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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鐵馬接到報案,一大早便帶著助手藍趕到現(xiàn)場。被害人趙迷的妻子二秀因驚嚇過度而昏迷,已被送往醫(yī)院。
部分現(xiàn)場遭到破壞。被害人趙迷赤身地躺在床上,胸口上插著一把水果刀,血流了一床、一地,滿屋的血腥味。屋里的東西很整齊,沒有打斗的痕跡。很顯然,趙迷是在睡夢中被殺死的。一把木椅旁,盤著一條長草繩。
“啥味?”鐵馬一進屋,便使勁嗅了幾下空氣,問籃榆。
“血腥味?!彼{榆也嗅了嗅,肯定地說。
在現(xiàn)場遛了幾圈子,鐵馬便讓藍榆去醫(yī)院看二秀醒了沒有,自己則向趙迷的母親了解情況。
趙迷的母親哭著說:“吃早飯時,俺見兒子,兒媳還沒起床,便去喊,門關(guān)著,也沒人答應(yīng)。俺尋思著兒子昨天剛出差回來,晚起床就晚起床吧。眼看快8點了,兒媳上班要遲到了,俺又去喊,依然沒人答應(yīng),狠勁敲門,屋里也沒―點動靜。俺尋思著不對勁,忙去喊鄰居王大爹。王大爹用刀子把門閂撥開,就看見了屋里的慘象。兒媳光著身子被綁在椅子上,嘴里塞著毛巾,兒子身上插著刀子……”
再問王大爹,情況屬實。
鐵馬又在現(xiàn)場轉(zhuǎn)開了,用手摸摸地上的血,血已凝固變黑。他推斷兇殺應(yīng)該發(fā)生在零點左右。既然趙迷是在睡夢中被人殺死,怎么會沒有一點動靜呢?難道殺人者是職業(yè)殺手?還有,門是誰插上的呢?屬里的人,―個死了,一個被捆在椅子上。難道是小鬼來索命?
鐵馬越想頭越大,他照頭就是一巴掌,的見鬼了。
“二秀被捆在椅子上,手、腳捆得都很結(jié)實,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解開,身上被繩子勒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蓖醮蟮蜩F馬述說。
“血印子?看來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男人?!辫F馬猜測著。
這時,鐵馬的手機響了,是藍榆打來的。藍榆說:“二秀醒過來,她說是外星人殺的趙迷?!?/p>
鐵馬罵上了:“他媽的,鬼沒來,外星人倒招來了。”
鐵馬趕緊趕到醫(yī)院。
二秀似乎還處在驚恐之中,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她說:“昨晚大約有12點鐘,一道強烈的亮光把俺從睡夢中驚醒,只見一個飛碟模樣的東西從窗戶飛進屋來,在旋轉(zhuǎn)中由小而大,然后停在半空中,一個怪物從飛碟中走出來,光腦袋,大眼睛,大嘴巴,像人,又比人小些。俺想坐起來,手腳卻不聽使喚;俺想喊叫,卻喊不出聲。怪物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一下子就趙迷的身子,然后又把俺捆在椅子上,了俺……。
“你被強光驚醒,趙迷沒醒嗎?”鐵馬問。
“沒有。趙迷睡覺特死,雷打都不醒,別說光了?!倍阏f。
鐵馬望望藍榆,安慰二秀幾句,起身告辭。
“外星人真來了?”藍榆問。
“無稽之談?!辫F馬答。
“那是誰殺了趙迷呢?”
“二秀。”
“誰又綁了二秀呢?”
“奸夫?!?/p>
“誰又插地門呢?”
“外星人?!?/p>
“說了一圈子,等于白說?!?/p>
“走,回現(xiàn)場,找證據(jù)。”
鐵馬、藍榆在現(xiàn)場又仔細搜索了一中午,毫無線索。
“走吧!休息休息去?!彼{榆伸個懶腰說。
“就在這休息吧?!辫F馬往沙發(fā)上一躺說,“咱們也體驗體驗外星人襲擊的感覺?!?/p>
“那狗屁話能相信!這血腥味太難聞了。”
“血腥味?對了,還記得上午剛進屋時,我問你是什么味嗎?”
“對啊!我說了,血腥味?!?/p>
“不對,血腥味中還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是――是――是醫(yī)院的那種來蘇水的味道。你再聞聞,這屋里可有這味?”
藍榆使勁嗅了嗅鼻子說:“不錯,是來蘇水味。法醫(yī)來過嗎?”
“法醫(yī)可是在咱們之后來現(xiàn)場的。對了,你還記不記得趙迷胸口上的那把刀?”
“咋啦?”
“如果我推斷不錯的話,兇手一定是個醫(yī)生,而且還是個手術(shù)醫(yī)生。用水果刀,一刀斃命,正插入心臟正中,一般的人沒這本事,除非他是個職業(yè)殺手。”
于是,鐵馬、藍榆再去趙迷母親那兒調(diào)查二秀和趙迷的婚姻情況。趙迷母親說,二秀曾經(jīng)腳踩兩只船,在同趙迷談戀愛的同時,還跟腎病醫(yī)院的一個醫(yī)生談對象,那醫(yī)生叫――叫高山。前段時間,就因為這個高山,趙迷還和二秀吵過一架呢!
鐵馬立即讓藍榆去調(diào)查醫(yī)生高山的情況。
藍榆晚上回來時,喜形于色,調(diào)查結(jié)果是高山有重大嫌疑,醫(yī)院的人反映說。經(jīng)常有一個女人來找高山看病,兩人常常躲在病房里,半天不出來,經(jīng)確認那女人就是二秀。
高山殺了趙迷,又把二秀綁在椅子上,但門是如何插上的呢?
鐵馬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早晨,起大風,飛沙走石。藍榆去買早點,當他把門關(guān)上時,風又把門刮開,他一氣,把門掛上了。
鐵馬躺在沙發(fā)上,瞅著兩扇風中抖動的木門出神。
藍榆回來時,兩手拿兩個茶缸子,里面是熱湯,上面放著幾根油條。進了屋,門卻關(guān)不上了。關(guān)上,人一離開,又被風刮開,重復幾次,藍榆急了,急中生智,他用左腿頂住門,用嘴巴把上邊的門閂插上,又用右腿把下門閂插上。
“他媽的,再跟老子較勁!”藍榆對著門罵。
這一過程,全被鐵馬看在眼里,他覺著心頭豁然一亮,一躍而起,幾步過去,把門打開。
“恁大的風,我費恁大的勁剛關(guān)上――。藍榆還未說完,鐵馬已往椅子上一躺,對他說:“過來,把我捆上?!?/p>
“你――你……”藍榆愣在那兒。
“快捆!”鐵馬下了命令?!斑B椅子一塊捆?!?/p>
藍榆拾起地上的繩子,把鐵馬捆起來。
鐵馬弓著腰,背著椅子,來到門前,照著藍榆剛才的做法,也把門插上了。
藍榆這才恍然大悟,他大叫道:“案子破了!”
原來,二秀既戀高山的人,又戀趙迷的錢,為了人、錢雙得,她就明嫁趙迷,得錢;暗與高山,得人。時間一長,趙迷有所察覺,為了保住錢,為了與高山長相廂守,二秀便起了殺人之心。
這正是:
花季少年為何要毒害自己與親生母親?
37℃父愛降溫
2010年4月15日,彭素華向兒子宣布了一件大事:“童童,媽媽決定給你找個新爸爸?!?2歲的李童坐在電腦前玩網(wǎng)游,嘟起小嘴抗議:“我不要新爸爸,只想和你在一起?!迸硭厝A輕撫兒子的腦袋:“你轉(zhuǎn)眼就到男孩子成長的關(guān)鍵階段,不能缺少父愛。男孩隨媽媽長大,性格容易女性化,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崩钔豢月暎劾餃I光閃爍……
35歲的彭素華是北京人,畢業(yè)于北京一所大學,在大興區(qū)一家酒店擔任行政主管。她原本有個幸福的家,誰知一場車禍徹底改寫了她的人生。2009年5月的一個傍晚,丈夫酒后駕車,與一輛迎面駛來的卡車相撞,當場身亡。送別丈夫,彭素華與10歲的兒子李童相依為命。
2010年1月,彭素華通過同事介紹與江全復相識。對方大她2歲,是北京環(huán)保系統(tǒng)的公務(wù)員,兩年前離異,女兒跟隨前妻生活。彭素華迫切希望有個成熟男人走進兒子的生活,給他父愛與陽剛。基于這種心理,相識僅4個月,她就與江全復談婚論嫁了。
4月18日,江全復來彭素華家看望李童。小家伙蹲在水族柜前撒餌料,彭素華指著江全復向兒子介紹:“這是江叔叔,以后與我們一起生活。”李童挑釁地看了對方一眼,抓起身邊的變形金剛說:“你以后要欺負我媽媽,我用這個揍你?!苯珡蜐M臉尷尬……
中飯后江全復告辭,彭素華送他出門。他一臉苦笑:“你兒子抵觸我,咱們還結(jié)婚嗎?”彭素華安慰道:“別與他計較,放心吧,孩子好哄?!?/p>
2010年6月28日,彭素華與江全復重組家庭。彭素華帶著兒子住到江全復位于豐臺區(qū)的家里。李童不認識左鄰右舍的小伙伴,放學回來就將自己關(guān)在家里。為了培養(yǎng)兒子與江全復的感情,彭素華自作主張給兒子改姓,讓李童變成了江童。江童在江家縮手縮腳,說話時眼睛不敢看江全復,但彭素華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江全復還算一個稱職的繼父:他開車接送江童上學放學,帶他游泳,登山……這年10月的一天,江全復發(fā)現(xiàn)童童包皮過長,與彭素華商量:“這會影響孩子的生殖發(fā)育,得盡快給他做手術(shù)?!钡诙?,兩人將江童送往北京兒童醫(yī)院接受包皮環(huán)切手術(shù)。幾天后拆紗布時,江全復握緊繼子的手,手背被江童的指甲摳破了也不哼一聲。彭素華感動得淚流滿面。
英國一位社會學家得出結(jié)論:繼父繼母對孩子的愛,最佳溫度應(yīng)維持在37℃,不燙不涼,就像身體的溫度,健康、原始、自然。在彭素華看來,江全復給予兒子的父愛正好是37℃。
繼父是個難“演”的角色,很多時候還需要妻子的配合和調(diào)解。然而彭素華卻過于敏感、尖刻,容不得江全復對兒子有絲毫疏忽。一次,江全復買了幾斤獼猴桃,彭素華指責道:“跟你說過幾次了,童童一吃這個就過敏,你怎么又買?”江全復解釋:“對不起,我忘了。”彭素華話里帶刺:“童童不是你親生的,你當然不上心?!币痪湓?,讓江全復的心情很糟糕。
江全復離婚前買了一處商鋪,2011年4月,他將商鋪過戶到女兒名下。彭素華得知后大為不滿:“童童隨你姓了,也是你兒子,你也得補償他!”江全復不勝其煩:“這跟童童沒關(guān)系。”彭素華給兒子爭利益:“你給童童存20萬,這事就算扯平了?!苯珡陀X得她這是無理取鬧,厭惡地躲進書房。半路夫妻感情本就脆弱,點點滴滴的不愉快讓兩人心生隔閡。
一個星期天,江全復的女兒來家里看父親,彭素華對小女孩非常冷淡。中飯時,江全復叮囑彭素華做女兒最愛吃的糖醋里脊和酸菜魚,彭素華心里不平衡,故意在這兩道菜里放了過量的鹽。小女孩夾了一塊魚送進嘴里,立馬吐在地上:“爸,太咸了,沒法吃!”江全復狠狠瞪了彭素華一眼,拉起女兒說:“咱不吃了,爸帶你去吃肯德基?!闭f完兩人就出了門。
傍晚,江全復回到家,彭素華與他大吵起來。江全復生氣地說:“你怎么對我女兒,我就怎么對你兒子!”這對再婚夫妻矛盾尖銳起來。此后,只要江全復對童童稍有疏忽,彭素華就貶損他。隨著矛盾升級,江全復對童童冷漠起來。家庭不睦,童童的臉上再次陰云密布。江全復的37℃父愛降溫,刺痛了彭素華的心。
再婚離婚都是為兒子找父愛
當初再婚,彭素華主要目的是給兒子找父愛?,F(xiàn)在這種狀況,她覺得這場婚姻失去了存在的意義。2011年10月19日,彭素華與江全復離婚,帶兒子住回了自己的家。彭素華又將兒子的名字改回李童。
彭素華仔細觀察了幾天,發(fā)現(xiàn)兒子的情緒很穩(wěn)定。但沒能給兒子找一個好爸爸,依然是她的一塊心病。這年12月5日,李童與小區(qū)里幾個男孩玩“官兵捉強盜”的游戲,兩個年齡稍大的小伙伴從垃圾箱里翻出一塊破麻袋片,讓李童披在背上當“英雄氅”;接著還將幾個塑料瓶串在一起,掛在李童脖子上做項鏈……將李童綁在樹上“受審”。
恰巧彭素華從超市買菜路過,看到滿臉是淚的兒子,氣得將幾個調(diào)皮孩子趕跑了。將兒子解開后,彭素華揚手扇了童童一巴掌:“他們欺負你,你不會反抗嗎?”李童眼淚汪汪:“我打不過他們。”兒子哭,彭素華也哭。這本是男孩之間的游戲,但彭素華卻偏執(zhí)地以為,這是因為兒子沒有爸爸保護,才會被欺負。給兒子找個繼父的念頭,再次在彭素華心中升起……
2012年1月,彭素華在各大相親網(wǎng)站征婚啟事,并特意強調(diào),對方必須百分百愛李童,其他條件可適當放寬。這年5月,一個名叫魏新平的男人走進彭素華的生活。他是河北廊坊人,在北京批發(fā)白酒,離異沒有孩子。首次見面,彭素華講述了自己與江全復離婚的原因:江全復對兒子的愛,達不到標準的37℃。魏新平明白她的意思,拍著胸脯承諾:“我沒有孩子,會將童童當親生兒子待的?!迸硭厝A要的就是這句話。為讓兒子早日擁有父愛,她將婚期定在10月。
8月3日,彭素華向兒子透露了再婚信息。李童的反應(yīng)相當強烈:“我不要新爸爸!”彭素華的語氣不容辯駁:“不給你找一個合格繼父,就是媽媽這輩子最大的失職和罪過!”
2012年10月2日,彭素華與魏新平結(jié)婚,第三次走入圍城。童童向彭素華提出:“媽,你與魏叔叔住一起吧,我想與姥姥姥爺一起生活。”彭素華堅決反對:“那怎么行?媽媽結(jié)婚主要目的就是給你找父愛,一個男孩子沒有完整的父愛母愛怎么行?”童童落淚了:“我不想再面對一個新的男人!”“那也是你的家呀?!迸硭厝A說。童童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沒有再接話。
彭素華結(jié)婚第三天,童童就背著書包住進姥姥姥爺家。彭素華兩次去父母家接兒子,童童不肯跟她走。10月20日,彭素華與魏新平一起來到父母家。她告訴兒子:“魏叔叔來接你,你總該給個面子吧?!蔽盒缕捷p撫李童的腦袋:“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魏叔叔喜歡你。姥姥姥爺年紀大了,沒有精力照顧你?!倍碌睦钔缓酶蛬寢尰丶伊?。
魏新平經(jīng)濟條件優(yōu)越,為繼子花錢不含糊,童童的衣服、鞋子、文具都比一般同學高檔,平時的零花錢也比一般同學多。但魏新平?jīng)]有做過爸爸,缺乏父親的耐心與經(jīng)驗。除了飯桌上與繼子說幾句話,他平時很少與童童交流,也很少過問他的學習情況。這令彭素華心生不滿。一次,童童半夜發(fā)高燒,彭素華要求他送兒子去醫(yī)院。魏新平睡得正香,不耐煩地嘟囔:“吃兩粒感冒藥就行了,深更半夜折騰個啥?”說完翻身又睡。彭素華一把掀翻丈夫的被子,與他大吵起來。魏新平煩透了……
彭素華自覺欠兒子很多,總想方方面面彌補他。這年12月,彭素華要求將兒子從就讀的普通中學轉(zhuǎn)到私立貴族學校。童童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轉(zhuǎn)學后每年各種費用高達8萬元。魏新平心有不甘,拒絕了。一涉及兒子的事,彭素華就格外挑剔較真,總用親生父親的標準要求魏新平,她認定魏新平待兒子虛情假意。兩人經(jīng)常因為童童發(fā)生爭吵。童童變得孤僻、冷漠,臉上幾乎沒有笑容。魏新平?jīng)]孩子,根本就體會不到做父親的心情,待兒子還不如江全復,這樣的繼父不要也罷。2013年5月,彭素華義無反顧地與魏新平離婚。
橫沖直撞的母愛悲淚成河
與母親再次回到自己的家,李童懇求彭素華:“媽,您以后別給我找新爸爸了好嗎?我害怕聽你們吵架?!迸硭厝A流著淚答應(yīng)了:“童童,媽聽你的。”
2013年6月3日,彭素華無意中看了一檔電視節(jié)目:上海一位單親媽媽獨自撫養(yǎng)兒子14年,兒子在成長過程中,因父愛缺席,整天面對的都是母親,結(jié)果導致兒子戀母。26歲的兒子拒絕戀愛結(jié)婚,要求終身與母親生活在一起。聯(lián)想到自己與兒子的現(xiàn)狀,擔憂、惶恐又開始糾纏彭素華。此后幾天,她頻繁上網(wǎng)搜索單親媽媽帶兒子生活的弊端及后果。每看到一則負面報道,她就將主人公想象成自己和兒子,傷心大哭一場。彭素華咬牙告誡自己:必須再給兒子找個新爸爸!
此后,替兒子找繼父再次成了彭素華的頭等大事。9月中旬,她參加北京一家俱樂部組織的單身男女派對,與劉建凱產(chǎn)生感情。劉建凱大彭素華4歲,是北京人,也離過兩次婚。彭素華想早點讓這個男人走進兒子的生活,便將婚期定在2014年1月26日。
2014年1月3日,彭素華將自己與劉建凱的事告訴了兒子。李童激動地大喊:“你總說愛我,但從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彭素華分辯道:“媽媽如果不是為了你,就不會結(jié)幾次婚了,你還小,不懂媽媽的苦心。”李童突然爆發(fā)了,抓起茶幾上的水杯摔在地上:“我不想再面對繼父,如果你真的為我著想,就不要再結(jié)婚了!”彭素華哭了:“給你找父愛是媽媽的責任,要是你以后長大了戀母,終生不愿結(jié)婚,我就是千古罪人?!崩钔瘺_進房間,“嘭”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任憑彭素華如何拍打也不開門。這天晚上,母子倆都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李童拒絕吃早餐,上學前,他警告母親:“你再結(jié)婚我就離家出走?!迸硭厝A火了:“你真不知好歹,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容易嗎?你這樣對待我!”中午,彭素華突然接到了老師的電話:“李童怎么到現(xiàn)在沒來上課?”彭素華頓時著急了,撥打兒子手機,已關(guān)機。她哭著給父母、姐姐、劉建凱打電話,說李童離家出走了。大家分頭尋找,晚上8點,彭素華終于在童童爸爸的墓地前找到了兒子。一見面,彭素華狠狠訓兒子:“你怎么這么不懂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媽媽也活不下去了?!崩钔谎圆话l(fā)。
此后,李童表現(xiàn)得很平靜,沒有再阻止媽媽結(jié)婚,只是不再與彭素華說話。她以為兒子妥協(xié)了,暗想:兒子還未成年,不懂事,以后他會理解的。誰知,兒子的沉默中隱藏著死亡的陰影……
2014年1月25日,也就是彭素華結(jié)婚前一天,她一大早就起來做云吞面。7點45分,李童含著眼淚與母親各吃了一大碗云吞面。幾分鐘后,李童惡心嘔吐、四肢抽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隨即,彭素華也出現(xiàn)了相同癥狀,她掙扎著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幾分鐘后,急救車趕來,火速將母子倆送往醫(yī)院搶救。醫(yī)生經(jīng)過化驗,確認彭素華和李童系氰化鉀中毒。經(jīng)過緊急搶救,彭素華脫離生命危險,李童因搶救無效死亡。清醒過來,得知兒子死亡,彭素華悲痛欲絕,是誰投毒害死了兒子?是誰要置他們母子于死地?當天,她撥打110報警。
下午2時31分,警方趕到彭素華家中,經(jīng)過現(xiàn)場勘查,從李童的書包里翻出小半包未用完的氰化鉀,及他留下的一封遺書。李童這樣寫道:媽,我知道你愛我,想讓我過上正常的家庭生活,可你一次次給我找新爸爸,甚至還讓我改姓,強行讓我接受一個個陌生男人,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問過我幸福嗎?快樂嗎?同學們知道了我的情況,看不起我,孤立我,我很自卑……你又要再婚了,我再也無法接受新的繼父,我只有死了,才能解脫。我也不忍讓你一個人留在世上痛苦,請原諒我……彭素華悲痛欲絕,幾度昏厥。
貝爾特拉姆大聲道:“我可是想請你的!你的固執(zhí)和輕信真是讓我受夠了。從你身上我什么都不愿得到。我們只是好同事、好朋友,明白嗎 ”
貝爾特拉姆說的都是實情,伊莎貝爾并不否認。她認識他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他總是隨叫隨到。他們同在一家醫(yī)院,貝爾特拉姆是醫(yī)生助理,伊莎貝爾在化驗室;這樣他們的關(guān)系又有了進一步發(fā)展。伊莎貝爾常常約他一起出去,盡管他是個男人。伊莎貝爾這時突然覺得自己兩頰緋紅。
還未等貝爾特拉姆一大堆道德說教說出口,伊莎貝爾已經(jīng)迅速地給自己點的墨魚和紅酒結(jié)了賬,匆匆地說了聲“明天見”就轉(zhuǎn)身告辭了。至于她的好友從后面投來什么樣的目光,她才不管呢。還沒等人走到大街上,她便長長地出了口氣:“哎,終于剩我老哥一個啦!”晚風輕輕地吹動著她那一頭長長的棕發(fā),星星在傍晚的天邊閃閃爍爍地眨著眼睛。伊莎貝爾不再懼怕黑暗了。
她和她妹妹瑪麗奧合租了一套閣樓里的三居室,從這兒到家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寶貝兒,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嗎 ”明天依然會有人這樣問道。伊莎貝爾在醫(yī)院負責血液和細胞的檢查,她對工作十分投入。在她心目中只有親生父母和瑪麗奧才能勝過工作。和往常一樣,伊莎貝爾在上床前把鬧鐘定到了七點半。
“喂,怎么樣 ”瑪麗奧身披她那套心愛的帶條紋的睡衣,倚在門旁問道。伊莎貝爾只是聳了聳肩。
“嗨!”瑪麗奧獨自道,“你就不該再和貝爾特拉姆見面了,他不適合你。再換一個嘛。你必須學會忘記?;蛘吣阒辽僭撜覀€心理醫(yī)生什么的幫幫你?!?/p>
“我自己會幫自己的?!币辽悹柍妹眯α诵Γ缓舐唤?jīng)心地說了句,“晚安!”
伊莎貝爾堅信,總有一天她會把那個男人揪出來的,那個給她造成巨大傷害的男人。只有復了仇才能把她從可怕的回憶里解放出來,只有復了仇她才能重新過上正常生活。
八年前,小城里所有的報紙都登載了這件事。伊莎貝爾當時只有17歲,還在念中學。她做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她身上。也是一個濃濃的黑夜,也和往常一樣,她抄近路穿過公園,兇手的臉依莎貝爾沒有看清,他的力氣太大了,對伊莎貝爾來說太大了。他只一巴掌,便把她打得昏死過去。她緊緊地抓住了仇人的一綹頭發(fā),使勁兒給拽了下來。如同寶貝一樣,伊莎貝爾把這綹棕色的頭發(fā)放在了梳妝臺最上層的抽屜里,緊挨著她的一方絲巾和首飾。每當早晨她起來梳洗打扮,她的目光就會掠過這綹頭發(fā)。這綹頭發(fā)可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啊!
伊莎貝爾強忍住哈欠,白色墻壁上的那只簡陋鬧鐘指向九點過五分。她從衣櫥里拿出工作服,套在花色的裙子上。貝爾特拉姆突然火急火燎地跑進醫(yī)院的接待大廳。
“早,伊莎貝爾!”他氣喘吁吁地打著招呼,“我說,我們剛來了兩個急診,血樣已經(jīng)送到化驗室了。快點兒!我們要做手術(shù)了。還有……哎,對不起……昨天……”
“我準備得差不多了,”伊莎貝爾微笑著,“你能讓我安安靜靜地把這一攤事兒做好就行了?!?/p>
化驗室里的架子上、桌子上擺滿了許多小瓶子,瓶子上貼著各式各樣的標簽。在吊柜里擺放著些樣品,這些樣品伊莎貝爾今天也必須拿出化驗結(jié)果。但她還是要進行例行化驗——確定血型、膽固醇含量、白細胞數(shù)量等等,然后將化驗結(jié)果仔細地填到化驗單上;最后她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小本:把化驗結(jié)果記到了上面。
“施耐德醫(yī)生,祝您手術(shù)成功?!闭f著伊莎貝爾把化驗單遞給了主刀的外科醫(yī)生。
她來到大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倒了杯清咖啡,便又折回了化驗室。伊莎貝爾眼睛盯著目錄卡片,她立刻把這組數(shù)據(jù)輸進了腦海,并和以前的那些數(shù)據(jù)做了比較:又不相符!
“還是一無所獲?!币辽悹栞p聲地自語。整整八年了,伊莎貝爾梳妝臺的抽屜里一直放著兇手的血液分析結(jié)果。她還擁有一份法醫(yī)檢查結(jié)果的復印件。法醫(yī)的檢查結(jié)果那時對刑警辦案什么忙也沒幫上,警察們把這些數(shù)據(jù)同其他性犯罪進行了比較,毫無結(jié)果。沒過多久,刑警便把伊莎貝爾的案子束之高閣了。
伊莎貝爾只好靠自己了。做了五年的化驗員工作,她的小本本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記滿了各種分析數(shù)據(jù)。伊莎貝爾利用大部分業(yè)余時間,一遍一遍地翻閱著筆記本,仔細檢查著所有數(shù)據(jù)。
如同遭了雷擊,耳朵嗡嗡作響,黑色的點點在眼前跳來跳去?!斑@絕對不可能!”伊莎貝爾大叫道。終于找到他了!伊莎貝爾這一瞬間的感受不亞于那個夢魘之夜!護士長沖進了化驗室。“醫(yī)生醒過來了!真是幸運!可把我給搞糊涂了。他突然一下子暈倒了,這么年輕!化驗結(jié)果呢 ”伊莎貝爾蜷著身子,把化驗單塞進高度緊張的護士長手里,簡短地說了句:“您快給施耐德醫(yī)生送去?!?/p>
整個醫(yī)院都震驚了,大家在走廊里來回踱著。醫(yī)生暈倒在了手術(shù)臺上,這可真是天方夜譚呀!同伊莎貝爾一樣,大家對這位年輕的貝爾特拉姆·施皮茨醫(yī)生都有口皆碑,但現(xiàn)在誰也搞不清,這位女化驗員心里是怎么想的。
漫長的一天終于結(jié)束了,伊莎貝爾疲憊地敲著門?,旣悐W滿懷激情地開了門,她的棕發(fā)在腦門上梳成了個馬尾巴:“喂,我一會兒去找馬丁。你知道嗎,他……我說你怎么啦 ”伊莎貝爾淚如雨下,她哭喊著撲進瑪麗奧的懷里?!笆秦悹柼乩罚币辽悹柍槠?,“絕對沒錯,他的血液成分跟那份完全吻合。我該怎么辦,我可怎么辦呀……”
瑪麗奧慢慢把雙手從姐姐背上移開,然后又把雙臂放在伊莎貝爾肩上 把她向外推了推,睜大著眼睛。“你搞錯了吧 ”瑪麗奧說,“他對你可是一直關(guān)愛有加啊!這個心地善良的貝爾特拉姆會是犯 血樣吻合肯定是一種巧合!”
伊莎貝爾一連喝了三杯白蘭地,然后對嚇壞了的妹妹解釋道:每個人的血液特征都不一樣,所以不可能出現(xiàn)“偶然”現(xiàn)象。就在這天夜里,伊莎貝爾向妹妹說出了自己的決定;瑪麗奧也把跟男友的約會取消了。“但你得離開家?!币辽悹栮U述著自己的計劃,“我請貝爾特拉姆來吃飯。我要對他說,要么他去自首,要么我起訴他。他得為他的行為贖罪。他傷害了我?!?/p>
伊莎貝爾的臉龐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緋紅,貝爾特拉姆癡迷地盯著她那雙冰冷的眼睛;伊莎貝爾也直視著貝爾特拉姆。伊莎貝爾單刀直入地說:“希望你真的喜歡吃我做的沙拉。這可是你最后的晚餐了。幾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你的血樣?!币辽悹枏陌锾统龉P記本簡短地介紹說,“這是我的私人日記,上面記滿了無數(shù)個男人的血樣分析,你的也在其中。是在你剛才虛脫時采到的。我這兒還有個意外的驚喜給你?!闭f著她抽出那張有點兒發(fā)黃的法醫(yī)化驗單。
“這是我的那個人的血樣分析。你現(xiàn)在的血樣跟八年前一模一樣。在任何一位陪審員或法官面前你都沒有機會了。”
貝爾特拉姆一下子癱倒了。他雙眼望著吃得光光的、油膩膩的盤子,輕緩地說道:“我很抱歉。我是豬玀。我那時一下子很沖動……”
伊莎貝爾和貝爾特拉姆兩人誰也沒注意到,房門的鎖被慢慢打開了。
“在公園里我看見了你。我一直很喜歡你。可你卻對我視而不見。突然之間我失去了控制?!?/p>
“你這可不是在向我道歉?。 ?/p>
接伊莎貝爾話茬的是一把冰冷的鋼刀。是瑪麗奧,她頭上依舊扎著那條棕色馬尾巴,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手上的那把尖刀閃閃發(fā)亮。
“我知道怎么回事,姐姐?!爆旣悐W扯著高八度的嗓門興高采烈地說,“我們倆正去郊游,你開著車。當你瘋狂開車下坡時,我理所當然地及時跳下了車。你的悼詞將很了不起,整個世界都會為你惋惜,伊莎貝爾。八年前的案一直在折磨著你,這就是你自殺的原因。正因為如此,你想打亂貝爾特拉姆的生活。你瘋了吧?哈哈!”瑪麗奧放縱地沖著貝爾特拉姆眨著眼睛,“寶貝,我們就這么干,是嗎?”
“我不是你的寶貝。你那令人反感的跟蹤!我受夠你了。我不愛你,永遠也不會愛你。你放明白點兒!馬上放開伊莎貝爾!”瑪麗奧手里的鋼刀迅速朝伊莎貝爾的肚子扎去。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貝爾特拉姆抓起了叉子。
友誼背后隱藏著一顆較勁的心
今年30歲的祝曉紅出生在四川一個小山城,高中畢業(yè)后只身前往廣東東莞打工,憑著幾年的辛勤打拼,她成為公司的一名管理人員。1998年,她與大學畢業(yè)后進入公司擔任品質(zhì)部主管的孫健相識相戀,不久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祝曉紅心地善良,在公司很有人緣,尤其與來自山東的張永微相處得情同姐妹。張永微比祝曉紅小兩歲,一口一個“紅姐”喊得挺甜。張永微的丈夫裘文武也在公司工作,相同的生活經(jīng)歷讓他們兩家走得很近。2001年,祝曉紅的第一個孩子孫佳云出生,張永微前去探望,抱著孫佳云親個不停,并對祝曉紅說:“這孩子太可愛了,干脆做兒子吧。”祝曉紅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我們更是親上加親了?!?/p>
祝曉紅和張永微的宿舍相距得很近,兩家也走動得非常頻繁。有一次,張永微與裘文武因瑣事發(fā)生了口角,她一氣之下摔門而出,裘文武先是在家里生了一會兒悶氣,后來見張永微久久未回家,怕她出意外,就出門尋找妻子,但找遍了全廠也未找到。后來他找到祝曉紅家,但張永微沒有在。就在裘文武憂心如焚時,祝曉紅安慰道:“你不要著急,她肯定要到我家來的。她的個性我太清楚了,有了委屈遲早會來向我傾訴,你干脆在我家等吧?!?/p>
果然,裘文武在祝曉紅家還未等上1O分鐘,繃著臉的張永微就來了。祝曉紅得意地朝裘文武一努嘴:“瞧,我猜得沒錯吧,她一有委屈就會來我們家的。她特別愛哭,你們還沒結(jié)婚時,她就經(jīng)常在我面前哭鼻子呢。以后你得好好待她,不然她再哭鼻子我就得找你算賬了?!弊约t一番調(diào)侃讓張永微破涕為笑,她與裘文武的矛盾也在輕松的氣氛中化解了。
祝曉紅很會挑選衣服,張永微買衣服也經(jīng)求祝曉紅的意見,請她當參謀。有一年夏天,她見祝曉紅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非常漂亮,也去買了一件。當兩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出入工廠時,同事們開玩笑說:“你們真像一對雙胞胎姐妹呢。”張永徼聽了,很受用,但她們剛走過去沒多遠,敏感的她就感覺到同事在對她們指手畫腳,小聲的議論忽隱忽現(xiàn)地傳入她的耳際:“張永微什么都要學祝曉紅,她穿這件連衣裙根本沒祝曉紅穿得好看……”
張永微心里一激靈,臉上有了不快的表情,她偷偷地掃了祝曉紅一眼,祝曉紅似乎沒有聽到議論,臉上仍然掛著微笑。她會不會聽到了議論卻裝著沒聽見?她也在嘲笑我嗎?張永微越想心里越是不快,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把祝曉紅遠遠甩在了身后。張永微情緒的突然變化令祝曉紅不解,她連喊了張永微幾聲,但張永微卻不應(yīng)聲。祝曉紅想,自己并沒有得罪張永微呀,加之兩人情同姐妹地相處了好幾年,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回家后,張永微把路上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丈夫。聽她倒苦水,裘文武笑著說:“你和祝曉紅相處得那么好,為這件小事不快也太不值得了。其實我也早就想建議你,你們處得再好,可你總不能做她的。影子吧,什么都學她不好。”
裘文武的一席話提醒了張永微。她將那件剛穿了一天的連衣裙,連同祝曉紅建議她買的衣服全部鎖到了箱底,并暗暗發(fā)誓:你祝曉紅并不比我強,從今天開始我要做回我自己!隨著落鎖的聲音,她的心也上了一把無形的鎖……
幾天后,祝曉紅要到一家美容中心做頭發(fā),約張永微一道去,張永微一口回絕道:“我今天要加班,沒空?!钡斪约t做了頭發(fā),容光煥發(fā)地出現(xiàn)在張永微面前時,無形中給張永微帶來了心理壓力。當天下午,她一個人跑到美容中心,做了與祝曉紅風格不同的頭發(fā),回來后還要丈夫做“評委”,評價她與祝曉紅做的頭發(fā)哪個更好看。裘文武知道妻子暗地里在和祝曉紅較勁,為了不讓她失望,故意稱贊道:“祝曉紅哪能跟你比?你比她好看多了?!睆堄牢㈩D時心花怒放。
心理失衡讓脆弱的友情漸行漸遠
祝曉紅的兒子孫佳云十分頑皮淘氣,不少同事都喜歡逗他玩。在與祝曉紅沒有隔膜時,張永微每天都要抽時間陪小佳云玩,但自從與祝曉紅暗地里較上勁后,她對小佳云也明顯疏遠了。有一次,祝曉紅抱著小佳云與張永微一道在廠區(qū)散步,碰到一些同事,他們都親昵地過來逗一逗小佳云:“這孩子長得真好看,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一副聰明相,將來肯定有出息?!?/p>
見大伙夸贊自己的孩子,祝曉紅特別高興,她把臉緊緊貼著兒子的小臉,說:“寶貝,你聽到了吧,大伙兒都說你又聰明又漂亮,長大了可得爭氣,不能讓媽媽失望喲。”小家伙似乎聽懂了母親的話,張開小嘴朝祝曉紅一個勁兒地笑,兩只小手也在不停地揮舞。祝曉紅更加開心了,對張永微說:“這孩子大了肯定比我們強?!?/p>
祝曉紅的話卻讓張永微聽了不是滋味,她不服氣地想:我要是生了小孩,肯定比你的孩子還要漂亮聰明!可表面上她仍不動聲色地應(yīng)付道:“要是小佳云有了出息,我這個干媽也跟著沾光呢!”
2002年,公司在江蘇吳江市新辦了一家分公司,這年8月,祝曉紅和丈夫?qū)O健被安排到吳江分公司工作。到新公司后,祝曉紅特別想念遠在東莞的張永微,每次通電話時,她都勸張永微道:“你們也過來吧。你不來,我在這兒太孤單了?!?/p>
祝曉紅勸得多了,張永微心動了,剛好公司又要安排一批人到吳江分公司,于是她與裘文武主動報名,調(diào)到了吳江分公司。因為比張永微早來幾個月,平時一有空,祝曉紅就帶著她四處閑逛,向她介紹吳江的風土人情,讓張永微很快適應(yīng)了新的環(huán)境。
2003年,祝曉紅夫婦準備在吳江買房子,在選擇樓盤時,祝曉紅拉著張永微一道幫忙去看。張永微本來沒有在吳江買房子的想法,但祝曉紅在看房時對她說:“等我們搬了新家,你們可以經(jīng)常到我們家來玩。”祝曉紅的話讓張永微心里一寒,看著祝曉紅看房時的自豪之情,她想:你能買房子我也能買!于是,她回家與丈夫商量:“祝曉紅他們都能在吳江買房子,我們也要買,不然讓他們看低了!”裘文武經(jīng)過認真考慮,覺得吳江緊鄰蘇州與上海,房子升值空間很大,也同意在這里買房。于是,就在祝曉紅搬進新居不久,張永微夫婦也買了新房。
張永微到吳江后不久就懷孕了,有時,她故意在祝曉紅面前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得意地說:“這小家伙在我肚子里一直不安分,老是踢我。”說著,她還“哎喲”了一聲道,“這家伙真聰明,我才說了他幾句壞話,他就踢我了?!?/p>
祝曉紅見狀,連忙扶著張永微,對她說:“你有孕在身,要多活動,現(xiàn)在不少孕婦都在搞胎教,我家佳云那么聰明也與胎教分不開,你也要從起跑線抓起啊?!弊约t本意是向張永微傳授一些孕婦經(jīng)驗,但張永微卻聽得特別刺耳,在回家時她拍著肚子說:“小家伙,你都聽到啦?曉紅阿姨老是嘲笑我們,你一定要漂漂亮亮地從娘胎里出來,把你佳云哥哥比下去!”
2003年底,張永微面臨分娩,祝曉紅專門抽出時間來照顧她。裘文武過意不去,祝曉紅卻說:“我和永微雖不是親姐
妹,可我早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來看待了,她馬上就要生了,你一個大男人沒我照料得好。”她的話讓張永微感激不已,原先的不快暫時壓進了心底……
不久,張永微的孩子順利出生??吹胶⒆幽樕嫌袃蓚€漂亮的小酒窩,模樣十分可愛,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讓裘文武打電話給祝曉紅報喜。不一會兒,祝曉紅就與丈夫帶著禮物來到產(chǎn)房,她高興地抱著孩子親了又親:“永微,這孩子真漂亮?!甭牭娇滟澋脑?,微笑像花兒一樣綻放在張永微臉上。
但祝曉紅仔細地看了看孩子后,認真地說:“永微,這孩子皮膚怎么這么黑啊,跟小黑炭似的?!彼脑捵審堄牢⒁徽?,她也盯著孩子看了看,果然覺得嬰兒的皮膚有些紫黑,心里“咯噔”一下,笑容立即凝固在臉上。因為還要趕著上班,祝曉紅坐了沒多久,就與丈夫匆匆告辭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張永微想著自己盼來盼去,本指望能把祝曉紅的優(yōu)越感打下去,哪想到孩子卻不給她爭氣。她一肚子委屈,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涌了出來。這可把一旁的裘文武嚇壞了,他連忙問她:“永微,你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醫(yī)生,
張永微痛苦地搖了搖頭,一邊流淚一邊說:“曉紅竟然說我們的孩子黑,這就像一把尖刀往我心里插啊……”
原來是這樣,裘文武松了一口氣,笑著安慰妻子:“永微,你也太多心了,曉紅也是無心說出來的,再說我們的孩子確實皮膚黑,為芝麻大點事難過不值得啊!”
裘文武本以為安慰了張永微幾句,她不會再胡思亂想了,然而他卻沒有料到,就是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卻像鋼印似的深深地烙在了張永微心上,一顆邪惡的復仇種子已慢慢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
痛灑硫酸掀起一地狼煙何以收場
2004年1月,生完孩子的張永微從醫(yī)院回到家中。在她坐月子期間,祝曉紅隔三差五來看望她,幫忙干一些洗衣、收拾房間的活兒。這讓張永微內(nèi)心蕩起了感激的漣漪,但很快,在醫(yī)院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她注意到,每次祝曉紅來,都好像對她的孩子不太在意,甚至當她故意把話題扯到孩子身上時,祝曉紅也是巧妙地避開。原來,那天在醫(yī)院的無心之談后,張永微的情緒變化讓祝曉紅有所察覺,她不想讓這尷尬成為影響她們姐妹感情的鴻溝,因此,她盡量回避這曾經(jīng)的“傷疤”。然而她卻想不到,她越是回避,越是令張永微感覺不安……
張永微也覺得不應(yīng)該為這件小事影響她們的友情,但一看到祝曉紅帶著小佳云出入公司,受到別的同事贊賞,而自己抱著兒子到公司時卻得不到那么多贊賞,她就特別難受。
有一次,張永微抱著兒子去公司,為了引起同事們的注意,她特地給兒子穿上了鮮艷的衣服,還教剛學會說話的兒子看到同事就叫“叔叔、阿姨”,但效果卻不盡如人意。同事們都埋頭于工作,對她兒子只是敷衍幾句,這讓她很不快。
有時同事在背后談?wù)摴ぷ鳎捎诼曇粜?,張永微也敏感地認為他們是在議論自己的兒子,這讓她心理越來越失衡。每次從同事面前經(jīng)過,她都神經(jīng)過敏地留心聽他們的談話,特別是她聽到“黑”字更為敏感,就會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她覺得如果不是她在外面?zhèn)鞑ニ齼鹤??!昂凇蓖聜円膊粫⒁獾剿齼鹤拥钠つw。因此,她對祝曉紅的反感越來越強。邪惡的種子不僅在她的心里生了根發(fā)了芽,更結(jié)滿了嫉恨的果實……
張永微未生兒子時,對小佳云特別喜愛,可自從有了兒子后,她對孫佳云明顯疏遠了。有一次,孫佳云在小區(qū)里玩,遠遠地看見她就打招呼:“張阿姨好?!睆堄牢傁脒^去逗一逗孫佳云,但想到祝曉紅在醫(yī)院里所說的話,就繃著臉冷冰冰地說:“小東西,一邊玩去,我懶得理你?!闭f完匆匆離開了。孫佳云見阿姨竟然不理他了,哭著跑回了家……
孫佳云的哭訴,祝曉紅陷入了沉思,她隱隱感覺到張永微有意與她拉開距離,可又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哪里得罪了張永微。她決定與張永微好好談?wù)?。然而,當她與張永微交心時,張永微先是一怔,本想將醫(yī)院里的那句話說出來,但又覺得那樣說顯得自己太小心眼,于是就笑著說:“咱倆情同姐妹,怎么會有隔閡呢?!”
張永微的表態(tài)讓祝曉紅徹底放心了,她又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兒子身上,說了一大堆兒子平時好玩的事,說到開心處,她忍不住哈哈大笑。這笑聲卻如毒鉤一樣,勾起了張永微的回憶,更如一把毒刺,刺得她心里生疼。祝曉紅顯然沒注意到張永微的臉色正由晴轉(zhuǎn)陰,她趁著高興勁兒又告訴張永微一個消息:“永微,我有一個二胎生育指標,我打算再生個孩子,要是我的兩個孩子都漂亮聰明,我做夢都能笑醒……”
張永微聽后,妒意更深了一層,回到家,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入眠。突然,她腦子里蹦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祝曉紅不是嘲笑我的兒子不好看嗎?她生了小孩后,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的小孩弄丑,讓她得意不起來!但這個念頭剛產(chǎn)生,她就嚇出一身冷汗,祝曉紅可是自己的好朋友呀,怎么能向她的孩子下此毒手?但轉(zhuǎn)念又想到,你嘲笑我的兒子在先,害得我沒面子,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經(jīng)過一夜無眠,她最終還是下了邪惡的決心,扭曲的靈魂猶如一條凍僵的蛇,在她心靈落差的溫床上蘇醒了……
2000年12月11日下午3時許,祝曉紅在醫(yī)院生下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得知消息后,當天晚上11時多,張永微帶上一瓶早已準備好的硫酸出了門。到醫(yī)院后,她戴上了口罩和假發(fā)套,并穿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白大褂,裝扮成護士模樣,走進了嬰兒監(jiān)護室。很快,她找到了祝曉紅剛生下來的嬰兒,此刻小家伙睡得正香,雖然出生才8個多小時,但看上去十分可愛。張永微有些心軟了,猶豫著,但祝曉紅在自己兒子出生時說的話言猶在耳,為了這一天,她等了整整3年啊。她心一橫,伸手把硫酸潑到了嬰兒身上,劇烈的燒灼感讓嬰兒驚醒慟哭。而她,則幽靈一般逃出了醫(yī)院……
祝曉紅夫婦很快得知兒子遭害,當看到兒子被硫酸燒傷的面孔后,心痛欲絕。孫健隨即向吳江市公安局報警,并連夜帶著兒子到上海急治。第二天上午,吳江市公安局從醫(yī)院的監(jiān)控錄像里發(fā)現(xiàn)了化裝的神秘女子,經(jīng)反復辨認,最終確認行兇者正是張永微。12月12日上午,張永微即被緝拿歸案,她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
得知是自己的好友兼同事張永微作案后,祝曉紅死活都不肯相信,直到公安機關(guān)向她一再證實后,她才無力地躺在床上,淚流滿面,喃喃地道:“永微啊,我可當你是最好的姐妹呀,你怎么舍得向我的孩子下如此毒手啊……”
孫健帶著兒子到上海后,先后在上海復旦大學附屬眼耳鼻喉科醫(yī)院、上海瑞金醫(yī)院和上海第九人民醫(yī)院求治,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搶救,嬰兒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左眼,鼻子都嚴重受損。由于嬰兒尚小,目前無法進行整容手術(shù),后期治療要等到孩子成長定型后方可實施,而后續(xù)治療費用估計要幾十萬元。
下邊,我想通過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來談?wù)勎沂窃鯓铀茉鞀浒⑹筮@個市井中的潑皮無賴的。戲的第一場是鼠禍,即戲的開端。婁阿鼠在賭場上輸盡了騙來的錢,所以一上場我就表現(xiàn)出了他的鼠頭鼠腦和垂頭喪氣。這樣一個混跡賭場多年的潑皮無賴,怎能甘心,于是我的眼珠一骨碌,然后面部再露出一絲奸笑,旋即念出:“再找倒霉人”的下句道白。下邊自報家門式的一大段散白需要一定的功力,我用中速語氣說地是錯落有致,加上神態(tài)與手勢的配合,把婁阿鼠以往的種種劣跡和下一步的行動軌跡都給表現(xiàn)了出來,為劇情的發(fā)展做好了鋪墊。我賊頭賊腦地在尋找目標,眼前突然一亮,看到油葫蘆家大門未關(guān),燈火未息,雖然與油葫蘆因為以前賒的肉賬還未還上,但作為一個死皮不要臉的人來說,還是很厚黑地摸了進來,想再賒幾斤肉美餐一頓。當看到油葫蘆熟睡時,暗自竊喜,便走到肉案上準備偷肉,一看沒有肉只有一把斧頭,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到:“柜上又把肉斧,不如偷去換得幾文也是好的”,這一下把婁阿鼠那種小偷小摸的毛病給表現(xiàn)了出來。然而還不甘心,于是走到油葫蘆身邊快速查看,我連連眨了幾下眼睛,果然看到了許多銅錢,我的心是在砰砰跳動,趕緊放下斧頭,準備偷竊。下邊這一點戲,我在數(shù)板的時候,配以激動、害怕和幻想的動作,演出了婁阿鼠當時復雜的心理變化,點出了這個人物是一個酒、色、賭、偷俱全的十足惡棍。在偷盜銅錢時驚醒了油葫蘆,二人相打、奪錢,狗急跳墻之下,婁阿鼠殺死了油葫蘆。在殺死油葫蘆的一剎那,我的眼睛一瞪、心里一驚,然后強裝鎮(zhèn)定地并大言不慚地道出:“要是不殺你,被你傳揚出去,叫我婁阿鼠怎樣做人?!边@一句臺詞豐富了人物的性格,也表現(xiàn)出了人物的復雜性與多面性。拿起銅錢準備溜走,忽聽更鼓傳來,做賊心虛,趕緊躲到床后,以致銅錢散落,來不及拾就匆匆奪門而逃,逃跑之時還把骰子遺落在了殺人現(xiàn)場,這一細節(jié)也為況鐘破案埋下了伏筆。等到眾鄉(xiāng)鄰發(fā)現(xiàn)油葫蘆被人殺死之時,婁阿鼠鬼鬼祟祟地再次登場。這次登場,與第一次大為不同,他是來探聽虛實的,是想把水攪渾的,是想找個替罪羊的。所以,我演出了他的裝模作樣、見風使舵、順水推船、嫁禍他人的行為和神情,演的是層次分明、變化有序。
在第二場“受嫌”中,婁阿鼠尾隨眾鄉(xiāng)鄰追趕蘇戌娟。在鄉(xiāng)鄰的誤解中,婁阿鼠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還說了一句十分經(jīng)典、叫觀眾難以忘懷而又十分可笑的臺詞:“你要走了,難道叫我婁阿鼠替你頂罪不成!”這句白,我用較快的語速和較重地語氣說地是理直氣壯,把婁阿鼠那種找到替罪羊得以推卸罪責時的急切心情與流氓本性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當解差趕到捉拿住蘇戌娟和熊友蘭下去后,婁阿鼠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心情釋然了一些。在準備下場時,我的面目表情是皮笑肉不笑的,兩袖下垂前后飄蕩,雙膝微微彎曲,臺步較為輕佻。
在第三場“被冤”中,婁阿鼠的戲很少,但是我把他那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小本事也給展現(xiàn)了出來。我運用的眼神、表情、肢體動作都是那么肉麻、那么下賤。
在第六場“疑鼠”中,婁阿鼠的戲也不多,但是這場戲是該劇故事的發(fā)展和轉(zhuǎn)折點。婁阿鼠隨眾鄉(xiāng)鄰上后,得知了素有青天美名的蘇州知府況鐘來到無錫縣準備勘察油葫蘆被殺的現(xiàn)場后,猶如驚弓之鳥、熱鍋上的螞蟻。鄉(xiāng)鄰全都下場,唯獨婁阿鼠像是著了魔一般不肯離去。下邊這段散白,主要是揭示婁阿鼠內(nèi)心的活動,他本來想著蘇戌娟、熊友蘭已經(jīng)做了刀下之鬼,他可以逍遙法外了,也不用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在他還沒有思想防備的情況下,事情出現(xiàn)了逆轉(zhuǎn),況鐘要來無錫勘察現(xiàn)象,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殺人之事敗露了,但是又沒人看見,誰能知道他是殺人兇手呢?他準備混再次混在人群中探查案情的進展,以尋對策。當想到自己面對的應(yīng)是包公再世的況鐘,他膽怯了、退縮了、害怕了,他沒有把握了,他的僥幸心理也崩潰了,也就不敢再去蒙混了。他想到了三十六計跑為上策,準備逃到鄉(xiāng)下躲避一時。這段戲我的眼神是游離的、面目表情是嚴肅的、兩只手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合適的、兩只腳好像踩在了海綿上沒有勁、渾身上下少氣無力很不自在,在道白上使用了較慢的語速,并且顯得很沒底氣。
大明十六朝,神宗朱翊鈞在位時間為最長,這位世稱亡國禍根的皇帝,不僅貪財好色,極盡橫征暴斂之能事,更是開創(chuàng)了二十五年不臨朝的千古奇聞。在他當政四十八年的南京城中,組織船隊搞外洋貿(mào)易的共有兩大家族,一個是官占六成私占四成的沈氏家族,再有一個便是在海上獨來獨往的了。
江家一共四十二艘艨艟商艦,因為經(jīng)營靈活,已穩(wěn)占了西洋海運的大半壁江山。由江蘇文率領(lǐng)的船隊已經(jīng)遠達非洲的麻林一帶。他的兩個兒子走的是印度的古里和孟加拉。而他的女婿董虎航行得相對近一些——十艘大商艦由南京入海,在廣州泊了一次,首先到了占城和文萊,然后在爪哇和蘇門答臘(今印度尼西亞)轉(zhuǎn)了一圈,待春天北上的季風一起,便滿載起碇、歸航了。
血 案
小泰枕著雙臂橫身倒在海鳥翔集的船尾,望著異國的藍天白云想著心事。
他豢養(yǎng)的那頭金雕不遠萬里,在一個月前從大明的國土上飛來,現(xiàn)在那頭半人高的金雕就站在他的身旁,用尖利的咀爪將一條大蝗魚的腹部撕開,一口口將它的內(nèi)臟吞到了肚子里。
小泰被董虎高價雇來,主要的任務(wù)就是負責商艦上承載的客貨安全。大艦由蘇門答臘最北端的南巫里大港起錨,途經(jīng)馬六甲海峽至蘇國南端的舊港最少也得十天。在這海風徐來、艦若奔馬的頭三天里,主艦上卻一連失蹤了三名水手。經(jīng)過他的仔細搜查,在正對頭等客艙的船舷有一枚露出船板的銹釘子,就在這枚銹釘子的釘帽上,掛著血肉模糊的半片尸體——那半片尸體仿佛是被一張巨大的利嘴囫圇地咀嚼過,血與肉已成漿糊狀……
小泰見到那半片尸體,竟然不由自主地嘔了出來,究竟是什么樣的兇手,才能造成如此駭人的傷害,莫非這艘巨艦上,真的隱藏有什么水妖和海怪不成?他苦思半天,也是無法將紛亂的思維理出頭緒,他翻了個身,正要用手揉揉發(fā)痛的額角,只聽桅頂?shù)姆珤焐?,傳來一陣嗚嗚的洞簫聲。聽著徐音裊裊的簫聲,小泰更是愁腸百結(jié),他在懷中摸出一只朱紅色的酒葫蘆,鯨吞了一口檳榔泡的烈酒,拍著船板叫道:“董兔兒,你再吹那引愁的鬼東西,小泰我就跳海死給你看!”
簫聲驟停,坐于帆掛上蕩著雙腿的董兔兒,用手指著天邊的一個青點,驚喜地叫道:“小泰,快看,是青兒,是青兒飛回來了!”
海天一色間的那個青點急速地飛了過來。竟是一只平伸雙翅足有三尺的海冬青,正是董兔兒和大明朝廷保持聯(lián)系的那頭海冬青。
董兔兒見愛禽飛來,歡呼一聲,左手執(zhí)簫,右手牽在海冬青的黃銅腳環(huán)上,一人一鳥在五丈高的虛空中冉冉落在小泰面前。
小泰身旁立著的那頭金雕,見到董兔兒這只毛羽純青,緞光閃閃的兇禽,那傲睨的神態(tài)已全部斂起。要知道海冬青可是天下第一猛禽呀。
董兔兒的胞兄董虎為人陰摯,但對這唯一的妹妹卻是有求必應(yīng),為了在西域番僧那里得到這頭食虎裂獅的兇鳥,董虎竟不惜以三千兩黃金外加一只鼉龍蛻殼作為交換條件。
董兔兒還是神宗皇帝之孫朱由校的干妹妹,她雖然沾了皇親,但在小泰面前卻沒有什么架子。她望著愁眉不展的小泰,笑道:“想不想知道天朝的最新消息?”
小泰苦笑道:“那還用問,誰不想知道天朝的最新消息呀!”
董兔兒在海冬青的銅足套中取出一卷黃綾,略一展看,兩條娥眉不由皺到了一起。
小泰關(guān)心地道:“怎么了?”
董兔兒將黃綾慌亂地揉成一團,塞到了懷里,搖頭掩飾地笑了一下,只不過那神情卻是怪怪的。
小泰見董兔兒面有難色,不好多問,又倒在了船板之上。
董兔兒怕小泰生氣,忙岔開了話題道:“按你的吩咐,我去查了船上的日執(zhí),發(fā)現(xiàn)失蹤的三名水手,當日最后都曾為一個蘇國的女客商打掃過房間,再后來就沒有人見過他們了!”
小泰翻身坐起,眼睛一亮道:“那名女客商叫什么名字?”
董兔兒自懷中摸出船薄,翻到一頁念道:“姓名:鈄尚,蘇國女客商。年齡:二十二歲。住址:南巫里大港。攜重約五百斤的巨箱一口,箱中貨物不詳。另隨女保鏢四人,住天字第三號艙室。”
“鈄尚?”小泰口中喃喃地道:“我不管她是哪路神仙,誰在我負責治安的船上鬧事都不成!”
裸 捕
小泰躲在天字第三號船艙的天花板上,透過天花板的縫隙,望著在船窗外飛進艙室的一只鬼面蝙蝠,驚得滿腦袋的頭發(fā)都直豎了起來。
吸顱鬼蝠!
小泰還未供職商艦之前,曾在捕快行干了幾年。他到中條山辦案,曾在五柳山莊見過這種吸顱鬼蝠。當時這種巨毒的蝙蝠在死尸的頭頂鉆顱開洞,然后飽吸人腦的慘景他還記憶猶新。
吸顱鬼蝠打翅在船艙中飛兩圈,然后幽靈般地直向熟睡的鈄尚頭頂落去。
小泰移開天花板,白龍一線般穿洞而下,人在空中的一瞬間,身穿的青布上衣已被他急速脫下,兩手一抖,變成了一面自制的罟網(wǎng),迎頭罩向了那只極毒的吸顱鬼蝠。
小泰早已忘記了此行潛伏的目地,現(xiàn)在他只是想救人。至于蘇國女客的身份,和立在床旁那只木箱的秘密,只有等以后再說了。
相距熟睡的蘇國美女三尺,小泰的衣服迎頭將吸顱鬼蝠罩住,他的左手一按床頭,卸了下落之勢,還沒等喘上一口長氣,衣服里面的吸顱鬼蝠杵動如錐尖嘴,竟裂蛹破繭般穿衣而出。
小泰暗叫一聲不好,右腳一點床尾,兩手抓起鈄尚蓋著的錦被,正好將利嘴如槍的吸顱鬼蝠裹在了里面。
只穿著小衣熟睡的鈄尚已被驚醒,蘭翹般的右腳尖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一記犀利的腳刀,正踢在小泰的右腹之上。
小泰弓身突背,即使變招倏速,還是被這一記腳刀踢高了半尺。他痛叫一聲,身形前撲,將錦被中的吸顱鬼蝠牢牢地壓到了艙板之上。小泰還沒等起身踩死吸顱鬼蝠,床上的鈄尚用蘇國的土語罵了一聲,兩記手刀直攻了過來,正要結(jié)果小泰的性命。只見艙板上的吸血鬼蝠已經(jīng)鉆被而出,正要打翅飛走,鈄尚摸起床頭的銀燭臺咚的一聲,將其砸中,毒蝙蝠又落回艙面。
吸顱鬼蝠幾次想打翅升空,可每一次都是只能飛高半尺,便一頭又掉落下來,看它的一只翅膀已是受傷折斷了。
蘇國天氣酷熱,鈄尚皮膚微黑,在如水的月色之中竟發(fā)出一種黑珍珠般的光潤。小泰背靠木箱,望著只穿著貼身小衣的蘇國美女幾乎看傻了眼。
鈄尚見小泰色迷迷的眼睛直盯著自己,不由得又羞又怒,尖叫一聲,兩記手刀戳向了小泰的兩只眼球。
小泰嚇得一聲怪叫,彎身低背,閃過兩記手刀。
鈄尚手刀急進,竟將木箱擊出了兩個飯碗大小的掌洞。兇悍的蘇國美女一見手刀誤中木箱,一聲驚叫,急忙閃了出去。
小泰直身站起,只聽木箱中傳來咕咕的一陣怪叫。他心中奇怪,正要伸頭往箱里窺看,只見木箱上的掌洞中伸出了兩只章魚爪般的肉筋,一左一右,巨蟒般正盤在小泰的脖子上。
那兩只肉筋上滿是腥臭刺鼻的黏液,小泰被其牢牢地扼住脖子,他只覺得腦后的脊椎骨咯咯作響,眼看著自己的脖子就要折斷了。
呼呼喘氣的小泰兩手在懷中亂摸,暗藏在懷中的兩只青鋼峨眉刺被他抄到了手中,揮手刺入那兩只粗大的肉筋之中。
只聽木箱中傳來咕咕的一陣痛叫,兩條肉筋帶著娥眉刺縮回了木箱。
小泰逃離木箱,他的脖子上已是血肉模糊了。他望著早已穿好衣服的鈄尚驚問道:“你、你在木箱里裝了什么怪物?”
鈄尚嘀咕了一句蘇國的土語,見小泰聽不懂,又改用不很流利的漢語道:“死小子,夜入私艙,非賊即盜,先拿你祭了姑奶奶的手刀,再一個個殺光船上的惡賊!”言畢,翻飛的手刀如噴冰涌火,狂發(fā)而出,小泰的衣服被斫得布片紛落。他硬挨了兩記幾乎將他開膛裂腹的手刀。他突然欺進,兩手鐵箍般圈住鈄尚的雙臂,兩腿一個老樹盤根將她的下身又纏了個結(jié)實。
鈄尚尖叫一聲道:“你想干什么?”人卻被小泰一跤摔倒在艙板上,鈄尚正要用一嘴細密的銀牙,咬向小泰的脖子。小泰縮喉歪首,用腦袋頂在鈄尚尖尖下巴上。
鈄尚被一個大男人摟在懷中,又羞又惱,叫了幾聲門外的女護衛(wèi),見無人回答,對著小泰便是一頓臭罵。
小泰聞著鈄尚身上的幽幽體香,嘿嘿一笑,在她的頸子上乘機親了一口,贊道:“好香,好香!”
小泰見鈄尚手腳發(fā)軟不再掙扎,便威脅道:“你趕快從實招來,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個普通的蘇國客商怎會有這么好的身手,你那死沉的木箱中裝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鈄尚的藍眼睛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停止了叫罵。
小泰見鈄尚不答,加重語氣道:“你這樣年輕漂亮,小泰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要一個把持不住,把你怎么了,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鈄尚竟流下淚來,隨即一發(fā)不可收拾,嚶嚶地竟哭出了聲音。
小泰見鈄尚被自己嚇哭,手腳略一松勁,詭計多端的洋美人用微凸的腦門砰的一聲,重撞在自己的頭上,隨即泥鰍般地一滾,脫出了他的懷抱,望著直揉腦門的小泰得意地笑道:“你一定干過捕快,纏手夾腳竟能將本姑奶奶擒住,你也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你自報姓名叫小泰,你、你莫非是大明刑部第一名捕泰帨不成?”鈄尚講著講著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刑部第一名捕泰帨被人叫順了嘴,給喚成了太歲!
難道小泰真的是太歲名捕么?
小泰也不置對錯,用靴底將吸顱鬼蝠踩死,口中冷笑道:“能和太歲名捕打成平手,你一定是蘇國捕司的首座女名捕——鈄尚!”
小泰身為大明第一名捕,卻隱姓埋名,在船隊中甘做一個無名的船衛(wèi),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鈄尚望著小泰,眼中充滿了探究。
三 變
“兩大捕頭今夜能夠死在一起,真的是不容易!”隨著夜梟似的聲音,艙門已被人一腳踢開,后背微駝的董虎,領(lǐng)著他的兩大保鏢走了進來。
鈄尚的四名女護衛(wèi)已被人點中穴道,橫七豎八地倒在門外,董虎手下的幾個船衛(wèi)正將她們拖進別的艙室。
鈄尚身為蘇國捕頭,早就接到報案,就在最近的兩三年中,蘇國有十八名巨賈分別搭乘董虎的商艦遠赴大明后,全都無端失蹤。蘇國捕司早就懷疑是董虎從中做了手腳,可又苦無證據(jù),鈄尚領(lǐng)命登船,為的就是查出線索,將其捉拿歸案。
她一見到惡笑著的董虎,便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董虎,你敢說蘇國那十八名客商之死與你毫無關(guān)系嗎?”
董虎邪笑道:“沒錯,那些客商全部命喪董虎之手,兩位也將步他們的后塵!”
“董虎,你就不怕王法么?”小泰大怒道,“刑部這場滔天的官司你是打定了!”
“王法?董虎在這條船上,就是王法。哈哈哈!”董虎巨口箕張,仰天大笑,那瘋狂的樣子,極像一條待人而食的大鯊魚。
鈄尚搖頭道:“你說殺了他們,可與之結(jié)伴的商人都曾親眼見到他們活生生地下了你的商船,這又作何解釋?”
董虎得意地一擺手,兩個保鏢啟開艙門,門口就站著一個和鈄尚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在她身后就是四個冒牌的女護衛(wèi)。原來董虎為了擺脫船運的干系,首先將那幫蘇國巨商一個個丟到海中,然后用易容術(shù)擾人耳目。原來他施的竟是一條以假亂真的卑劣毒計。
鈄尚罵道:“董虎,我要殺了你!”言畢,手在發(fā)梢上一摸,七八枚蜃珠被她取下,抖手發(fā)出,直擊門外的五人!
艙門外的五個女人盡皆掩面倒地,還沒等慘叫聲驚動其他艙室的客人,已被撲上來的船衛(wèi)一刀一個結(jié)果了性命。
看著董虎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鈄尚真有一種想嘔的感覺。
董虎看著泰鈄二人,就好像看著落入陷阱中待宰的獵物。
小泰冷笑道:“老子就是要死,也要賺他個溝滿壕平!”語音未落地,人已旋起,兩個拳頭凌空飛擊董虎的心肺兩處要害。
董虎身后的兩名保鏢挺身而出,用各自的胸膛硬受小泰一擊。
砰砰兩聲悶響,小泰已被震得口邊流血,倒飛兩丈,落于床上,那張四平八穩(wěn)的楠木床已被他壓得一斷為二。
兩名活死人似的保鏢上身只是晃了晃,小泰在斷床中哎喲著坐起,望著董虎的兩名保鏢驚叫道:“高麗雙尸?”
高麗雙尸,董虎竟將高麗雙尸聘為保鏢!怪不得小泰對這二人毫無印象,原來他們是高麗人!
鈄尚罵了一句蘇國土語,身形暴起,兩記掌刀直往高麗雙尸身上招呼。小泰揮掌又上,在一旁咬牙助攻。
高麗雙尸根本不閃不避,任憑他二人打木人靶般,敲頭擊胸截脈索喉,三招一過,雙尸一人一拳,將鈄、泰兩人擊飛到了斷床之上。
受傷不輕的二人互相攙扶著在碎木堆中爬起,鈄尚吐盡了口中的血水,望著滿臉掛彩的小泰一臉苦笑。大明和蘇國兩個頂尖捕頭聯(lián)手,竟然也不是高麗雙尸的對手。
“惹翻小泰,不死才怪,老子和你們拼了!”小泰吼罷,倏的翻了一個倒栽跟頭,右手扣進船板反身倒立,雙腳左手就似那荒野中的樹枝子般斜斜地支在空中。
“血捕撕手,你怎會我家一脈單傳的血捕撕手?”鈄尚樂得一蹦三尺高,以左手扣進了艙板,反身同樣倒立問道。
二十年前小泰的父親出海捕魚,無意間救下一個駕船入海追賊的蘇國老捕快,那老捕快為報恩,留下半部血捕撕手讓泰家的后人演練,小泰望著鈄尚吃驚地道:“你、你莫非就是那老捕頭的女兒?”
鈄尚頷首一笑,扣住船板的左手施力,身體前躥,兩條腿就似出洞的靈蛇,劈頭蓋臉地踢向其中一個高麗尸怪,暗度陳倉的右手捏住他的左腳靴尖猛地后撕,至少有兩枚腳趾在砉然聲中,離足而斷。斷趾的尸怪抱著一只血淋淋的左腳,在艙室中又蹦又叫。
小泰一見鈄尚發(fā)招成功,身形前飄,亦也絲毫不爽地撕下了另一名尸怪的兩枚腳趾。
兩個人相視一笑,并身齊進,被活生生撕掉腳趾的高麗雙尸武功大打折扣。進退失據(jù)間,雙尸只覺得膝下一陣徹骨的劇痛,小腿上的筋膜肌肉全被二人撕扯而下,只剩下四條木樁子般光溜溜的小腿骨!
高麗雙尸哇哇慘叫著,倒在艙板上,翻滾掙扎了一會,便痛暈過去。
泰鈄兩人翻身立起,各自以衣袖擦干手上的血漬。
董虎臉色蠟白,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小泰走前幾步,冷笑著對董虎道:“你是自己解決,還是讓我一片片撕碎了你!”
董虎轉(zhuǎn)了轉(zhuǎn)黃色的眼珠子,陰笑道:“臭捕頭,你看看這是什么!”言畢,在懷中摸出一個黃綾布包,取出包中之物兩手一展——不是神宗皇帝的圣旨還會是什么!只見上面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京惡商江蘇文,屢奪貨運之官船,置天朝利益于不顧,著董虎查實罪證,依法懲辦。所行之事,干系重大,各州府縣道皆不得干涉。欽此!
鈄尚在蘇國刑司供職,一見這道足令董虎逍遙于律法之外的圣旨不由得怔住。大明天朝,一直被蘇國奉為上邦,蘇國的國民見到大明的艨艟商艦,竟會有人在岸邊頂禮膜拜。原本是公平競爭,優(yōu)勝劣汰,可那個神宗皇帝,為了自己的利益,難道就可以視蘇國和本國的商人性命于不顧嗎?
鈄尚銼牙道:“你真的是一條貪得無厭的大鯊魚!”
董虎搖頭道:“董某謀財害命,但所得的財物盡都入了神宗皇帝的私庫?!?/p>
小泰怒道:“江蘇文可是你的岳父,你即使是他養(yǎng)的一條狗,也得向他搖搖尾巴吧?”
董虎長嘆了一口氣道:“可這能怪我么,我也想洗手,我也想不干,可我要去洗手,卻發(fā)現(xiàn)那盆里的水比我的手還要黑。我在江蘇文的船上殺人,江氏船運遲早要完蛋,但我就賺了么?我賺的只是生前受盡唾罵,死后還得遺臭萬年!”
鈄尚張口一聲灰心如死的尖叫,真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大明天朝的風土人情,政治教化早就是她心中的一片海市蜃樓,夢想中的完美一旦崩坍,她真的有一種椎心的傷痛!
小泰對著董虎狠啐了一口,在懷中一摸,取出另外一道圣旨,展在董虎面前道:“在你的船隊離開廣州港后,神宗皇帝便已駕崩,新君登基,你那張前朝圣旨早就已經(jīng)過時了!”
原來神宗歸位,他的長子光宗朱常洛繼位。老謀深算的江蘇文便將黃金十萬兩獻于朝廷,代作撫慰群臣之資。光宗雖不似神宗皇帝那樣愛財,但有黃金送上,自然是大大的歡喜,由先皇準備搬倒江氏船運變成了扶持江蘇文。小泰將金雕留在刑部,這張圣旨就是一個月前金雕送到他手中的。
董虎看罷圣旨,口內(nèi)呃呃地道:“兔死狗烹,我早知道朝廷遲早要拋棄我,可是我沒有料到會來得這樣快!”
“你認命罷!”小泰正要斃掉作惡多端的董虎,給鈄尚一個交代。哪承想虛掩的艙門被人一掌推開,董兔兒手捧著另一張圣旨走了進來。
可笑的光宗,由于日夜樂,不出一個月,便淘空了身體,又因誤服紅丸而丟了自己的老命。江蘇文受紅丸一案所牽,已被新皇熹宗朱由校下了大獄,赦免董虎的圣旨被董兔兒那頭海冬青帶了過來。
董兔兒讀完圣旨,鈄尚只氣得一陣訕笑,大明究竟是個什么朝廷,三個月就換了三朝天子,連雷打不動的圣旨都可以朝出夕改,天下還有什么可以讓人相信的呢。莫非這個老大的帝國氣數(shù)已盡,真的要壽終正寢了么?
董虎一聽新君熹宗又赦免了自己,仰首大叫道:“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董兔兒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圣旨撕成了碎布,丟到了滿是血腳印的艙板上,望著滿眼詫異的董虎流淚,道:“不宣讀圣旨對不起大明,但不殺了你卻對不起我的良心!”
“捕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小泰咬牙蓄勢。
“不要忘了,你的船還沒有離開蘇國的地盤,本捕頭要替已死的十八條蘇國冤魂取你的性命!”鈄尚姑娘悶哼一聲飛撲而上。
后發(fā)先至的小泰三拳將罪魁禍首董虎打翻于地!
鈄尚面露欣賞之色,那個腐敗的大明朝廷雖讓她一百個瞧不起,但董兔兒的大義滅親,小泰的神勇執(zhí)著無不感動著她。如果不是千千萬萬個小泰和董兔兒用自己的人格支撐起了正大光明的信念、成為了堂堂大明的化身,那樣的朝廷,那樣的皇帝,別說讓人感動,讓人痛哭都來不及了。
小泰正要撲身上前結(jié)果董虎的性命。
董兔兒揮手攔住了他,口中哀求道:“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我的親哥哥,你放過他,讓他自己了斷吧!”
董虎晃身站起,流淚狂笑道:“好,小妹現(xiàn)在長大了,終于知道報答大哥了,你竟要逼死我,哈哈哈……”
現(xiàn)在的形勢是江蘇文當內(nèi)奸要除掉他,董虎拉高麗尸王的愛徒下水,高麗尸王也不會放過他,蘇門答臘的捕司磨刀霍霍正等著他伏首銷案,天上地下宇內(nèi)海外哪里有董虎的活路。
董兔兒哭道:“大哥,不是小妹對不起你,而是你對不起天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自己了斷,到最后想死恐怕都沒那么容易了!”
董虎以手指畫著泰鈄二人狂叫道:“你們以為董虎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以任由你們宰割了么!”叫畢,啟口對著窗外一聲利嘯,一個巨鷹般的人影在月光中飛到船窗外,裝在他手臂上的翅刀閃電般的一展,艙窗一裂為二,那個鷹奴在船窗中飄身入內(nèi),落到艙中!原來董虎尚有借助鷹奴逃走一途。
全身披掛鐵羽的鷹奴,就是董虎訓練了好幾年的秘密武器??!鷹奴的袖底有七八只吸顱鬼蝠飛出,凌空噬向了泰鈄二人,接著他啟開裝在雙腿上的鐵爪,鉗住董虎便要飛身而逃。
小泰和董兔兒各自曲指吹了一聲口哨,那神俊的金雕和猛禽海冬青已飛到艙室之中。三兩下便解決了巨毒的鬼蝠,轉(zhuǎn)首便攻向正欲飛走的鷹奴。
一人二鳥展開大戰(zhàn),只斗得血光迸現(xiàn),羽落如雪。其纏斗的酷烈真的令人目不忍視!
太 歲
船窗外,月色如水。如水的月光中,鈄尚對小泰一招手道:“幫我!”二人合力將她那只神秘的巨大木箱抬起,牢牢地阻住了艙窗。
艙室中沒有了月光陡地暗了下來。
忽聽砰砰兩聲槍響。董虎身邊竟藏有火銃!金雕和酣斗著的海冬青身中鉛彈,掉落艙板,倒在了血泊里。
鷹奴全身浴血,雙只眼睛都被兩大猛禽啄瞎。
董兔兒抱著垂死的海冬青,失聲痛哭。
鈄尚安慰她道:“好妹妹,我的捕司中也養(yǎng)有這樣一頭神鳥,待我回去和父親說一說,看看能不能賠給你。我們蘇門答臘雖然是外邦小國,但也不能令真正的英雄流血又流淚!”
董虎用另一把雙管火銃中的兩枚鉛彈逼住了三人,然后指揮著受傷的鷹奴揮動翅刀狂斫阻路的木箱。
木箱在鷹奴翅刀的狂劈下,已碎為十多片,終于露出箱中的一只鐵籠來。鐵籠中竟裝著一頭怪物!
那怪物的身下竟還有半片未及食用的尸體!
鷹奴雙目不能視物,手指粗的鐵條在鋒利無比的翅刀狂斫下,已經(jīng)折斷了七八根,那咕咕叫著的怪物從鐵籠斷開的縫隙中蠕動著移了出來。
董虎回頭也被這頭怪物驚呆了!
怪物高約五尺,約有六尺粗細,從外表上看極似一顆被砍去了根部的爛白菜,它身體呈淡紅色,頂部菜葉般翻起的肉筋就似海浪一樣扇動著,那扇動著的肉筋不時地滴落下腥臭刺鼻的白稠粘液,怪物看著不僅令人惡心,更是瘆人已極。
“這,這,這是什么怪物?!”顫抖著的董兔兒驚問道。
“它的名字叫——太歲!”
“太歲!”小泰望著鈄尚驚呼道。
董虎見太歲阻路,逃跑不成,一雙眼睛都已急紅,火銃一指,將僅剩下的兩枚鉛彈全部射到了太歲的體內(nèi)。
太歲怪物腹中的咕咕之聲更甚,身上的槍瘡處只流出了少許白膿般的稠液便又復合如故。
太歲頭頂十多根舞動著的肉筋,倏的伸長六尺,章魚般縛住了董虎,董虎被太歲拉起放在它自己的頭頂上,董虎手刨腳蹬死命掙扎,最后陷落于太歲的肉筋之中,轉(zhuǎn)睫間,便沒有了蹤影。
董兔兒已經(jīng)痛哭失聲。
太歲怪物亦同時軟癱于地,那碩大的肉體化為一灘污水,全部都滲進了艙板的縫隙里。最后艙板上只剩下消化不了的兩枚鉛彈。
董虎和太歲怪物竟一齊消失了!
小泰眼睛瞪得老大,對鈄尚驚問道:“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鈄尚語不成聲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國君主將太歲怪獸送到大明,原本便沒安什么好心,這太歲能自溶,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大明講究轉(zhuǎn)世輪回,是不是一旦惡念相招,這太歲怪物便會重生,而一旦善念伊始,它又會自動隱形呢?”
真的善念可以聚福,惡念足以招禍么?
小泰走上前去,將仍自狂揮翅刀的鷹奴打暈,硬塞進原來裝有太歲怪獸的鐵籠子,拍了拍手道:“這個鷹奴裝在這里正好,可你將蘇國捕司的海冬青賠給了董兔兒,我的金雕你拿什么賠給我?”
鈄尚用火辣辣的目光望著他道:“大不了將我自己賠給你也就是了!”
抹去眼淚的董兔兒一聽大急道:“不行,小泰是我的!”
“泰帨鈄尚董兔兒!”小泰將三個人的名字順嘴念了一遍,卻嚇得臉色發(fā)白,三個人的名字串在一起念竟是——太歲頭上動土!
怪不得困擾多年的蘇國客商失蹤案,遇到三人便應(yīng)手而破,謎底原來早就在那明擺著呢。
小泰一肚子冤水道:“我娘生我時逆產(chǎn),臨死時嘴里還咬了一塊帨巾,我老爸認為我是不祥之子,取名泰帨也是嫌我之意,再惹上你們兩位,我更是八輩子也不用翻身了,再會,再會,不,永遠不再會!”言畢轉(zhuǎn)身奪艙門而逃。
“小泰,莫走!”董兔兒急叫著追了過去。
楚國中,在一座破舊的小屋,臥室里有給大肚子的女人,她說:“好痛,好痛。”在一旁的產(chǎn)婆說:“快快,要出來了。”女人說:“我不行了,產(chǎn)婆,孩子生出來了嗎?”產(chǎn)婆說:“糟了,你留了好多血,這好像有兩個孩子,看來的切開肚皮,才行。”女人說:“沒事,只要能把他生下來,就行。”然后昏了過去。產(chǎn)婆說:“好了好了,生出來了,男主人,快進來。”那個男的走了進來焦急的說:“男的女的?”產(chǎn)婆說:“先別管男女!那女的都昏了過去,你快去看看!”男的跑過去用手試了試鼻息,說:“死了。”產(chǎn)婆說:“這可不管我的事,這次生的是雙胞胎,很難出來的,我不拿錢了,我趕緊走了,拜拜。”男人把兩個孩子放在搖籃里,抱著女人就使勁哭,邊哭邊說:“娘子,都怪我,我真不該讓你懷孕,對不起,我真混,但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孩子已經(jīng)生出來了,我一定會好好將她們撫養(yǎng)長大的,娘子,你一路走好。男人把女人用被子抱著,埋在了后院里。十八年過去了,這對姐妹都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甘露殿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突然皇后端著一碗湯來到皇上面前,說:“皇上,您整天操于政事,都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臣妾特地為您準備了棗泥奶卷,您嘗一口吧!”拿著碟子,用筷子把夾起來送到皇上面前,皇上擺了擺手說:“免了,朕今日胃口不佳,就算了。”皇后說:“臣妾遵命。”皇上說:“皇后,朕龍體未安,你先去下吧。”皇后說:“臣妾覺得皇上既然龍體不安,就給臣妾的表哥安個官職吧,好讓表哥能為皇上分憂呀,臣妾先行告退。”皇上見皇后走了,對安公公說:“這個女人,自從成為皇后,就沒日沒夜的為家人求官職。”安公公說:“皇上別生氣了,皇后也是為了您?。?rdquo;皇上說:“與朕出宮去走走。”安公公說:“奴才遵命。”皇上在熱鬧的大街上,左看右看,說:“安小華,朕好久未出宮了,朕打算在民間找個旅店住下,你看如何?”安公公說:“皇上只要不怕皇后與眾嬪妃譴責,小華不敢阻止。”皇上說:“你看那家如何?我們在這住一天,走。”到了馬寧寧家開的旅店,父親出去辦事,旅店由倆姐妹看管,他們并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皇上,姐妹兩對皇上恭恭敬敬,負責皇上睡下。晚上,姐妹倆睡覺時,馬寧寧突然醒了,說:“妹妹,你說這少年到底是誰家的公子,長得好標志呀!要是我能嫁給他那該多好呀!”“姐姐,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他說不定是個皇親國親呢!他們這些人的妻子,那都是名門望族的,你就算再愛他,他也不可能會娶我們。”“唉,誰叫我們的命不好呀。”“姐姐,快睡吧,別做夢了。”“你就知道給別人潑涼水,哼,不理你了,我睡覺了。”明天早上,皇上說:“我與安小華離開了,給您的錢,再見。”馬寧寧沒有一天不想念皇上,患上了抑郁癥,父親和妹妹帶著馬寧寧拜訪了許多名醫(yī),都查不出來得了什么病。在床上,馬寧寧說:“爹娘,孩兒不行了,孩兒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請爹娘恕孩兒不孝。”他的父母都緊緊的握著馬寧寧的手,父親說:“孩子,你不要走呀,你死了叫爹怎么辦?”“爹,孩兒在愛情中陷得太深了,孩兒愿有來世再為爹進孝,妹妹,姐姐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為姐姐活下去,將來結(jié)婚生子。爹,妹妹,我對不起你們,再見。”馬寧宇大哭說:“姐姐但愿你來世不要再深陷在愛情中。”家人哭成了淚人。一個月后,男人和馬寧宇正在打掃旅店,突然一位衣著樸素的女人到了旅店,馬寧宇首先發(fā)現(xiàn)了說:“請問夫人要住店嗎?”婦女說:“我是來宣旨的,你們?nèi)羰遣恍?,我給你們看玉牌。”男人說:“小民不敢,敬請夫人宣讀圣旨。”然后拉馬寧宇跪下來。”夫人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后宮空虛,皇上進行選妃大典,要所有18歲也上,22歲以下的女子進宮,欽此。”“民女遵命。”夫人說:“收拾東西馬上進宮吧,本夫人去別的地方宣旨,然后我會叫拼車來接你,好了,本夫人就先走了,你快著點。”馬寧宇說:“哦。”馬寧宇哭著說:“爹,怎么辦?孩兒不想去,爹,孩兒不走不走。”男人說:“宇兒,去收拾東西吧。進宮之后若是博得皇上的喜愛,別忘了爹。馬寧宇哭著進里屋了,收拾完東西后,打成一個包裹,走出來說:“爹,孩兒真的走了,爹要是想孩兒了,就來看孩兒。”男人說:“宇兒,好好的,一定不要傷心難過。”馬寧宇撲在男人的懷里說:“爹,孩兒若是被皇上選為皇后了,孩兒一定會來接爹的。”父女痛哭,一會,拼車來了,車夫說:“快上車。”臨走前馬寧宇說:“爹,您老多保重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父親一直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哭個不停。她進了宮后,才發(fā)現(xiàn),當今皇上就是那位少年,馬寧宇知道后,咬牙切齒,立誓為姐姐報仇,馬寧宇貌若天仙,一下就進了初賽,初賽是考書法的,馬寧宇家里比較富有,但只供過她上一段日子的學,不會多少個字的她必然進不了決賽就會被刷下來,她臨陣磨槍,趕緊學習,那段日子她都沒有睡過好覺,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勉勉強強的進入了決賽。只要過了決賽就可以見到皇上,冊封正四品:貴儀,這關(guān)是考問與答,馬寧宇雖然會寫的字不多,但稱得上伶牙俐齒,輕松地過了關(guān)。
選妃大典正式開始的那天,皇上并沒有認出她就是馬寧宇,但她憑著貌美的姿色,被選上了,封為惠貴儀,同時選上的還有三位,一位剛滿18歲,名叫奧第燕,被封為鳳貴儀。一位19歲,叫做蘇丹順,被封為全貴儀。叫做吳三讓,一位19歲,被封為烈貴儀。短短幾天,她們就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結(jié)為金蘭。當晚她們正在收拾衣物,準備搬離時到貴儀專屬的宮殿去,突然皇后娘娘義水瑤駕到,翻了翻她們打包好的包裹,用手把她們的臉抬起來,看了看,越看越生氣,破口大罵:“你們這四只狐貍精,盡敢勾引本宮的夫君,本宮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最剛烈的烈貴儀生氣叫道:“皇上乃一國之君,后宮可有三千佳麗,倘若只有你一人,豈不少了,許多生機?”皇后大怒之下,伸手去掐烈貴儀的脖子。眼看烈貴儀就要死在皇后的手下,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圣旨下”皇后手一松,趕緊跪了下來。安公公說:“鳳貴儀惠貴儀接旨。”說完頓了頓,接著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四女被選為貴儀,今夜讓鳳貴儀奧第燕與惠貴儀馬寧宇二人侍奉左右,欽賜。”她們不約而同的說:“臣妾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馬寧宇暗自高興,想為姐姐報仇的時候到了。
養(yǎng)心殿
鳳貴儀,惠貴儀行了禮,在殿下說:“參見皇上。”皇上說:都免禮吧。”今天朕高興,你們上來一起陪朕喝酒。惠貴儀、鳳貴儀聽,邁著這輕盈的步伐上殿來,惠貴儀說:“不知皇上有沒有興趣看看舞蹈?”皇上說:“好啊。”鳳貴儀想了想說:“臣妾陪皇上喝酒,惠妹妹給皇上跳舞如何?”皇上嗯了一聲,時間慢慢過去了,皇上有點醉意,惠貴儀拿好小刀真準備下手,突然安公公來了,惠貴儀趕緊藏好小刀,安公公說:“皇上,已經(jīng)入夜了,快歇息吧!”“朕正有此意,惠貴儀。”惠貴儀說:“臣妾在。”“今夜就由你服侍朕吧,鳳貴儀你先去下吧!”“臣妾遵旨。”惠貴儀被皇上摟著進了臥室時想皇上對我真好,但殺姐之仇大于天,一定不能心軟?;噬险f:“愛妃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惠貴儀說:“臣妾在想,皇上對臣妾這么好,臣妾日后該怎么報答皇上呢?”“朕不要別的,有你在朕身邊就足夠了。”惠貴儀說:“皇上,又取笑臣妾了。從此皇上夜夜臨幸惠貴儀,鳳貴儀。
甘露殿
一天皇上正在看奏折,突然惠貴儀與鳳貴儀來了,宮女公公正要行禮,她們把輕聲說:“都出去。”皇上批閱的認真,并沒發(fā)現(xiàn)她們二人,她們悄悄的來到皇上身邊,皇上斜眼看見了說:“愛妃們又來陪朕?”惠貴儀說:“臣妾一人在宮里悶的慌,來找皇上不行嗎?”鳳貴儀說:“就是嘛!”皇上說:“愛妃們,朕今日很煩,沒有雅致陪你們,朕剛剛打算提高你們的身份,正好你們來了,安公公傳朕旨意惠貴儀鳳貴儀賢良淑德,深得朕躬。封鳳貴儀為宸妃,惠貴儀為惠妃。日子慢慢過去,惠妃被皇上的愛感動了,便將報仇的事放在了心里,用時日把仇恨淡忘掉。一段時日后,但皇上更多的愛慢慢轉(zhuǎn)向宸妃。惠妃并未察覺,但皇上后來經(jīng)常臨幸宸妃。并將宸妃封為皇后?;蒎@才知道,可已經(jīng)無法挽回這一切,只能安分守己。一天清晨,皇后突然嫁到說:“妹妹,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姐姐可很想你呀!”惠妃說:“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本宮不吃這一套,哼。說完,轉(zhuǎn)過身去。“哎呦,姐姐的好心卻被妹妹當成了驢肝肺,真是好心沒好報呀!”“你有安過好心嗎?本宮這不歡迎你,請你給本宮出去!”皇后一臉得意忍說:“妹妹可千萬別忘了,皇上現(xiàn)在可專寵本宮,小心本宮讓皇上廢了你,再說了你以為本宮想來你這地方嗎?本宮還怕沾了晦氣,拜拜。”皇后走后,惠妃一下摔倒在地,宮女趕緊扶起她說:“娘娘小心呀!”惠妃說:“氣死本宮了,她每天都要來激本宮一下。”“唉,誰叫娘娘不得皇上歡心呢?”“你別說了,快為本宮梳發(fā)換裝,本宮要起駕去御花園。”“奴婢遵命。”雖然宸妃很受皇上的寵愛但始終沒有懷上龍?zhí)ィ蒎鷧s十分幸運,只是一兩次的喜遇,便懷上了龍?zhí)?,皇上得知后對惠妃的關(guān)愛,也增加了許多,皇后極其妒忌,但惠妃一直被皇上保護著,也不好下手,十月過后,當時正是晚上,在琴帝宮,惠妃的宮女正在為惠妃梳頭,梳著梳著,突然肚子疼了起來,她說:“快去叫太醫(yī),宮女說:“奴婢遵命。”提著裙子跑著去了?;蒎f:“另一個去叫皇上。”搜寧是娘娘的貼身宮女說:快去呀!耽誤了皇子你們可擔當不起。”欣宮女說:“奴婢遵命。”搜寧走到惠妃身邊說:“娘娘忍一忍,太醫(yī)馬上就來了,奴婢扶你去床上。”惠妃說:“好,走。”搜寧扶著惠妃來到床上。搜寧宮女到了甘露殿說;“皇上,大事不好,惠妃剛剛在梳發(fā),結(jié)果肚子痛,她命奴婢來稟告皇上,請皇上移駕。”跪了下來?;噬险突屎笤诖采湘覒?,聽了后說:“大半夜的,怎么了?”搜寧說:“求求皇上。”皇上穿好衣服說:“行行,愛妃等朕回來。”宸妃說:“皇上,姐姐有事,臣妾也去。”皇上說:“好,你真是賢良淑德。”皇上在大殿上來回徘徊說:“怎么還沒出來。”突然,搜寧出來說:“皇上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孩,皇上的高興勁一下沒了一半,說:”唉,只可惜是女孩。”皇上來到惠妃床邊說:“惠妃,就給她取名為馬麗君吧。”惠妃說:“臣妾帶麗君謝皇上賜名。”惠妃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皇上向來對女兒的事不管不問,連女兒公主的封號都沒取,一天,她終于忍不住了,到甘露殿,看見皇上正好宸妃玩捉迷藏,惠妃問皇上為什么不對女兒的關(guān)心多一點,皇上聽了才覺得的確是這樣,雖然是個女孩,但不能把事做的太絕了吧,封號總是得取的,便封她為孝莊公主,對馬麗君的關(guān)心也多了一點。
相安無事的過了5年,901年,這一天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了,宮中公公看見軍火急忙大叫:敵軍來了快跑啊!皇上!皇上!”皇上聽了,說:“快去皇后宮,惠妃宮,還有其他兩位貴儀宮,叫她們在甘露殿集中。”一會兒,大家都到齊,惠妃懷中抱著小公主,大家一起說:“參見皇上。”皇上說:“趕緊免禮,敵軍都攻進宮了。”大家聽了驚慌不已,跟隨著皇上,皇上帶著一些財寶與皇后,惠妃以及那倆位貴儀和逃到皇宮后的江邊,惠妃才發(fā)現(xiàn)孝莊公主不見了,原來在剛剛逃命時,孝莊公主被惠妃甩開了,惠妃逃命心切,竟沒有發(fā)覺,她悲痛欲絕,皇上等人勸她想開一點,孝莊公主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惠妃說:“孝莊才1歲,她能怎么樣?她有可能活下來嗎?”皇上說:“只能聽天由命了。”皇后冷笑著說:“哼,生了子女沒看好,還怪別人。”惠妃哭著一言不發(fā)了。他們看到滔滔江水一望無際,只有一個劃船的老頭,楚皇問老頭:“你可以將我等帶去江的另一邊去嗎?就算要多少銀子都行。老頭沉默了一會,答應(yīng)了,但卻說:“我的小船只能帶上兩人,可你們卻有五人,你們自己決定吧!。”皇上咬咬牙,說道:“我與她!”指了指皇后,惠妃和其他兩位貴儀悲痛欲絕。惠妃懇求到:“皇上你帶我走吧!。”“朕現(xiàn)已是亡國之君,跟著朕以無前途,你快走吧!你還是趁著你還沒有衰老快找個好夫君嫁了吧,皇上說?;蒎f:“我們一起留在這里多好??!日出而作,日落兒息,多么美好的日子!”楚皇說:“在楚國,到處都會有人追殺我。但他們并不認識你,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傷害!”惠妃還未開口便被楚皇用棍子打昏過去,“你們兩個帶著她走吧!或者你們還能得到,當今皇上的喜愛呢?馬上走吧,有緣我們終究會再見的。”“我們走吧!”“恩”
叛軍沒有追到這里,她們都活了下來,惠妃醒后,說:“妹妹們,我們在哪呀?”全貴儀說:“姐姐,我們現(xiàn)在在小廟屋里。”惠妃氣喘吁吁的說:“我肚子好疼,妹妹快去找郎中,快去。”烈貴儀說:“姐姐,我們無財,怎么請郎中呀!全貴儀說:“姐姐,以前臣妾曾學過醫(yī),臣妾幫您看看吧!”惠妃說:“謝謝妹妹,快。”全貴儀說:“快,快,吸氣,喘氣,啊,姐姐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惠妃說:“妹妹,我好痛我好痛。”說完昏了過去。惠妃不停的要尋死,被烈貴儀勸住了?;蒎逍押笳f:“我們一無所有,只有貌若天仙的美貌,不如我們?nèi)ナ駠桑∈駠倪x妃日子快到了,我們說不定能夠選上呢?”鳳貴儀說:“如果有人認出我們來了的話怎么辦?”惠妃說;“我早就想到了,蜀國離楚國有多遠?不可能會被認出來。我想我們都改名吧!我改名叫趙奇幻。全貴儀說:“我叫趙生然。”烈貴儀說:“我叫趙剛烈。”“我們一起去蜀國吧!出發(fā)!”奇幻說。
她們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蜀國??傻搅耸駠?,她們才知道,選妃一定要15歲以上。20歲以下才行。大家明顯超齡,他們聚在一起討論,說:“要不,我們混進去?”生然馬上否決說:“要是被發(fā)現(xiàn),就會被砍頭的。”說:“事到如今沒有辦法了。”奇幻說:“必須進宮!”奇幻說:“行吧!快走吧!”蜀國的皇城上貼著皇榜,只要誰符合條件就能入宮參加選妃。許多女子接了皇榜,都在一旁排隊,她們?nèi)齻€都偽裝了一下,一起去揭皇榜,侍衛(wèi)把她們拉了過來,說:“你們真的是20歲以下嗎?”趙生然平靜地說:“沒錯,我們敢接皇榜,就證明我們真的符合條件,如果是假的,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砍頭的,我們怎會拿自己的姓命來做賭注呢?”“好,就讓你們進去,要是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她們一起說:“謝侍衛(wèi)同意。”她們排到隊伍的最后邊,就聽公公說:“參加選妃女子進宮。”剛進宮門,大家都感嘆道:“皇宮實在太美了,要是能當上妃嬪,可真是太好了。”生然說:“她們真是沒見過世面,這都會感嘆。”趙奇幻說:“我們剛剛?cè)氤m,也不是一樣嗎?”公公說:“歡迎你們的到來,明天將進行選妃大典,你們好好準備,能封為妃只有一人,能封為貴儀的有2人,其余的全是宮女了。”大家聽后,議論紛紛。公公說:“安靜,安靜,你們先去大殿住下。”眾女齊聲說:“遵命。”第二天一早,皇上,太后端坐在龍椅上,眾女齊齊下跪說:“參見皇上,太后。”太后說:“免禮。”皇上走下前去,目光在每人面前掃了一眼,突然,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穿了一雙不一樣的繡花鞋,臉紅了,拽了拽奇幻說:“姐姐,我真倒霉,你看穿了一雙不同的繡花鞋,肯定選不上妃了。奇幻說:“聽天由命吧。”皇上看看了奇幻說:“你是哪家女子?叫什么?”奇幻說:“臣妾自幼父母雙亡舉頭無路時,只有進宮,臣妾叫趙奇幻。”皇上說:“不錯,不錯,你就當惠妃吧!”惠妃說:“謝皇上。”太后說:“看來皇上已經(jīng)覓到了心中歡心之女子。”皇上說:“是呀,皇兒還要尋找2位貴儀呢!”皇上看上了趙剛烈做麗貴儀,趙生然做幸貴儀。并下令擇日冊封。奇幻封為惠妃后,發(fā)現(xiàn)皇上對朝廷的事不管不問,所有的事都交給田絲雨田丞相,田丞相利欲熏心,在朝中結(jié)黨營私,一直企圖將皇上推下皇位。
劃船的老頭把楚后和楚皇拉到了江邊,楚皇跳下船后,把楚后抱下來,付了錢給老頭說:“老人家多謝了。”老頭說:“不客氣,再見。”楚皇向老頭鞠了一躬拉著楚后的手走了,半路上楚后說:“楚皇我們現(xiàn)在去哪?”皇上說:“朕也不知道,你看,前面有做小木屋,我們就先住在那吧。”楚后說:“好,走吧楚皇。”
皇上夜夜到鳳儀宮來,幸貴儀很生氣,她覺得奇幻并沒有自己美麗,為什么選妃時的失誤,自己就永遠平凡?”一天,幸貴儀正在御花園生悶氣,突然她看見了皇上在對池塘唱歌,幸貴儀拿著個手帕邊走邊唱,向皇上走過去,等到皇上看見自己時,又裝出剛剛才看見皇上,趕緊跪了說:“參見皇上。”皇上說:“你抬起頭來。”幸貴儀抬起頭來,又害羞的把頭低下去。皇上說:“你是在宮中身居何職?”幸貴儀說:“臣妾乃幸貴儀,皇上難道你忘記嗎?”“哦,朕就說嘛,偌大的皇宮中,怎么總找不到美人,原來都被埋藏起來了。”“如果皇上愿意納臣妾為妃,那不就有美人陪皇上身邊了嗎?”朕馬上就會派人來接你的,你先回宮吧!”“那臣妾就等著皇上的好消息了,臣妾告退。”
甘露殿
皇上說:“郭公公,馬上擬旨,就說幸貴儀溫軟賢淑,深得朕躬,特封為德妃,賜德慶宮。你快去幸貴儀宮宣旨,隨后就到尚宮局宣同旨,然后說命尚宮局連夜打造華麗衣裙,頭飾。”“奴才遵旨。”
過了一段日子,皇上已經(jīng)將德妃升為德貴妃,身份高貴,就連昭儀以下的妃子,見了她都要行大禮。一天,德貴妃正在游花園,突然惠妃來到,德貴妃昂頭挺胸走了過來,她目中無人橫沖直撞,撞向惠妃,惠妃生氣的說:“哼,從古至今,本宮從不知道有這么蠻橫的貴妃娘娘。德貴妃的貼身宮女俾新說:“大膽惠妃,見了德貴妃還不下跪?還敢對德貴妃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惠妃怒火中燒:“我看你才大膽,才該死,本宮堂堂惠妃,豈容你罵。還有你,趙生然!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妹妹,當年你根本得不到楚皇的喜愛,全靠本宮為你求情,才讓楚皇對你寵幸,在世界戰(zhàn)爭爆發(fā)中,要不是我,你當年就喪生火海了,哪有機會堂堂正正地站在本宮面前!還奪走我的夫君,但這些本宮都忍了,也認了,當你不但不知恩圖報,還變本加厲地的報復本宮!你的良心在哪?!”德貴妃破口大罵:“這算什么,當年,本宮與你同時被封為貴儀,本該平起平坐,可你卻因為曾經(jīng)和楚皇認識,便被楚皇封為了妃子,憑什么,本宮的姿色比你的要美的多,你卻高高在上,成了鳳凰;而我卻只是一位普普通通貴儀,一只平庸的麻雀,你只跟皇上說讓他多臨幸本宮幾次,到了蜀國,本宮仍然是個貴儀,好險本宮懂得見風使舵,即使皇上并不太喜歡本宮,可本宮仍能讓皇上愛上本宮,讓本宮一飛沖天,登上這個位子,你因該對本宮恭恭敬敬的,卻口出狂言,出言不遜。”“本宮知道你口齒伶俐,跟你這種人說話簡直浪費本宮的口水,本宮才不愿與你說話。”德貴妃說:“大膽,如今本宮乃皇上專寵,你出言不遜,小心本宮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死就死吧!本宮在宮里這么多個月,本宮早就活膩了,如果要死,本宮也會轟轟烈烈的死!刁鉆蠻橫的倒霉貴妃。”德貴妃對俾新說:“以前到現(xiàn)在她一貫是這樣。”俾新問:“哪樣?。磕锬?。”“說不過別人就和別人唱同調(diào)唄!本宮賞花的心情都沒了,俾新我們回宮。”“奴婢遵命。”
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開始了,首先,是觀看黑熊表演,看臺分主看臺副看臺,身份高貴的坐主看臺,身份低級的坐副看臺,惠妃和德貴妃坐在皇上身邊,德貴妃正與皇上玩著黑熊剛生的寶貝,惠妃在一旁端端正正的坐著,黑熊正在專心致志與馴獸員表演中,突然看見了自己的孩子正在哀叫中,黑熊十分憤怒,眼看就要撲上皇上,德貴妃呼叫著,趕緊跑向下看臺,而惠妃卻從旁邊,當在皇上面前,這一刻,黑熊用力地一撲正好撲在了惠妃的身上,皇上瞪一眼德貴妃,馴獸員用劍一下把黑熊殺死,惠妃昏了過去,皇上命太醫(yī)把惠妃帶回宮殿,太醫(yī)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惠妃已經(jīng)身懷六甲,只是剛剛黑熊用力的一撲讓胎兒受驚不少,胎兒的呼吸有些微弱,臣剛才已經(jīng)給惠娘娘開了安胎藥,惠妃娘娘過會就能醒來,臣先行告退。”皇上口中不停地呼喚著愛妃,愛妃你不能死呀!”惠妃一會終于醒了。“皇上,你還好嗎?”“愛妃,你為了救朕,連命都不要了,你還懷著朕的孩子,差點一尸兩命呀!”“人世間,臣妾最愛的就是皇上,要是皇上死了,臣妾還不如也去死!”“這些日子朕冷落你,你還奮不顧身救朕,朕馬上立你為惠貴妃,來表示朕的歉意,好嗎?”“臣妾謝皇上。”皇上從此每日臨幸惠貴妃。一天德貴妃在御花園散步,她和俾新,討論著荷花的姿色,惠貴妃從另一邊走來,她說:“姐姐,你還有閑情逸致游花園?這幾個星期,皇上好像還沒有見過你,本宮問過皇上,皇上都快忘了你了。”“妹妹,也不必太得意,別忘了,你還懷有龍種,不好好帶在宮里養(yǎng)胎,隨便出來惹是生非,不怕惹人妒忌,給你下藥,破了你的胎,本宮可在史書上見過,有很多得寵的妃子,懷上龍種,天天向其他妃子炫耀,結(jié)果讓別人因妒成狠,偷偷下藥把得寵的妃子的胎打掉了,有的更慘,直接斃命。”“本宮不怕,倘若有人想害本宮,皇上第一個不放過他,反倒是姐姐,你何必對妹妹苦苦相逼呢?你像這盆荷花多好,如果開花時不綻放的太大,就不會被風吹掉,如果謝的時候也不突出,不就能活的久一點?妹妹不與姐姐多說,妹妹先行告退了。”“恭送妹妹。”
一段日子,惠貴妃臨產(chǎn)的最后一個月,皇上為了讓惠貴妃安全生下皇子,沒有再去惠貴妃那,皇上又開始慢慢的接近德貴妃,惠貴妃產(chǎn)期將至,而德貴妃也懷上了龍?zhí)?,皇上龍顏大悅,下旨說:“傳朕旨意,惠貴妃倘若誕下一子,必封為太子,惠貴妃將封為皇后;德貴妃倘若生下一子必封為定陶王,德貴妃封為德皇貴妃。詔書一下,后宮蠢蠢欲動,大家都忙著巴結(jié)德貴妃與惠貴妃??苫噬媳容^難受,因為自己最愛的兩位妃嬪,都身懷龍種,以后該臨幸誰呢?皇上說:公公,陪朕去御花園散散心。”公公說:“奴才遵命。”
御花園
皇上走在路上一會摘朵花,一會聞聞草,突然他看見一位
御花園
第二天,她和皇上一起觀賞御花園,兩人閑聊之中,皇上說:“愛妃,今天的天氣如此之好,這個季節(jié)也正是荷花開放的最好日子,你看那朵荷花多好??!多高??!”“皇上,臣妾也覺如此,這么美的荷花在池塘中如此引入注意,不由讓臣妾想到兩句詩,小河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愛妃,朕十分喜愛這朵荷花,要不我們聯(lián)手把它摘下來,好嗎?”“好?。?rdquo;皇上與賢妃伏下身子,賢妃很想比皇上先抓到荷花,賢妃一使勁,不小心掉到河里,賢妃大喊:“皇上,皇上,快救救我!”“來人啊!來人??!快,快下去救賢妃娘娘。”賢妃被救起之時已經(jīng)昏迷不醒,回到宮中,太醫(yī)診斷完畢后,說:“恭喜圣上,賀喜圣上,賢妃娘娘已經(jīng)身懷龍種了。不過一會賢妃娘娘就會醒來,微臣為娘娘開了些保胎藥,微臣先去為娘娘捉藥,微臣告退。”太醫(yī)走后,賢妃果然醒了過來,說:“皇上臣妾還活著嗎?”“廢話,愛妃這不活的好好的嗎?你也真是的,為了摘朵荷花連命都要了,剛才太醫(yī)來報說你已經(jīng)身懷龍種兩個月了呀?倘若你掉入河中淹死了,不光朕傷心,就連肚里的孩兒也會傷心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為你掉入河中,太醫(yī)也就不會查到,你已經(jīng)身懷龍?zhí)チ?,真是因禍得福呀?rdquo;“皇上以后可要多多來看臣妾不然,皇兒的脾氣要是了暴躁,你可就得傷心了!”說完,還拿著手指著皇上的鼻子。自從賢妃懷孕后,皇上給的寵愛就更多了。
一天,楚皇出門打獵,發(fā)現(xiàn)了一個襁褓中可愛的女孩,怕她被豺狼吃掉,便將他帶回家中,皇后見楚皇回來說:“相公回來了,你懷里抱著什么?”楚皇說:“一個小公主,朕看她像極了孝莊。”皇后無奈的努了努嘴說:“這孩子可愛得很,我們把她收為義女吧。就叫她奧新雅。”
一個月后,惠貴妃今天將要產(chǎn)子,生產(chǎn)十分順利,生的是個小皇子,皇上高興極了,給剛出生的孩子取名李星然,并封他為太子。將惠貴妃升為德仁皇后,一段時間后,德貴妃的孩子也出生了,是個女兒,皇上給她取名李雨欣,封號叫玉雅公主,將德貴妃升為德皇貴妃。太子一出生,皇后便對他嚴加管教,一心只希望太子能一統(tǒng)天下,但這卻是以后的太子叛逆心極大。902年,賢妃生下皇子,皇上十分高興,給他取名叫李新華,封為雍王殿下。
920年,玉雅公主長成美麗的姑娘,雍王殿下長成風度翩翩的少年和太子長成了帥氣的少年,他們?nèi)齻€從小玩到大,青梅竹馬,玉雅公主早在心里愛上了太子,可太子去只拿玉雅公主當妹妹對待,從沒有喜歡過玉雅公主,但經(jīng)常跟玉雅公主在一起玩耍,但雍王殿下卻深愛著玉雅公主,曾對賢妃發(fā)過誓,今生非玉雅公主不娶,賢妃一直阻止,可雍王殿下卻偷偷的和玉雅公主交往,他們?nèi)说年P(guān)系,在后宮傳的沸沸揚揚的,皇后不滿,讓太子盡快斷開和玉雅公主的交往,可太子卻不過母后的勸阻,仍在和玉雅公主一起交往,皇后想來想去,想起了德皇貴妃,說:“起駕馨香宮。”
馨香宮
皇后說:“二位妹妹,大家都一把年紀了,也都是做母親的人了,還興風作浪,是不是活膩了?德皇貴妃說:“姐姐,妹妹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來劈頭蓋臉給妹妹一頓罵,是什么意思?”賢妃說:“姐姐,你有什么事好好說行嗎,不要亂說呀!你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呀!德皇貴妃你的好女兒,在宮里公開勾引我的兒子,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就那么想當上我兒的媳婦,還是看著皇上年近古稀,大權(quán)即將交到我兒的手里,就趕緊勾引我兒,想做皇后了?我希望你管好你的女兒,不要讓她隨便出來鬧事!還有你賢妃,你兒子雍王殿下愛著玉雅公主,天下之大稽,當今皇上的三個獨生子女,都互相愛著成何體統(tǒng)呀!”德皇貴妃說:“你開什么玩笑,玉雅和太子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怎么可能相愛呢?更何況本宮的玉雅是公主,也不愁嫁不出去呀!還有啊,本宮的女兒已經(jīng)有了終身的歸宿了,本宮已經(jīng)看中了北國的太子陳子粵,正想上書給皇上,怎么會讓玉雅勾引太子殿下呢?”皇后被問得啞口無言說:“那……那為什么后宮的人都說玉雅公主早就愛上了太子殿下呢?”“后宮的女人總愛嚼舌根,本宮以為以皇后娘娘的智商不會相信這些謠言的呀!沒想到呀!皇后娘娘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就算如此,玉雅公主與太子殿下也是在走得太近了。”“那你為什么不去教育教育太子殿下呢?反而來教育本宮?”“太子,他向來有主見,本宮不能干涉,也不能阻止呀,以后他當了皇上萬一一直都聽本宮的,本宮要怎么辦?所以本宮就想讓你勸勸玉雅公主,不要再跟太子殿下交往。”賢妃說:“二位姐姐別吵了,妹妹說句公道話吧!雍王殿下確實跟臣妾說過他今生非玉雅公主不娶,臣妾感到很吃驚,一直在勸他,但他一直不肯聽臣妾的,臣妾也沒辦法呀?今日本宮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臣妾剛想與姐姐交流,您就來了既然你們要談,臣妾就先走了,妹妹告退。”“姐姐恭送妹妹。”皇后說?;屎笳f:“妹妹我們慢慢聊。”德皇貴妃說:“請坐吧!皇后娘娘就算他們交往,也沒什么關(guān)系,兄妹之間當然因該互相關(guān)心。”“對,沒錯,但太子與玉雅公主整天一起玩耍,沒有了任何心思讀書,要知道太子在沒認識玉雅公主之前是相當愛學習的。姐姐也不多說了,妹妹你這么聰明,因該知道本宮想你做什么了吧!姐姐還有事,先走了。”“妹妹恭送姐姐。”回宮后,皇后娘娘將太子召來,對太子說:“兒啊,你身為太子,要在這血腥風雨的后宮中活下來,必須迅速成長,盡快登上皇位,你已經(jīng)25歲了呀!”“母后,我也不想這樣呀!從小到大,我什么都得聽你的,就連找個朋友,和妹妹玩耍,都不行,都得聽你的,我是太子,我要繼承皇位的呀!我不要再聽你的話了。”“兒,你不要這么對母后好嗎?母后只是想你能夠有朝一日能一統(tǒng)天下,做一個圣君呀!”“那你也只是希望我登上皇位,你就能成為太后,能夠母儀天下,由始至終,我都只是你的一顆棋子,是一顆你登上富貴榮華的棋子!”“母后在你心中的地位就這么不堪嗎?母后一心為你,你卻恩將仇報,誒。”太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母后,孩兒并不想的,孩兒只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能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既然星然這么想把握自己的人生,母后同意了,只要你不再討厭母后就足夠了呀。”“母后,兒臣先行告退。”惠皇貴妃在宮中不停的走到,想不出為什么皇后為什么會這么說,便叫貼身宮女俾新去查看太子和公主到底怎么了?一會俾新來報說:“娘娘,宮中的人都傳說公主殿下確實愛上了太子,每天,公主殿下每次和太子在一起都會靠的很近呢?”惠皇貴妃說:“你先下去吧!”“奴婢告退。”德皇貴妃才慢慢發(fā)現(xiàn)玉雅的確喜歡上了太子,德皇貴妃與玉雅談了很多次,可玉雅一心只想著太子,并沒有聽進母后的教誨,仍然繼續(xù)和太子交往,德皇貴妃將玉雅公主軟禁在寢宮中,不得外出。玉雅離開了太子,痛不欲生,一天,她拿著白凌準備上吊,剛好宮女進來送飯,馬上阻止了玉雅公主,說:“公主你可不能這么想不開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您已經(jīng)25歲了,早就應(yīng)該出嫁,可您一直不肯嫁,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娘娘說過,要盡快把您嫁給北國太子陳子粵,他琴棋書畫樣樣行,而且鐵定會當皇上。娘娘已經(jīng)上書給皇上,皇上已經(jīng)同意了,馬上就可以嫁過去了。”玉雅公主說:“俾新呀,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的心你應(yīng)該明白,我不希望榮華富貴,只希望能找個好夫君嫁了,好好過一輩子。”
公主出嫁那日,德皇貴妃并沒去送公主,公主做到馬車上,一直在哭,到了北國后,與北國太子陳子粵成婚,當上了良娣。
939年,北漢的皇上駕崩了,太子陳子粵登上帝位,北皇從太子到升成皇上,只有玉雅公主一個妻子,當日,他們成婚時,太子就對玉雅公主一見鐘情,玉雅公主卻從來沒有回應(yīng)皇上,太子登上帝位后,立刻冊封了玉雅公主為李皇后,趙皇后開始對皇上的熱情有了回應(yīng),慢慢覺得其實皇上比蜀皇更聰明,更能治理朝政,最重要的是皇上對自己是真心真意的,不像蜀皇,蜀皇對自己只是當妹妹,便慢慢愛上了皇上,但她不知一次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能愛上皇上,他是我國的敵人。”一天,事情最終紙包不住火,趙皇后突然雷霆大發(fā),命下人立刻詔皇上進宮,皇上以為是自己的真情感動了皇后,沒想到……皇后一見到的皇上就下跪說:“玉雅對不起皇上,玉雅并不是不愛皇上,而是玉雅心里早就有了人。”“愛妃,你說什么,你不要跟朕開什么玩笑,朕不覺得好笑。”邊說便搖頭。”“皇上,玉雅對不起您,玉雅再說一遍,玉雅早有人了,玉雅對不住皇上。”皇上欲哭無淚,“皇后,朕不相信,朕不相信,朕愛你,早就對你情深似海,你為何一直對朕不理不問??!”“皇上,玉雅原來已經(jīng)愛上了您,但一次意外聽您說,要想一統(tǒng)天下,必須排除異己,蜀國,楚國等等都是異己,玉雅身為蜀國公主怎能不為蜀國盡一份力呢?玉雅不想讓那句古話靈驗在玉雅身上。”“什么古話?”“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心早已不站在父母這邊了呀!玉雅對皇上心里只有內(nèi)疚,皇上,玉雅會在地下,為您祈福的,對不起,希望您能夠找到一個愛您,您愛的女人,玉雅走了,皇上一定要好好活著,皇上再見!”然后嘴角流出鮮血?;噬媳е屎笳f:“愛妃呀愛妃,是朕的錯呀!如果不是朕的貪心,欲要一統(tǒng)天下,朕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自己沒有能力統(tǒng)天下,只是當晚朕喝多了,才夸下大口,朕忘了你是蜀國的公主啊!對不起愛妃。當天皇上一直抱著皇后哭了好久,并為皇后冊立了墓碑,把皇后的葬禮舉行的隆隆重重的,讓皇后的墓地選在了皇家專門的墓地位。還命自己最信任的郭公公每年皇后葬期通知自己,一定會把皇后的葬期辦的極其隆重,比立后還要隆重?;噬喜l(fā)誓只要皇后能夠再活過來,自己寧愿用天下來換呀!”
935年,蜀皇駕崩,太子李星然登基為皇,成為蜀國新一代君王,皇后娘娘封為皇太后,雍王成為中山王,賢妃封為中山太后?;莼寿F妃由于女兒被害算作無后,但受先皇寵愛,封為惠太皇太妃。麗貴儀不受皇上寵愛,但也是皇上親自封的,就不用陪葬,只要打入冷宮即可,但太后喜歡她便把她留在身邊做宮女了。
皇上剛剛登基后幾天,在太后宮中,太后說:“魚鼓,你不覺得皇上早就應(yīng)該成婚了嗎?”魚鼓說:“是呀,皇上登基之前就可以娶妻了,是皇上不想娶妻,說有妻子太煩了。”太后說:“麗太皇太妃,哀家決定今年親自給皇上選妃。你怎么看?”“太后,奴婢認為嬪妃讓皇上自己選更好。”“皇上只知道找花容月貌的,不知道找賢淑的,哀家認為,皇上是哀家生的,審美觀一定和哀家一樣,今年哀家決定微服出訪,為皇上覓得賢惠又美麗的女子。”麗太皇太妃說:“太后,不是以往選妃都要貼皇榜,讓合適女子進宮由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選嗎?”“如此選來的嬪妃,不一定秀外慧中,哀家親自出宮,可以更確切的了解她們,麗太皇太妃,我們馬上換裝,然后出宮。”“臣妾遵命。”
大街
大街上人山人海的,麗太皇太妃突然看見一個女子正在縫衣服,便對太后說:“太后,您看那個女子,她的手很巧,長得也是沉魚落雁呀!”太后說:“麗太皇太妃,陪哀家過去看看。”太后點了點頭。太后問:“請問您叫什么名字?”“女子名叫姚彩梅,請問小姐要做衣服嗎?”麗太妃說:“不做,我們是想問問您年齡。”“女子年齡28。”太后說:“您是否婚嫁?”“并未婚嫁。”太后大吃一驚說:“您為何還未婚嫁?”姚彩梅說:“女子并不是不婚嫁,只是想找到父母。”太后說:“哦,原來如此。”太后覺得姚彩梅很可憐,想暗中幫助她。您的家鄉(xiāng)在哪?”姚彩梅說:“女子故鄉(xiāng)在楚國。太后說:“那您有什么打算嗎?”“小女子無財無勢,沒有依靠,只能靠縫衣服賺點錢。太后聽了,滿意地點點頭說:“你想進宮嗎?”“我當然不想。”“為什么呢?”“小女子怕您會笑話我。”“沒關(guān)系,你大膽說吧!”“不瞞您說,小女子本是楚國公主,原名馬麗君,封號叫孝莊。當年因逆賊反叛,我們急急忙忙的,拿了幾包首飾逃荒,路途上與父皇母后失散,母后卻沒有回來找我,當時我已還小了,一個農(nóng)夫收養(yǎng)了我,他教我讀書寫字,去年他得知命不久矣,告知我的生世,還告訴我,他曾有一個女兒,進宮參加選妃呢!我為他守孝三年,一次我偶然一個機遇,知道蜀國有兩位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子,成了蜀皇的新寵,我想她們有可能是母后和姨媽,便來到這,可我進不了宮一直流浪在外,我改變身份后,呆在民間等待機會入宮。“太后大吃一驚,差點昏了過去,麗太皇太妃扶住了太后,問:“那你怎么不進宮呢?”“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母后,貿(mào)然進宮,怕再也出不去了。”太后說:“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只要你肯和我進宮。”“這怎么可以?更何況宮中是能夠隨便出入的嗎?”“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太后,這次出宮是為了為皇上挑選溫軟賢淑之女子為妃。”馬麗君聽了大吃一驚,但又很快冷靜下來,平靜的問:“您叫什么呢?”“哀家名叫馬寧宇。”姚彩梅撲向太后的懷里,說道:“母后,皇兒終于找到您了!”太后和姚彩梅痛哭零涕,緊緊地抱在一起。太后對姚彩梅說:“麗君,母后如今已是蜀國太后,母后的兒子是蜀皇,他今年27了。”“母后,您為什么當年不去找皇兒,皇兒好傷心好傷心呀!您為什么跟別的男人跑了呢?”“皇兒,不要亂說話,當年是你父皇不要母后,和皇后逃了,臨走前還打昏了母后,現(xiàn)在他們肯定不好過,肯定很貧窮,你弟弟很孝順,幾乎每天都來看母后,母后的生活很滿足只是沒有你在母后的身邊,母后找到了你,但母后不能跟你相認,母后為你改名,把你帶進宮,讓你當個公主,好嗎?”“那別人怎么稱呼女兒呢?”太后說:“母后會對他們說你是哀家在宮外遇到的,見你品性賢淑,就將你帶回宮中,認為義女,你說好嗎?”“麗君叩謝太后娘娘。”“乖,上轎吧!”“母后先請。”馬車來到了皇宮。
就這樣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又重歸到我的身邊,但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讓人措手不及。
太后在馬車上說:“麗君,從今天起,你就叫李美淑。”“為什么母后?”“因為在蜀國,太后認一個義女,皇上會昭告天下的,楚國肯定能知道前朝的公主的名字,楚皇并沒有殺死前朝公主,倘若他知道你被封為公主,一定會暗中派殺手來殺你的。”李美淑說:“皇兒遵命。”“美淑,等會你見到皇上時就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定要讓他覺得你十分可愛,他一定會喜歡你的,好嗎?”“好的,母后。”
甘露殿
太后和李美淑來到殿下,皇上當時真在批閱奏折,見到太后來了,急忙下來迎接,皇上說:“兒臣參見母后。”太后說:“平身吧。”“謝母后。”“皇兒,哀家今日出宮,主要是為給你選妃,但哀家今日卻發(fā)現(xiàn)一個天下無雙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李美淑,哀家打算把她認為哀家的義女,你看如何?”皇上說:“兒臣沒有任何異議,只要母后愿意認即可。”太后說:“好,既然皇上認同了,就見見女孩吧。”皇上說:“好,傳美淑入殿。”女孩走進說:“參見皇上。”皇上說:“免禮,美淑,你真是美若天仙,怨不得太后這么喜歡你,朕馬上下旨封你為李公主。”李美淑說:“謝皇上,美淑為了感謝皇上,特意為皇上準備了一套舞蹈。”皇上說:“好,來人傳朕的樂師來。”李公主說:“不如皇上為美淑拍手伴奏如何?”皇上說:“朕拍手就行了?”李公主點了點頭,一舞跳罷,皇上看的眼睛都直了說:“美淑的舞蹈真是天下無雙。”李公主說:“皇上了,過于夸獎了,在后宮眾多的嬪妃相比,美淑的舞技不值一提。”皇上說:“美淑,你就先住在壽寧宮吧。”李公主說:“謝謝皇上。”皇后說:“美淑,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管朕叫皇上了,叫哥哥。”李公主說:“兒臣遵命?;噬险f:“朕還有公務(wù)要辦,你先退下吧。”太后說:“皇上,那母后也先走了。”皇上說:“恭送母后。”
一天,楚皇在認真的看著窗外,皇后走來說:“皇上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楚皇說:“幾年了,也不知道你妹妹過的怎樣了?”皇后說:“原來是想姐姐了,臣妾也挺擔心,姐姐這么多年也沒有音訊了,會不會已經(jīng)……”楚皇說:“不會的,叛軍不會追來。”皇后說:“要不我們?nèi)フ艺颐妹谩?rdquo;楚皇說:“茫茫人海如何尋找?”皇后說:“臣妾最近聽到一些風聲說蜀國太后新認了一個義女。”楚皇說:“你不會以為那個義女是你妹妹吧?”皇后說:“有可能是麗君。”楚皇說:“也對,要不我們連夜出發(fā)?”皇后說:“那新雅怎么辦?”楚皇說:“哦,對了,把新雅一起帶上,說不定還能被封個小姐呢!你去收拾東西,趕快走吧。”皇后說:“哦。”楚皇說:“新雅,過來一下。”奧新雅走過來說:“父皇什么事?”楚皇說:“新雅,父皇帶你出去旅游好不好?”小小的奧新雅不懂世事幼稚的點了點頭,卻沒想到這次的旅行給家庭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
楚皇和楚后連夜起身一路上風餐露宿,終于在第二天到達蜀國京城,一進城楚皇就說:“幾年沒進京了,沒想到變化著么快。”楚后說:“皇上,我們先問問路人公主府在哪,好嗎?”楚皇說:“好。”楚皇攔住了一位路人說:“請問公主府怎么走?”路人說:“就在前面轉(zhuǎn)彎就到了。”楚皇說:“謝謝。”楚皇說:“愛妃走。”皇后說:“恩。”
公主府
楚皇來到公主府門口,衛(wèi)士看到了說:“站在要干嗎?”楚皇說:“麻煩您通傳一下,就說是公主的生父來了。”衛(wèi)士聽了說:“好的,請您稍等。”衛(wèi)士進來說:“公主,外面來了兩位老人,一位男的,一位女的,說是您的生父要見您。”李公主想不會是楚皇吧,都失蹤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又出現(xiàn)了呢?李公主說:“快請他們進來。”衛(wèi)士說:“好的。”楚皇進來說:“參見李公主。”李公主說:“老人家兔禮,抬起來,讓本公主看看。”楚皇抬起頭來,一瞬間,李公主手中的金杯摔落,撲過去抱住楚皇說:“父皇,您終于來看兒臣了。”楚皇說:“麗君啊,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李公主說:“來,父皇先坐下來,兒臣慢慢告訴你。”楚皇說:“好。”李公主說:“當年與父皇母后分離后,兒臣萬念俱灰,混在楚民之中,生活了幾年,然后就來到了蜀國,在蜀國生活,一天,兒臣織布時,一位老婦人來看兒臣,問了兒臣幾個問題,她就聽出來了兒臣的聲音,父皇您知道他是誰嗎?她就是母后。”楚皇說:“唉,沒想到,朕日思夜想的愛妃竟然已經(jīng)做了別人的女人。”李公主說:“父皇,不是母后花心,是父皇當年為了這個女人,說著指了指皇后,您拋棄了母后。”皇上說:“都是父皇的錯啊,當年拋棄了你母后,可若沒有父皇的拋棄,你母后今天說不定就是一個貧苦的女人,怎么會成為高高在上的太后呢?”李公主說:“父皇,母后之所以能功成名就,那都是因為她天生的美貌,與善良的心地呀!”突然,侍衛(wèi)大喊說:“太后駕到。”李公主頓時吃了一驚,忙跪下,說:“參見母后。”太后說:“美淑免禮,你們怎么不下跪?”說著,指了指楚皇和宸妃。楚皇抬起頭說:“愛妃,這么多年,你還依舊是一副甜嗓子,只是多了很多嚴肅。”太后聽出了楚皇的聲音,一下走過去說:“是楚皇?”楚皇說:“惠妃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美麗動人。”太后說:“皇上,這么多年,您還想過臣妾嗎?”楚后說:“想過,皇上想你快想瘋了。”太后說:“臣妾告訴你,當年你們逃走時,臣妾已經(jīng)懷有龍脈,是楚皇你,打昏臣妾,讓臣妾流產(chǎn),這件事臣妾永生難忘。”楚皇說:“惠妃,都是朕的錯,請你不要遷怒與楚后與公主。”太后說:“臣妾早已將仇恨淡忘。”當夜他們歡歌勁舞。
客房
楚后扶著楚皇往房里走,輕聲說:皇上,今晚你真的喝多了。楚皇說:“朕高興,沒想到惠妃她竟然能原諒朕。”楚后說:“好好,皇上睡吧。”楚皇躺在床上睡著了,但楚后睡不著,她坐在床上摸著床鋪、床板,想:唉,惠妃的命真好,這只是一件客房,就如此華麗,她的房間豈不是更華麗了?”一會,楚后也累了,她剛想躺下,就聽見門口有聲音,楚后趕緊躲在床下,腳步聲越來越近,楚后看見有二個黑衣人來了,一個人拿出一把劍,把劍插在了客床上,連插了幾刀,然后說:“走。”楚后嚇暈了。
長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