自我清洗與精神潔癖。那些干冷簡硬的詩句中經(jīng)常有刺兒、有寒噤、有倦怠、有塵土,有很多女性不敢言說的部分――“灌木低矮,你們倆蹲下去 /說些嚴肅的話。/小便清亮,順著馬蹄草的莖葉 /向低處流去。/要經(jīng)過媽媽的菜地/才能到屋東的池塘”。是的,她勇于說出。
詩歌是為了銘記。這句爛俗的話對于女性寫作而言卻還往往湊效。就杜綠綠而言,她的詩歌中曾一度出現(xiàn)得最多的句子是“去年的時候”,“像是多年以前”,“她曾坐在春天的臺階上講述過去”,“童年的境遇”,“好像愛麗絲舊地重游”,“當我老了,誰來愛我”,“那是幾年前”,“許多年來”,“我們相識多年”,“我們停留在年輕時候的暗青里”,“此刻我懷念著逝去的時光”,“反看那荒蕪的舊日之地”。在“生活多年來從不會改變”的日常情境之下,這是一種“后退式”祈愿式的精神訴說與追挽??墒沁@種向度的詩歌很容易成為自我眷顧式的水仙。換言之這樣的詩歌精神打開度往往不夠?qū)掗?。而杜綠綠能夠在這類詩歌中做到過去時態(tài)和當下甚至未來之間的共時性呈現(xiàn)。這個很重要,也很有難度。也就是說她詩歌中的“聲音”“腔調(diào)”“時態(tài)”既是個人的,又有一定的普世性。這必然是回溯之詩,是直接面向時間的生命體驗以及冥想性自我的精神性寄托。與回溯和后退的詩歌姿態(tài)相對應(yīng),杜綠綠還不乏面向時間、自我和未可知的明天的預敘能力。這個往往是女性詩人很難完成的,比如“這個老婦死在秋天”。
杜綠綠的詩歌中不斷出現(xiàn)各種高矮疏密的樹林(比如《鴉雀無聲》《她沒有遇見棕色的馬》《失蹤者》《冒險島》等等)。這些濃密或稀疏的樹林對應(yīng)著她的內(nèi)心世界,“眼下 /我?guī)е痼@、濕透的衣裳 /與刺破肉體的勇氣 /坐在無人涉足的林蔭深處”“他們踏著滿地的荊棘向林子深處走去”“她在樹下睡覺,她在樹上睡覺 /除了這件事,她再也不干別的了”。杜綠綠曾坦言自己喜歡高大、干凈、挺拔的樹木。這一切在詩歌心理學上象征著什么呢――“卻從未走出幻覺密集的荊棘林”。比如,她詩歌文本中出現(xiàn)的松柏(落葉松)、棕櫚、榕樹、桉樹、楊樹、苦楝樹、杉樹、桉樹……甚至有時候杜綠綠在詩歌中把自己的位置放在“樹梢”上,“我坐在枝頭 /身后都是霧氣”,“我在樹上不曾挪動,還是有風”。有時候歡樂是在“高入天際的樹冠上”,有時暮晚或黑夜中的樹林又代表了并不輕松的未為可知的精神對照。這既是精神的眺望和凝視,也可以隨時順著樹干來到踏實地面。H城,桂城和 S城,這些日常性的空間更多只是作為杜綠綠詩歌的一個一閃而過的背景和陪襯。而當下更多的詩人卻正沉浸于這些城市化空間的日常抒情與道德倫理。反過來看,女性詩歌很容易占據(jù)分守其一,而不能同時完成。分守其一的詩歌很容易導致日常生活的平庸或陷入無限自我精神膨脹的天鵝絨監(jiān)獄之中。這兩個向度實際上是同一個狹窄的精神癥候的結(jié)果,其對于詩歌寫作自身而言是有害的。實際上這也正是自我精神與外物之間對位、呼應(yīng)和精神交感的過程。這個特殊的“樹林”離人世、生活和現(xiàn)實只有一步之遙。可詩人需要的恰恰就是這一步。不遠,不近,剛好處于日常和自我精神最適中的位置上。這樣的詩歌就注定不是雅羅米爾式的,要么一切,要么全無?;蛘哒f杜綠綠的詩歌不具有這種暴烈的、迷戀的、偏執(zhí)的女性精神癥候。她的詩歌就是一種呼吸,一種聲響,剛好處于離我們切近又有著一段距離的位置。
有時候自我冥想或銘記成了詩歌戲劇性的一部分。杜綠綠是一個優(yōu)秀的講述者,女性寫作繞不開的一個部分就是“自我戲劇化”。這是“另一個夢露的奇遇記”。這種詩歌中的戲劇化在杜綠綠這里既指向了過去時態(tài)又指向了遙不可知的未來時態(tài),比如《誰來愛我》《好時光里的兔子》《另一個夢露的奇遇記》等。而人尤其是女性作為短暫和瞬間的時間過客該如何面對未知與前路?這必然是時間的無望的自我諷喻之詩――“這里葬著她的少年、青年和暮年,/可惜它們都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薄八?,她是這個女人的先知,是‘她’的將來,/有可能存在的任何人。她唯一不可能 /是‘她’?!倍啪G綠那些通過一絲細節(jié)展現(xiàn)的時間力量更能打動我們,“我的家具上到處是黑色壓痕”、“它是個工藝品,有日久年深的污垢”。這讓我想到梵高筆下的臟破翻卷的農(nóng)鞋。
女性詩人中不乏通過詞語和想象,來完成通靈能力的人。而杜綠綠的詩歌中不時有瞬間完成的閃電天啟一樣的直覺豐贍天籟的句子令人驚奇,比如“她轉(zhuǎn)而也安靜了 /引溪水擦洗墓園”,“她拖著浸滿水的自己與貓”,“是個老母親 /衰落在高高隆起的腹部”,“她快樂地踢著皮箱 /――一個巨大得能裝進去 /一個人的皮箱?!庇孟料茨箞@,該是怎樣的一番人世日常而又不同尋常的景象呢?這些句子是不可復制的,包括她自己也不能再次復制。杜綠綠的詩歌語言干凈而節(jié)制,正如她所傾心的那些高大、干凈、挺拔的植物。當然,她也并不缺乏女性自身的任性和小脾氣。有時她也用樹葉和枝條來修飾和掩蓋,但是最終那些挺拔的軀干成了她詩歌獨有的質(zhì)地。其白描和即景以及設(shè)置場景的能力很突出,甚至不乏戲劇性和敘事性的沖動,
簡潔有力,有時又是晴朗和陰郁甚至寒冷并置,猶如北歐無盡雪地之下容易患上的憂郁癥。
我和陳楓第一次見面是晚8點在她車里。她開車,請我們?nèi)⒓右粋€聚會。在25分鐘的行程中,她接了5個國際長途,通話語種分英、法、中,接電話時,她單手駕車,車速、語速都有條不紊。?
“抱歉!咱們這里是下班,那里剛上班,事挺多?!标悧骺蜌獾鼗卮鸾忉?。對于一個在國外工作、生活了15年的人來說,開快車、說外語,實在不稀罕。讓我納悶的倒是她“國語”的純正——稱謂以“你”字下面加個心的“您”字開頭,結(jié)尾以玲瓏悅耳的“兒”韻押尾,正宗北京話的經(jīng)典結(jié)構(gòu)。如今京城小胡同里的浴池都改稱“桑拿”了,陳楓的京味讓我感到親近,“我的思維和生活方式一直是中國式的”,她不以為然。?
今年34的陳楓為一外資公司中方文化主管。在過去的15年里,她幾乎走遍歐洲。19歲那年,陳楓和在北大學漢語言的美國留學生杰米相愛了,他們決定結(jié)婚,然后到國外定居。
機場上,母親語重心長“女人最重要的是靠自己”。陳楓到美國后,沒做過一天全職太太,一周后她就開始在一家德國公司上班。4年后,他們有了自己的房和車。這時,23歲的陳楓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她就把孩子交給保姆,驅(qū)車去跑業(yè)務(wù)了,陳楓從未坐過月子。
要說,當時他們的生活條件已屬衣食無憂的中產(chǎn)階層了,可是陳楓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的興趣在服裝。她辭去了待遇優(yōu)厚的工作,考進了加州大學的服裝工業(yè)系。
她上學開始,丈夫就辭去工作,聲稱做個全天候的“保姆”來照顧“媽媽”和孩子??墒窃谒x書的4年里,“專職保姆”沒為家人做過一次早餐。兒子穿著尿濕的褲子滿地跑,杰米只顧自己看電視。有一個星期她因為忙于考試沒進廚房,結(jié)果食具櫥里的餐具空空如也.水池里摞滿了臟碗碟。其實洗碗機家里早就有。“杰米,為什么你不能洗洗碗?”“男人進廚房,讓我想起我父母離婚的日子?!彼f得很感傷。
27歲那年,陳楓取得了加大服裝工業(yè)的碩士學位。當時中國真絲正在進入美國市場,一件普通的電力紡襯衣經(jīng)過水洗后,居然可以在一些大服裝連鎖店賣得很火,而當時美國沒有真絲配額。陳楓想,這是一個打入美國服裝界的契機,美國80%的服裝業(yè)集中在紐約。為了事業(yè)的發(fā)展,陳楓決定賣掉加州的房、車,舉家東遷。
她和丈夫商量,由她回國找加工基地,杰米在紐約找房找工作。3個月后,陳楓在蘇州廠家把面料供貨、設(shè)計打樣、成衣出品一切搞掂后,趕回紐約?!胺孔诱液昧耍晌覜]找工作。”這是杰米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為什么?”“工作了我就沒法度假了。”丈夫回答得理直氣壯。?
帶著自己設(shè)計的女用內(nèi)衣、便裝的樣品,陳楓開始找市常紐約的服裝市場集中在中區(qū),足足有兩周時間,她開著車天天在中區(qū)轉(zhuǎn)悠,在各種服裝展廳打聽有否合作意向,可是接洽的對方不管是熱情還是冷漠,重復的都是一個字“NO”。沒有希望的明天,有時都使陳楓早晨不愿起床。?
“頹喪對我來說也就是一天的事?!标悧骼^續(xù)著她的“大海撈針”。
一天,當她在百老匯39街一服裝展銷大廈停下車來,走遍一樓到七樓所有展廳仍是一無所獲。她疲憊地邁進電梯,閉著眼隨手往按鈕上一觸,心里想“愛到哪兒就到哪兒吧”電梯鬼使神差地停到了十六層,隨著門鈴應(yīng)聲而出的猶太老頭,一家都是做服裝的。
聽了她的介紹,老于此道的經(jīng)紀人一眼看出她的“利用價值”:年青,便于控制;英語流暢沒有交流障礙;直接的中國背景,沒有無效的中間環(huán)節(jié)。更主要的是,真絲服裝在美國市場正在走俏?!皩δ奶嶙h我非常感興趣!”這是陳楓四年的準備,半年的奔波、傾盡所有后看到的第一縷希望……
生意人的實際就在于利益共同的前提下,可以攜手共進?!耙茨闶翘觳?,要么有人捧你,否則就別搞個性化,就你現(xiàn)在的條件,只有搞大眾化才能有飯吃,賺了錢后,你一樣可以發(fā)展個性。”
老頭明智的點撥使陳楓的生意很快入了行。3月份簽下合同,5月份就接到了第一份訂單。頭一年的營業(yè)額就是800萬美元。為了生意,陳楓每3個月要在中美往返一次。每天在自己的辦公室從早上9點做到晚上9點。到了半夜3點又是中國工廠開工的時候,傳真、電話響個不停。忙、累使以前以精力充沛而自傲的陳楓憔悴得像一片枯葉。丈夫卻說:“既然你起得早,就由你送孩子上學吧,我的生活規(guī)律不能打亂?!眱?yōu)裕和閑散的生活,使杰米勃發(fā),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就做兩件事:和妻子;說“我愛你”。杰米,我看你得需要三個妻子,一個是賢妻良母型的,照顧你的生活,一個是事業(yè)型的,能為你走南闖北好讓你到處炫耀你是一個現(xiàn)代男人,一個是在床上永遠是火辣辣的??蛇@三位一體我已經(jīng)干不了。你另請高明吧?!爆F(xiàn)實使陳楓忍無可忍。
夫妻關(guān)系一天天下滑,營業(yè)額卻不斷上升。杰米在坦然享受著妻子的勞動時,每天都忘不了給忙碌的妻子打十幾個電話“你在哪里?”“干什么?”“愛”像一個天天收緊的箍一樣讓她喘不過氣來?!盎橐鲭y道就靠寬容和忍耐來維系嗎?”陳楓問自己,可是孩子卻是她難舍的牽掛,在矛盾中掙扎的她每天都哭得眼睛紅紅的上班。?
當時陳楓的公司年贏利達20萬美元,蘇州的廠家也因此獲益匪淺。但是商場的爾虞我詐,惡劣的婚姻關(guān)系,都讓她心煩惱,“做服裝時我想我的公司一定要贏利,要在紐約的服裝業(yè)有一席之地,現(xiàn)在這個目的達到了。我想去法國上學?!逼拮拥牟获Z讓杰米覺得荒唐,他打了她。丈夫的拳頭擊碎了她對失敗婚姻的勉強,她決定回國。?
北京機場,接機的母親摟著她說:“孩子,你早該回來了……”離婚曠日持久,一直拖了3年。杰米知道孩子在她心中的位置,從她提出離婚,杰米就把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當成索取的砝碼,算計著她的每一塊美元。雙方當事人和律師為了財產(chǎn)錙銖必較,經(jīng)常爭執(zhí)到深夜。
她向律師提出,幾年來一直是她養(yǎng)家,所以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理應(yīng)歸她,而律師則說,那么按照法律你每月還得給你前夫付贍養(yǎng)費,因為他沒有生活能力,陳楓無言以對。怪不得有人說,在美國你別人的狗咬了你,那答案可能有四:一、我的狗不咬人。二、我的狗拴著呢。三、你真被狗咬了嗎?四、我根本就沒狗。有時,法律并不等于公平。?她堅持要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包括孩子在中國受教育的權(quán)利。對這點陳楓很在意,“一個人到了哪里,都不能忘了自己是哪國人。我的孩子從小生活就是一年中國,一年美國,他們身上既然有中國血統(tǒng),就應(yīng)該了解中國文化?!笨墒敲绹姆ü俸鼙J?,“要是媽媽把他倆帶到中國不回來了呢?他們可是美國人?!?/p>
為了在財產(chǎn)上爭得更大的便宜,杰米同意在監(jiān)護權(quán)上做一部分讓步,條件是除了美國的房、車,銀行里的存款,陳楓還必須付他一筆相當數(shù)額的現(xiàn)金,因為現(xiàn)金不上稅。?
離婚的那天是個陽光燦爛的中午。杰米服飾瀟灑倜儻如前,只是眼神帶著掩飾不住的頹喪。
陳楓看著他,心里只剩下“可憐”。按照判決結(jié)果,孩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由兩人分享,母親享有和孩子度假的權(quán)利,美國的財產(chǎn)全歸男方所有,陳楓在美玩命打拼的8年所得全部付之東流,離了婚的她一無所有。?
冥想字面上的解釋:冥,就是泯滅;想,就是你的思維、思慮。冥想是一種改變意識的形式,就是把你要想的念頭,思慮去掉,獲得深度的寧靜狀態(tài),并找到感知。冥想是禪的課程,是一種意境藝術(shù),是專注于自身的呼吸和意識,感知生命每一瞬間的變化。在專注于一呼一吸的同時,記住自身最理想的狀態(tài),讓自己沉浸在拋開萬物的真空狀態(tài),找到心靈的平衡,以新的方式看待那些熟悉的事情,把知覺和思維從自發(fā)的已學會的模式中解放出來。
攀登大巖壁本身就是一種冥想。在這個大時空里,雪山靜默,空氣純凈、云變幻、風回旋。我處于一種特殊的感應(yīng)狀態(tài)中,處在混沌初開時的同一與互滲階段。蘊含宇宙間神奇奧妙的喜馬拉雅山區(qū)使我很容易進入冥想狀態(tài),這里是冥想者的凈界。當我與冥想越合拍,我的頭腦,身體和精神就能越和諧地工作。它讓我在攀登大巖壁過程中感到自己的強大,尤其是在那些危險的時候。
冥想者的凈界
喜馬拉雅的山石是這個星球上最大最壯美的,這是一個讓世人仰視的地方。仰視那通透的藍天,云霄中的雪峰,陽光下的河湖、森林,奔跑著藏羚羊野牦牛的曠野,河谷中的村落、寺廟,隨風飄揚的五彩經(jīng)幡……仿若穿透塵世凝視宇宙。
而對于一個攀登者來說,它更是一種永恒的召喚。盡管這里有著多變莫測的惡劣氣候、詭秘神奇的冰川地形以及難以預料的地質(zhì)災害,但它是不可抗拒的攀登目標,不是你要到喜馬拉雅山,而是喜馬拉雅山召喚你來的。在喜馬拉雅山南側(cè)的山峰上,曾有許多隱修者,他們通過靜坐調(diào)息與更多冥想,獲得個體意識與宇宙意識的結(jié)合,他們超越了一般時間和空間的范圍,跨越了今生和來世,此界和彼岸的界限,得到開悟,成為上師。這里是冥想者的凈界。
當你獨自冥想時,你必須是真正孤獨的,也就是完全獨立自主,不追隨任何的信仰系統(tǒng)、修行方法,咒語,不依從某個念頭,不依照自己的欲望來鑄造某個思想。只有當心智解脫了思想,這份孤獨才會出現(xiàn)。如果受到欲望的影響,或者仍然在追求未來或過去,孤獨就不會出現(xiàn)。孤獨只有在當下才出現(xiàn),在那屬于自己的寂靜中,所有的溝通都停止了,其中不再有觀察者和他的焦慮、愚蠢的欲望與煩惱。只有在安靜的孤寂中,冥想才會變成那無法形容的東西,成為永恒的活動。這也是為什么在喜馬拉雅,我們總是可以很容易地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原因。
從未出現(xiàn)過的可愛清晨
我第一次在喜馬拉雅攀登,那是一段近乎莊嚴、神圣與驚艷的旅程。在這個大時空里,空氣純凈,雪山靜默、云變幻、風回旋。我處于一種特殊的感應(yīng)狀態(tài)中――那樣陌生又那樣熟悉,那樣親切、那樣欣喜……我處在混沌初開時的同一與互滲境況。處在其中真是好極了!我整個人被一股奇特的靜謐占據(jù)住了。我沒有任何思想、任何負擔,只覺得心中充滿著徹底的空寂,不自覺地心智便處在冥想的狀態(tài)。畢竟,只有在喜馬拉雅山才能開出這樣的花朵。
那份感覺真是不可思議,很奇怪,整個晚上它都追著我不放。我醒來時,太陽尚未升起,它仍然在我心中,使我充滿著沒有理由的喜悅。它沒有任何理由,卻又那么令人沉醉。不需要你的邀約或請求,它整天都陪伴著你。
那是一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可愛清晨。太陽剛出來,我透過帳篷看到了它。它射出金色的光芒,這樣的光只有在喜馬拉雅才有。那是一個分外晴朗的早晨,充滿著令人屏息的奇特光輝,你不能只用眼睛,還得用心眼去看。當你看到它的時候,天空非常接近地面,你整個人迷失在這份大美中。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冥想過、獨處過,遠離一切的人、事、物,遠離所有的念頭和追求。如果你曾經(jīng)徹底獨處而不是孤立,不是退縮到一些夢想和影像中,那么你的心中就不再有任何認得出來的東西,不再有任何的思想和感覺。你遠離了一切,在這充分的孤獨中,空寂就變成了惟一的花朵、惟一的光明。那份超越時間的品質(zhì),是無法被思想度量的,只有在這樣的冥想中,感知才會出現(xiàn)。但是你不需要表現(xiàn)它,它自己會展現(xiàn)。不要利用它,不要想把它變成行動,它自己會行動。它既不在你心中,也不在外面,它是無所不在的。我逆風而行,突然覺得自己和天空之間沒有任何阻礙,這份開闊的感覺如同天堂。內(nèi)心對任何事都沒有抗拒和障礙,感到非凡的自由和充滿著力量。“所有的生命都是一體的。其實只有一個生命,它流經(jīng)你,流經(jīng)我,流經(jīng)獅子、流經(jīng)大象、老虎、螞蟻,流經(jīng)樹木、太陽、月亮以及宇宙?!?/p>
攀登大巖壁就是一種冥想
我只有在感知到自己、山峰以及攀登精神,達到一種靈魂上的交匯的時候,才去攀登。所以攀登大巖壁對我而言,其本身就是一種冥想。
攀登、冥想是一種不帶有掌控性的生活方式,而不是一個由思想制造出來的空間。當我攀登的時候,我覺知著我的心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不是被我的心靈控制,必須如何或是不能如何。我們有一大半的生命力都浪費在掌控之中,不論是壓抑、擴張、保留、退縮,或是執(zhí)著、擺脫、掙扎、建構(gòu),永遠都在用舊的經(jīng)驗詮釋新的,因此我們從來都無法以煥然一新的心來面對嶄新的事物。
在喜馬拉雅,我總有著更多專屬于自己的時間與空間,不用應(yīng)付各種瑣事,可以全心全意地覺知,從而保持安靜的心,沒有想達到什么、想變成什么的欲望。心及腦一旦徹底安靜下來,秩序便出現(xiàn)了。有秩序的地方,就會有巨大的空間。這個空間里埋藏了什么?那是完全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我只能告訴你,腦子里尚未被填滿的不活躍部分,將會變得活躍起來。一顆沒有任何沖突的心,里面的空間是巨大無比的。
攀登大巖壁是危險的,意外總是不可避免地會發(fā)生。當我與冥想越合拍,我越能洞悉危險的所在,我的頭腦、身體和精神就越能和諧地工作,從容面對發(fā)生或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這就是最大的智慧!
一個沒有終點的起點
我從五歲就開始接觸佛教與禪。冥想是禪的課程,簡單說它是關(guān)于呼吸、放松以及從思考中脫離。冥想是一種感知,是知覺與智慧高度的統(tǒng)一。它不只用到頭腦,還用到所有的感官。它是最奇特的現(xiàn)象,不是智力的四分五裂,也不是情緒。冥想是最非凡的事,如果你不知道它是什么,你就像一個盲人生活在一個充滿光鮮色彩、還有各種光影移動的世界。
內(nèi)心世界和攀登世界都是一個沒有終點的旅程。那個片刻是全然的;拋棄自我的那個片刻,消除自我的那個片刻,無我的那個片刻是全然的;它是完整的。門打開了,一直開著,直到門本身變成宇宙。就我來說,它是完美的。
最后我要告訴你的是,要想敏銳地感知,你永遠不該在公共場所冥想,也不該和其他人或團體一起冥想;你只能在寂靜的夜里或安靜的清晨獨自冥想。我相信,喜馬拉雅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起點,一個沒有終點的起點。
戶外探險
在進入正式冥想階段前,你應(yīng)注意以下五點:
1、選擇一個你感覺很舒服、放松的姿勢來練習,如果可以的話。用蓮花坐的姿勢;但如果你不能做這樣的姿勢,你可以選擇簡易坐來練習。正確,穩(wěn)定的坐姿是冥想成功的關(guān)鍵,因為不穩(wěn)定的姿勢會使思想、意識也變得不穩(wěn)定。
不一定按特定的姿勢,但一定要保持脊柱、脖子、頭部呈一線挺直,身體各部位不要有壓迫和疼痛感。眼睛輕閉,雙手自然放松,不需固定手勢。嘴巴微微張開,用嘴巴與鼻子同時呼吸。吸氣要緩慢、深沉、充足,呼氣也要緩慢而徹底。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一點上或某種思想上,要容許一切思想的到來,不設(shè)置任何障礙,允許所有的思想和念頭自然地浮現(xiàn)與消失。等那些不重要的思想顯現(xiàn)表達完畢后,那些隱藏得很深的思想就開始顯現(xiàn)。這可能需要些時間。
2、盡量不在冥想前進食,因為這會影響你集中精神狀態(tài)。
3、開始時試著每天做一次冥想,以后可以增加到每天兩次。冥想的時間由5分鐘慢慢地增加到20分鐘或者更長,但不要強迫自己長時間地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