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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因為湖南衛(wèi)視的一個廣告啊,讓我不想知道都難呢!
再說許愿吧,許愿,對我來說,應該是很夢幻的吧……姐姐也是啊,而且還是她提議要去許愿的呢!我真的很想許愿,因為我有太多太多的愿望了,我好想好想實現(xiàn)愿望,可是流星雨我卻怎么也看不到,當然就像趁著今天的好機會,出去許愿咯!
前兩天,我有發(fā)給十幾個好朋友一段字,我記得有一句是這樣說的,我也是因為那一句才轉發(fā)的:“想起誰就發(fā)過去,發(fā)給12個人,如果有三個人回你,你的愿望會在8月16日七夕節(jié)實現(xiàn)?!蔽铱匆娏?,立馬就發(fā)給了別人了,當然我也很開心,因為算起來有六個人回我。
今天姐姐說了要去許愿以后,我就自己一個人許了愿望了,愿望是……嘿嘿……不告訴你們,說了,可就不靈驗啦!
后來,姐姐和我一起出去了,因為姐姐說,如果在七夕節(jié)看見情侶,就對他們許愿,那么愿望是一定會靈驗的?。?!所以我們很興高采烈地出去找情侶去了。
出門后,我傻了眼了,因為我們幾乎沒有在我們家的小區(qū)里看到過情侶。還是姐姐聰明,知道情侶如果有的話,應該會有幾個去菜市場吃飯的吧!所以我們就去菜市場。在去那里的路上,我們看見了兩個手拉著手的人,一男、一女,我們就趕快對著她們許愿,好開心好開心的勒!其實嘛,姐姐說,她許,讓我一會兒再許愿,我就先看著姐姐許愿,然后我心想:反正姐姐在許愿,閉著眼睛,我也許愿!
我也和姐姐學,然后在心里說出了我的愿望(當然也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驗了?。?,最后我還加了一句:“求求你們了,我好想要這個愿望實現(xiàn)的,你們就幫幫忙嘛!”
好玩吧?!后來,我們到了菜市場,看到幾對情侶在吃飯(應該說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情侶),可開心了呢!我們就許了愿望,姐姐說:“我的愿望許完了,我們回家吧!”其實,我的愿望還沒許完呢,因為我臨時想到一個愿望,一個我也很想實現(xiàn)的愿望??墒遣籓K,我還是和姐姐一起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和姐姐說起了我們的愿望:“姐姐,其實我還有愿望的……”姐姐“哦”了一聲。
我和姐姐說:“姐姐,你知道我還會許什么愿望么?”
“什么?”
“我希望我可以有好多的娃娃!”
“嗯。”姐姐接著和我談起了她的愿望,“如果還要許愿的話……我應該是想要可以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可以實現(xiàn)我自己的理想。”
我也“嗯”了一聲。
我是藍,色彩王國的六王子。我的三個姐姐:紅、橙、黃和我的兩個哥哥:綠、青分別是我的長兄,而我還有一漂亮的小妹妹:紫。紫她雖然是我們中最小的一個,但光之力卻是最強的,所以哥哥姐姐們都很嫉妒她。當然,光之力是不可亂用的。
我們的母后從妹妹出生后就去世了,她是個好人。父王白常常說:“我國是正義之國,是和平之國。”之類的話,卻從來沒見過做實事。終于,就在那天,我和妹妹見到他和我國邪惡勢力的首領黑勾搭上了。我們非常氣憤,決定找個機會戳穿他們。
這天,我和妹妹當眾戳穿父王,他當然不會承認的,于是我用光之力重現(xiàn)了當時的情景,他才束手無策,被關進了大牢。當晚,他自殺了。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心里酸了一下,他為什么那么無知,我不知道是為他的什么而傷心,總之一切都完了。
維持三天的選舉新國王的投票活動還剩一天了,我和妹妹走在花園里,她說:“我希望你入選?!薄盀槭裁??!薄耙驗槲蚁嘈拍隳苤卫砗眠@個國家?!蓖蝗?,黑、灰不知從哪兒出來的,要殺了我們,我使盡了所有的光之力,妹妹的也快消耗完了,她說:“我送你走?!比缓笏昧俗詈蟮墓庵λ臀一氐搅送鯇m,我馬上帶了護衛(wèi)隊去花園,可是只有妹妹留下的遺愿:哥哥,堅持住。我痛恨不已,決心把他們給殺了.沒想到的是我當選了.我?guī)ьI軍隊把他們給殺光了.
又是雨后的日子,天邊依然是那道彩虹,只是,缺少了那種溫暖的感覺.
“西”游記的滋味真是太好了!知道嗎?這個“西”呀,是指“玉皇山”,因為玉皇山在我家的西面嘛!又是去游玩,干脆就叫“西”游記吧!
星期五的早晨正好沒太陽,我就和我姐姐出溜兒一聲鉆進車里去了。經(jīng)過一路顛簸,很快來到了玉皇山。我倆買了門票,就像小兔子一樣,蹦著跳著進去了。雖說是山,可這并不是山呀!這個問題把我難倒了。一會兒,我倆就進了娛樂地區(qū)。好棒哦!這么多好玩的東西呀!足夠讓你眼花繚亂?!败E蹺板!”我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向著姐姐大吼。姐姐笑著說道:“那我們就去玩一會兒吧!”我倆飛快的上了蹺蹺板。蹺蹺板這邊一蹺,那邊一蹺,蹺得我屁股都疼了。姐姐趁我不防備,唰的一聲把我蹺上了天,我的屁股又啪的一聲落在蹺蹺板上,這一蹺差點把我摔下來?!敖憬悖∧愫脡?!”我氣憤的說。可姐姐笑的都四肢無力了。我又趁她不備,把她摔了個頂呱呱。去玩兒吊板嘍。我倆坐在吊板上,向晃秋千似的來回的晃來晃去,都把我晃暈了。我和姐姐又吃開了零食。我先吃的“妙脆角”,她是先吃的“洋蔥圈”。一轉眼,我倆吃完了。
我姐姐想去玩繩索,就自己去了。我想去玩吊橋,但有點害怕。可還是鼓了鼓膽走了一遍。走了一遍,我還想再走一遍。所以就又走了一遍。我和姐姐又去了休閑地區(qū),姐姐笑滋滋的躺在吊床上。又吃開“妙脆角”了,我又吃開“洋蔥圈”了。我倆正好反了過來。真好玩兒??;;就這樣,我倆玩到了4點多,就走出大門等媽媽來接我們。等到5點多,媽媽才來。我們?nèi)齻€等呀等,等呀等。好不容易等到一輛召口的車,而且站著的空隙都沒有,我們還是硬著頭皮擠上車。
到家了!我們已經(jīng)累的“呼哧,呼哧”喘粗氣。但這次“西”游記將成為我的童年珍藏。
——題記
今年暑假,父母決定把我送到鄉(xiāng)下姑媽家玩幾天。這天,我和爸爸長途跋涉,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但內(nèi)心的激情驅使我加快腳步,來到姑媽開的一個小賣部。看著小賣部凌亂的擺設,我的激情被澆滅了不少。但姑媽和大表妹媛媛對我的熱情又激起了我內(nèi)心的澎湃。我大方的和她們打招呼,說說笑笑,相處十分融洽。因為姑媽有兩個女兒,她的大女兒我倒是見到了,她的小女兒呢?我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小賣部里面,發(fā)現(xiàn)小表妹曉琴在看電視,但好像不大高興。我這人很熱心,借著放行李和攔在路中間看電視的小表妹曉琴搭訕。“曉琴,能起來一下,讓姐姐把行李放進去嗎?”我微笑著說道。半晌,她都不理我,而且小嘴嘟嚨著,嘰嘰咕咕小聲說著什么。這使我很不悅,心想:你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好言好語地和你說話,你卻不理我,我又沒欺負你。想著想著,一陣粗暴聲音的傳來打斷了我的沉思:“你杵這兒干嗎?還不快起來,讓姐姐進去!”循聲看去,原來是大表妹媛媛??粗憬闵鷼饬?,小表妹曉琴才不情愿地站起來。我客氣地對她們說了一句“謝謝”,但發(fā)現(xiàn)曉琴死死地瞪著我,我也不甘示弱,回瞪了她一眼。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和姑媽,媛媛,鄰居伙伴相處甚好,唯獨曉琴,像和我有仇似的,總不放過我。我和媛媛看電視,她總要搶著換臺;我和媛媛洗碗,她故意把臟水灑到我們臉上;我和小伙伴玩游戲,她想盡辦法搞破壞……而且,她還無緣無故地惹我們生氣,與她爭吵,這讓我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小表妹。好容易才熬到晚上,我本想著這下總可以風平浪靜一會了吧,誰知道白天所發(fā)生的事只是暴風雨的前奏,可怕的還在后面呢!我洗完澡剛出來,霹靂般的吵架聲又傳到了我耳朵里。“你怎么搞的?剛給你綁好的頭發(fā),你就扯亂了?”媛媛憤怒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我好心勸道,但我的勸架根本不起作用。
“怎么?不行啊?你綁得這么難看,我就要扯!”曉琴蠻不講理地說,還亂摔東西。
“我綁得難看,那你自己綁??!”媛媛反擊道。……好久,這陣暴風雨才停下來——雙方打起了冷戰(zhàn)。這時,姑媽對我苦笑道:“你別見怪,她倆就那樣,一天至少要吵幾十架,一會兒就和好了。”我也只好無奈地笑笑。五分鐘后,果然不出姑媽所料,這里倆表妹又和好了。趁這個時候,我這個“友好大使”又“發(fā)功”了:“你們既然感情這么好,還吵什么架呢?”媛媛嘆一口氣,無奈地說:“她要找我吵,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好在這頓晚飯平靜地過去了。半小時后,要睡覺了。因為小賣部非常窄,所以只好我和倆表妹擠一架床。“三個人睡同一邊,肯定睡不下,你們誰睡另一邊?”姑媽問道。因為我是客人,我正準備說我睡另一邊。但還不等我的回答,姑媽的那句話就如引火線一般點燃了兩個表妹的爭吵——因為誰都不愿睡另一邊。最后,還是媛媛發(fā)揚“謙遜精神”,睡了另一邊,曉琴則和我睡同一邊。因曉琴十分頑皮,所以我在沒睡著之前不經(jīng)意地問道:“曉琴,你睡著后踢不踢人啊?”曉琴斬釘截鐵地說:“當然不會!但我做噩夢就會哭醒,尤其是姐姐離開我去外地讀書的夢……”一股酸酸的味道從心里涌向鼻尖,曉琴的這句話使我頓然懵了……那晚,我輾轉反側,不斷思索著曉琴對我說的那句話,不斷回憶著白天曉琴的所作所為,終于得到了答案:原來,曉琴并非真的脾氣怪,只是她怕別人搶走她的姐姐,所以對伙伴們很不友好;她怕姐姐去外地上學,她就會失去姐姐,所以故意惹姐姐生氣,好讓姐姐被她纏住,永遠不離開她!看著曉琴熟睡的樣子,聽著她小聲叫著“姐姐”的聲音,我內(nèi)心澎湃起來——這個小小年紀,脾氣古怪的小女孩也有豐富多彩的情感,也有可愛的一面——她選擇把對姐姐的濃濃喜愛情感深深埋藏在心里,絲毫不愿對外說出,而對外展現(xiàn)出的是她和姐姐披上面巾的“姐妹情”……
親情像薄薄的面巾,無影無形的……
“這個字呀,念回家的回?!蔽倚α诵?。
飛機起飛不久,小家伙就開始很認真地翻看一本航空雜志,雖然一歲多的他只認識二十幾個五劃以內(nèi)的字。
妻轉過身,深情地看著我和兒子,我與妻對視一笑,想著兩個小時以后,飛機即將著落在故鄉(xiāng)的土地,心中感慨,六年前,我?guī)е鴿M心的疲憊離開那里,不記得多少次一個人孤獨地走在異鄉(xiāng)的柏油馬路上,即使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庭,有了嬌妻和愛子,心仍在遙遠的家鄉(xiāng),總會有牽扯不斷的思緒。
想到又可以見到熟悉的油菜花和布滿苔蘚的小巷時,記憶的大門瞬間打開,不知為什么,面對往事的一刻,心竟是冰冷而陌生著的。
妻不是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是生活改變了一切。
姐姐出嫁那年,作為不收聘禮的交換條件,她的小姑子成了我的媳婦,家一直有訂娃娃親的習俗,那一年,我才6歲。
第二年春天,姐姐寡居多年的婆婆過世,她的小姑子提前到我們家,來的那天,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比我高出一頭還多,才知道她比我大了5歲,名字叫幺姑。
那天,家門口圍了好多的人,一群和我相差無幾的孩子大喊大叫:“看新媳婦了!”
我一時面窘,不知所措,出門在池塘邊撒了一泡尿,說“操,我才不稀罕呢。”然后拿著繩子做的鞭子,仰頭到鄰村找何二伢子打陀螺去了,因為他也有童養(yǎng)媳。
晚飯的時候,幺姑用手端著碗,頭也不抬,一聲不吭地吃著飯,這使我可以放心地打量她,細長的辮子,淡藍色的斜襟小褂,一條帶碎花的褲子,膝蓋處打著一塊干凈的補丁,可惜沒看清臉長什么樣,當時我想。
幺姑長得眉清目秀,很干凈,因為和我喜歡的姐姐年齡差不多,所以我們很快混得爛熟,畢竟還小,媳婦的概念對我來說,也許比夢里摘掉村口那棵沒人可以爬得上去的參天楊樹上的喜鵲窩還抽象。
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幺姑一直沒有上學,干家務活卻很利落,這一點,母親很滿意。其實我的家境也很一般,父親去世得早,母親一個人操持家務,所以在我上學的時候,幺姑依然沒有機會得到受教育的權利,她很想,卻從來不說。
一天傍晚,幺姑做飯的時候,已經(jīng)上了小學二年級的我,用燒火的松枝在她背后寫字,她問寫的是什么,我說是:王八。她說:“好啊,你豆大的孩子,就一肚子壞水!”她回頭用手在我腋下不停地抓撓起來,我笑得不行,想反抗卻沒有她的力氣大,兩手在空中亂打亂舞時,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前軟軟的一塊肉。幺姑臉紅得厲害,轉過身接著燒火說,“不許再鬧?!蔽乙灿悬c尷尬,我知道,我8歲的時候,幺姑已經(jīng)13歲了。
上初中的時候,學校在幾里外的鎮(zhèn)里,每天都要走很早,早飯通常是幺姑做的,每次晨曦中我都可以看見她站在門口望著我,直到我消失在彎曲的山路后,她才回去,因為還要準備其他人的飯菜。
初三畢業(yè)那年夏天,母親得了一場大病,而且久病不起,姐姐和長輩們商量要我和幺姑圓房沖喜,我堅決不同意,我才15歲,還在上學啊。姐姐哭著和我說,母親一生辛苦,把我們拉扯大不容易,還說她在的村子里就有結婚沖喜治好老人病的先例。
我終究沒有執(zhí)拗過親情的包圍,母親也同意這么做,看著我成了家,她說死了也暝目。
成親當晚,所有人都離去的時候,房間里只有我和幺姑,她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塊白布,不聲不響地鋪在床上,說,“早點睡吧?!蔽覇枴澳阍趺催€有這樣的習慣?”幺姑紅著臉說:“你豆大的孩子也不知道羞,什么都問。”因為比她矮比她瘦小,單獨在一起,她一直叫我“豆大的孩子?!?/p>
我是知道成了親的人要一起睡覺的,可真正和幺姑一起躺在床上,當周圍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一點月光透過窗欞映出碩大的“喜”字,竟看得我不知所措。她身上散發(fā)著午后陽光暴曬過的油菜花一樣淳樸的香味,那香味只在鼻子下面打轉,嗅得渾身軟綿綿地發(fā)癢。
幺姑問:“怎么還不睡?”我說“睡不著?!彼p輕拉過我的手,猶豫著,拉向自己的身體,終于在胸前停下來,我像是一下子掉進了陷阱,只有手還在攀附著一處柔軟,掙扎,撫摸。她胸前的一點凸起在觸摸下變得堅硬,那種刺激透過我的手瞬間傳遍身體,頓時魂飛魄散,小腹火烤一樣的發(fā)燙起來。幺姑的身體起伏著,呼吸加重,聲音卻像蚊子:“你趴到我身上來吧……”
母親的病還真奇跡般的好了,不知是不是那塊飄紅的白布起了作用。
我考上了縣城里的一所高中,每個星期才回來一次,那個秋天很熱,很多鄰居都在屋外睡覺,周末回家,幺姑陪著母親搭塊涼席睡在院子里,叫我也睡在外面,我說屋里不熱啊,母親說一個人睡沒關系,叫幺姑和我一起。幺姑進了屋,在我腰里摸了一把,說“褲襠都濕了,還說不熱?”已知曉人事的我嬉皮笑臉地說,“不是想和你一起么?!鄙斐鲎靵硪H,被幺姑打了一下:“羞死你?!蔽艺f:“小點聲,母親在窗口外面還不知睡了沒有?!辩酃糜谑羌t著臉不做聲,任憑我兩手摸索胡來。
幺姑想去我上高中的地方看看,我心有顧慮地拒絕了,因為怕同學知道我成親的事??吹贸鲧酃貌磺樵?。但還是沒言語。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會重復要求什么。
就這樣,我們一起生活著,幺姑似乎很滿足,因為她的小男人在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又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師范大學,其實我可以考得更好,考慮家庭在經(jīng)濟方面的負擔,還是去了師范,但這已經(jīng)讓幺姑承受了許多壓力,家里的農(nóng)活收入已完全不能滿足日常的開支了,為我籌集上學需要的錢,幺姑托人寫信給我,提出要去縣里打工,說母親很通情達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我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
省城到我們家有8、9個小時的車程,為了減少不必要的花銷,我只在寒暑假的時候才回家。
大三時一個秋天的下午,還在上課,學校傳達室通知我門口有人找。出去一看,是幺姑。她拿了一個好大的包,孤零零站在門口,頭發(fā)凌亂地飄著,讓我想起母親在村口等我時也是這樣。
我?guī)х酃萌チ怂奚?,她摸了摸我的臉說我瘦了,一直憐惜地看著我,說,“別在學校虧待了自己,學費和生活費,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的眼睛有些濕潤,才25歲的她,已經(jīng)有眼角紋,曾經(jīng)光滑的手變得粗糙。
傍晚,同宿舍的同學回來問我,這是誰啊,我木訥了好久說,是鄉(xiāng)下里一個遠房的表姐。那一刻,我看見幺姑臉上有好多的無奈和遺憾。幺姑走后,我偷偷哭了一場,因為實在無法面對她的關愛。
幺姑每個月都會寄錢過來,偶爾還打個電話,寥寥數(shù)語,說說母親和她的近況,說她經(jīng)?;丶?。
因為幺姑的照顧,我在經(jīng)濟方面寬裕了很多。于是更加發(fā)奮地學習,感覺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她。
一個同鄉(xiāng)到省城來,捎來幺姑給我買的一件西裝。從小學到初中高中,穿的一直是母親用家織布縫制的衣服。即使到了大學,穿得也很樸素,西裝對我來說,算是一件奢侈品。我穿上它,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心里滿意極了,仿佛聽見幺姑在身后端詳著說,“真適合,真好看,豆大的孩子也穿上西服了。”
周末,我決定坐車去縣城看看幺姑。一路上,在心里想象著相見時的情景,我會撫摸她那雙受了太多辛苦的手,格外愛惜她的身體。
找到幺姑信里提到的那間工廠,一個正好出來的女工給我攔住。當詢問幺姑是否在的時候,她奇怪地看著我,問我是幺姑什么人。我說是她的表弟,她滿臉懷疑地說,幺姑不住集體宿舍,一個人在外面租了房子,并指了它的大概位置。
我一路打聽著,終于找到那間民房,門沒有上鎖。當時心里激動得狠,想到即將見到幺姑,說不出的一種沖動。那天下午陽光斜斜地照著,我仿佛又聞到了家鄉(xiāng)的油菜花。
推門的時候,感覺門在里面劃上了鎖。我敲敲了門,說,“幺姑,是我?!?/p>
隱約聽見里面有的聲音,好久才見幺姑出來開門。她撩了撩頭發(fā),吃驚地問:“你怎么來了?”我注意到,她的頭發(fā)是亂的,衣服也不整。移開目光才發(fā)現(xiàn),房間的角落里還坐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光禿禿的頭頂,滿臉油光光的像個屠戶。
頓時,似乎什么都明白了。氣得我脫下那件她買的藍色西裝,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任憑幺姑在后面嚶嚶地哭泣。
本次航班將在半個小時以后,降落在天河機場,機場地面溫度,攝氏29度?!睓C艙內(nèi)空姐的廣播將我猛然從回憶中驚醒。我望著滾滾的云團,已經(jīng)發(fā)呆了好久。
再看,妻和兒子都睡著了。
我怔了怔神,感覺臉頰處不適,涼冰冰的。拭去,才知道是眼角溢出的一滴眼淚。
母親沒等到我大學畢業(yè)就走了。下葬那天,幺姑在母親的墳頭哭得死去活來。我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緣分盡了?!辩酃每薜酶鄳K了,沒有一句話。
遠處,田野里大片的油菜花打著花骨朵,含苞欲放的樣子。不知為什么,那一刻,心卻是冬天般的蕭瑟。
那年回到學校沒多久,我就畢業(yè)了。本來分到家鄉(xiāng)所在縣城,就是幺姑打工那個小城的一所中學做教師。想到實在難以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便和同學一起去了深圳闖天下。
這時,姐姐突然來了一封信,說起幺姑打工所在個體加工廠的老板被抓起來了,罪名是偷稅漏稅。還聽說,那個老板就是幺姑舉報的。
我連忙回信詢問詳細情況。在姐姐斷斷續(xù)續(xù)的來信中,我得知了更多關于幺姑的事情。
剛去縣城的時候,對舉目無親,從沒出過遠門的幺姑來說,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幺姑怯怯地四處打聽著可以做工的地方,找到那家加工廠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
老板允諾一個月給三百塊錢,如此,幺姑已經(jīng)心滿意足。
前兩個月,一切都正常,工資也及時到位。雖然活很累,但這對習慣吃苦耐勞的幺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從第三個月起,老板借口效益不好,開始拖欠幺姑的工資。
幺姑天生柔弱,即使和比她小很多的我在一起,也很少提要求。她始終認為活總是不能白干的,豈不知是那個老板有意為難她,背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終于,在如果再不開工資,就沒辦法給我寄錢的前提下,幺姑找到老板要錢。那是一個傍晚,在他辦公室里面的小房間里,幺姑掙脫不過那個酒后像豬一樣的男人,被強行奸污了。
那個禿頭老板從幺姑身上下來的時候,幺姑止住了哭泣,要去告他。他說“好啊,告我吧,我無所謂。反正你已經(jīng)失身了,看你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怎樣面對你的家人?!?/p>
那一刻,幺姑像死去一樣呆呆望著天棚,沒有一滴淚。她想到了我,想到了我年邁多病的母親,遲疑著。
萬萬沒有想到,為了我的學業(yè),她竟放棄了去告發(fā)那個男人。
信看到這里的時候,我的喉嚨像被什么噎住一樣,難以呼吸。
姐姐信里的內(nèi)容就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那無數(shù)沾滿了淚水的字一直在我眼前晃悠著。那個男人不讓幺姑住在宿舍里,便給她在外面廉價租了一間房子;時不時地來騷擾她。
大學畢業(yè)后,幺姑感覺終于少了一份負擔,鼓起勇氣走進了法院,檢舉了那個老板,包括一案。對于自己,她是不在意的。可由于時間已久,沒有過多的證據(jù),那個人還是逃過了的罪名。
幺姑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姐姐,她說無法再和我一起生活,對不起我和我的家人,便傷心離去,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從此杳無音信。
我終于痛哭起來,幺姑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難,供我大學畢業(yè),送走了母親,真正對不起她的人是我啊。
我發(fā)瘋似地回到了老家,去了那個留下幺姑無盡恥辱的縣城。
在家鄉(xiāng)找了幺姑兩個月,可還是一點關于她的消息也沒有。無奈之下,我回到了深圳,一邊工作,一邊學起了法律。四年以后,我通過了律師考試,做了一名專職律師。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不光是為了幺姑,也為更多的人不受冤屈,盡一點微薄之力。
這期間,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幺姑的尋找,但幺姑真的就像失蹤了一樣。無奈,在很多朋友的撮合下,我和現(xiàn)在的妻子結合了。她是我大學同學的妹妹,畢業(yè)后,隨哥哥來到了深圳。
和妻的新婚之夜,我和她講了這一切。她靜靜地聽著,陪著我一起落淚,沒有責怪。
那一夜,是我痛苦的一夜,甚至沒能盡一個做新婚丈夫的責任。因為在心里,我無法忘記關于幺姑的一幕又一幕。
降落在天河機場,飛機接觸地面的那一刻,我能感覺到身體的微微震動。
姐姐和姐夫在出站口接我們,他們在省城做小生意。
我問,“幺姑還沒有消息么?”姐姐搖搖頭。
妻看著我,沒做聲。
去姐姐家的路上,載也沒再做聲。兩個小時的旅程,想得心也空白了。
在老家的日子里,我們一起給母親掃了墓,母親碑前,兒子懵懂地給奶奶磕了三個頭。
兒時生活過的老房,依舊干干凈凈的,一個遠房親戚住著。
我看到,新婚時那張床還在,床頭鏤空處,依稀還見那個夏日午夜。幺姑濕漉漉的手印和一個少年慌里慌張滿是汗水的身體。
我的眼睛一直濕潤著。
和我一樣有童養(yǎng)媳的何二伢子,生了三個兒子大狗、二狗、三狗。那三個娃看著我,齊刷刷露出一排小黃牙笑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想起幺姑來的那天,我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想起我在池塘邊,不屑地撒的那泡尿。才注意到,村口那棵鉆天楊已經(jīng)不見了。
何二伢子咧著嘴說,那棵樹做成了他家新房的大梁,是村委會的決定。
還說割樹那天,喜鵲飛走的時候,只是孤零零的一只。離開老家的時候,因為航班時間還早,我?guī)е藓蛢鹤右黄鹑チ藵h口老通城,妻要嘗嘗那里的豆皮。
很快吃完,兒子嚷著還要吃其他小吃。妻說:“你陪著孩子吧,我百去轉轉。”
我?guī)е鴥鹤映鰜淼臅r候,妻不見了,在步行街找了好久,才在一個角落的修鞋攤上看到她。
妻說在老家走山路多了,鞋跟需要修一下。
低頭見修鞋的女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發(fā)亂得像一堆蓬草,正用刀子很細致地修理一塊皮底。
我說,“麻煩你快一點,我們還要趕飛機?!?/p>
那女人聽我說話,怔了一下,慢慢地抬起頭。我看羞她的臉,第一感覺,她的眼睛已經(jīng)渾濁,很明顯。再看,幾乎驚呆:這,這不是幺姑么!
我不敢相信,會在這里遇見她,更不敢相信,不到40歲的她竟然老成這樣。
幺姑看著我,微笑著,眼睛里有一絲光澤。
她看了看妻,嘴角呶動了半天,才說:“這是,這是誰吧。”
我說“對,對,是的?!?/p>
幺姑停下手里的活,站起來,看著我和妻。那慈祥的眼光,就像母親在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媳婦一樣,我聽見幺姑喃喃地說,“這樣很好,這樣很好的?!?/p>
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該說什么,太意外了,發(fā)生的一切幾乎擊潰我的神經(jīng)。剎那間,莫名其妙地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說了一句,“等我一下。”便瘋狂地在大街上奔跑起來,到處找ATM。把所有的信用卡都拿出來,也只取了三萬塊錢。
我開始往回跑,那一刻,只想著幺姑渾濁的目光,和衰老的容顏,恨不得用生命來補償她一些東西。
等我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只有妻和兒子站在那里,幺姑已不知去向。
我愣住了,“幺姑呢?”
“什么?她是幺姑?你剛才走的時候,她說只是你的同鄉(xiāng)啊?!?/p>
我又開始瘋狂地奔跑起來,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尋找,哪里還有幺姑的影子。
街頭,我傻傻站著,那一刻,午后的陽光又斜斜地照著,那么熟悉。
幺姑走了。我知道再也不可能看到她了,離開在她看來,是一種完美。
幺姑走了。新婚之夜,她那散發(fā)著成熟體香的身體,還在我的記憶里。那一聲“趴到我身上來吧”,讓我在柔軟中體會到人生的最美。當一切都完成的時候,我還在夢里,身體是飄著的,眼睛里有淚,說不清是興奮還是害怕。
我把一個少男的第一次給了幺姑,幺姑卻把一生給了我。
但是現(xiàn)在長大后我還能記得一件事
二年前我和媽媽,姐姐還有弟弟來到這他鄉(xiāng),老家只剩下爸爸一個人在孤獨的忙碌,做生意掙錢。因為我們姐弟仨個消費是很大的,所以爸爸只得在家掙錢,來供我們?nèi)粘I畹南M。
記得那是兩年前的一個夏天,放了學我回家一眼就看到爸爸,畢竟有好幾個月了未見了,我一下子躥到爸爸的懷里,爸爸高興得沒招架住,差點摔倒,我趕忙下來扶住,又不住地笑起來。爸爸也邊笑邊說;“兒子長大了,再也抱不動了”。我搖著書包跳著喊著;“爸爸來??“職擲???rdquo;
吃晚飯時,爸爸夾給我一塊雞腿說;“吃吧!吃完趕緊寫作業(yè)!”此時我發(fā)覺爸爸眼中隱現(xiàn)著淚,好像想說什么,也沒說出來,當時我心想:可能爸爸是高興的了。
那時候因為媽媽怕我們中午在學校吃的不好,便中午來給我們?nèi)齻€送飯,在學校我就在想:家里生意那么忙,爸爸怎么能騰出時間來呢?爸爸在這兒能住多長時間呢?這一個中午,我都在想這個問題。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放學,老師卻讓我在班里看幾個同學,我也沒多說什么,就看了幾分鐘,便急忙跑到校門口,等著拿媽媽送來的飯,出了校門,我一看:“爸爸來了”我連忙跑過去,爸爸將飯盒打開,“哇!雞腿啊!爸爸。”“是?。】斐园?!吃完趕緊去學習。我一面吃著一邊看著爸爸。“兒子,以后在這好好學習!聽媽媽的話!爸爸下午就得坐車走了,家里生意忙的……”未等爸爸說完,我的淚就奪眶而出。大街上的的車鳴聲,樹上的蟬叫聲顯得那么的刺耳……
我看著爸爸說:“不行!我不讓你走!”爸爸的眼也紅了,背過身去,幾秒后又轉了過來說:“沒事!爸爸過幾天就來了,??!在這安心學習……我的耳根和臉都發(fā)燙了!我只是覺得夏天是那么的熱!我望著爸爸的臉,顯出一萬個不愿意。“哎,雞腿別弄掉了!兒子!你快吃!別忘了告訴你弟弟和你姐姐,告訴他們:“爸爸過幾天還會來看你們的。”好好學習!爸爸接過飯盒走了。他沒有回頭,我哭著看著爸爸,突然,轉彎時爸爸轉頭看了我一眼,我大喊著:“爸爸!爸爸又跑了回來,和我抱了一下,“好啦!快去上課吧!”“不用!我們一會兒午睡,不用學習!“午睡也得睡啊!好好休息!準備下午的認真學習!在家別惹媽媽生氣?。⊥蝗烩徛曧懥?,爸爸推著我說:“快去吧!”我努力忍住,轉身向學校跑去,跑了十幾步,我還是回頭看了一下校門口,爸爸還佇立在那里,笑著向我示意再見,我忍住擦了眼淚,也笑著向爸爸再見,只是遲遲不想轉身再跑,眼淚模糊了我的眼睛,在這朦朧中??爸爸走了!我終于忍不住的哭了起來!邊哭邊向班里跑去。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時間停住該多好啊!那樣我就能跑回去找爸爸了!就能再多看爸爸幾眼了!就能再多和爸爸說幾句話了!就能……
不過現(xiàn)在爸爸和我生活在一起了,雖然少了兩年前那樣的鏡頭,不過每次望見爸爸偷偷的發(fā)呆,看著爸爸的頭發(fā)漸漸變白,感到爸爸有無限的壓力時,心里也總不是滋味……
爸爸!請相信我吧!以后我會更加的努力學習,因為您的臉龐,您的神情,您那不茍言笑卻委婉深沉的父愛會永不停止的推動著我前進。
月光翅膀
放暑假的第一個夜晚,我趴在窗口靜靜的看著夜空,是那樣的奇妙,那樣的幽靜。聽不到白天人們的喧鬧。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從那皎潔的明月中蹦出了一個人。不,不是蹦,而是飛,也不是人,而是仙。那張面孔那樣的熟悉,她正向我的窗口飛來。我認出來了,她是嫦娥姐姐.她的頭發(fā)隨風飄揚,整個身體飛進了我那小小的窗口。她笑瞇瞇的問:“小姑娘,每個人都睡了,你為什么不睡呢?”“我睡不著?!薄昂冒?看在你是天庭的客人,我呀,不來追究了。今天,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發(fā)個夜空遨游的小禮物。”“噢,我想起來了是嫦娥姐姐在前些日子里發(fā)給我了一封邀請涵,最后一句話是參加后有一個紀念品?!薄笆堑?你想要一個什么呢?是星星項鏈呢,還是水晶球?星星項鏈是摘天上的星星作成的。能夠看見天宮里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還擁有3次上天的機會。水晶球有著一股魔力,能幫你完成3個愿望。怎么樣,要哪個?”“水晶球?!蔽液敛华q豫的說?!拔椰F(xiàn)在能許愿了嗎?”
“可以了,開始吧!”“好,水晶球.我要開始許愿嘍!我的第一個愿望是我希望嫦娥姐姐每天晚上能來我家,陪我。第二個愿望是能夠得到嫦娥姐姐手中的那個星星項鏈。第三個愿望還沒想好,以后再許?!薄昂冒?我還沒見過你這么貪心的,小小年紀就狡猾狡猾的,拿了水晶球,又拿到了星星項鏈,真會投機取巧,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送給你的?!薄肮?姐姐不僅失了水晶球,還要每天來我家做客呢!”“好吧,既然我到你家來玩,那我們晚上還能遨游太空呢,這樣,到時候,我們一人插上一對翅膀,在晚上觀賞美景”……
此時的夜,又增添了幾分生機,因為剛剛我在夜空上畫上了一副想象畫,圖上畫著,嫦娥姐姐和我,剛剛的那些我和嫦娥姐姐的對話,其實就是這一副畫的含義……
您好!我是xx班的學生。因家庭經(jīng)濟困難,特申請貧困補助。
我的家坐落在xx的一個貧困地方。那是一個比較落后的地方,家里有我的爸爸,媽媽,兩個姐姐和我。因為家里太窮,爺爺奶奶都在我們沒出生時就去世了。很小很小時都是我媽媽一個人在家里照顧我們姐弟三個孩子,爸爸一個人在地里干活,有時候一個人忙不過來時。媽媽就把我門鎖在家里幫爸爸干活,正是因為這樣的家庭條件,從我懂事開始就知道父母都是認為只有憑讀書走出貧窮,跳出農(nóng)村。所以爸媽不盡辛苦的讓我和兩個姐姐上學,在農(nóng)村來講,有三個兒女可以讀書的真的是件很驚奇的事情,同齡的孩子都羨慕我們,可是又有誰知道背后的父母是多么的辛苦與勞累,尤其是交通不怎么方便的農(nóng)村。
現(xiàn)在兩個 姐姐 都已上了大學,我還在上高中,家里這三個孩子讓爸爸媽媽,操透心。大姐一年的學費要六千多,再加上每月的生活費,這一年下來就要一萬多。二姐更是如此,兩個姐姐每年的學費加生活費都讓爸爸媽媽手足無措,爸媽知道我們都想上學,并且都能受到高等教育,所以再怎么的累和痛,他從不說出來,只會讓我們珍惜這上學的機會。
想起來每次到快開學時的那一段時間,經(jīng)常都見不到爸爸,每次都很晚才回來。一方面他在外努力的干活掙錢,令一方面他在想辦法給我們湊集學費,看著爸爸去親戚家借錢時的表情,我真的好難過,想我怎么還不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幫爸爸掙錢了,爸爸就不用這么痛苦了,雖然很多人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也是萬萬不能,尤其像我們這樣家里孩子多的,又都在上學的。
爸爸媽媽今年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身體也大不如以前了,媽媽的身體現(xiàn)在變的好糟,什么重活都不能干,去醫(yī)院檢查說是腰部有問題,媽媽也不跟我們說到底是怎么了,天天都在吃藥,卻也不見好,我和兩個姐姐怎么勸她去醫(yī)院治療她都不去,其實我們都長大,媽媽是不想再花錢了,她只想我們能好好的完成學業(yè),從來都沒把自己的病方在心上?,F(xiàn)在加里所有的重活都落在爸爸一個人肩上了??粗职置看胃赏昊罨貋砝鄣哪菢幼印N叶几杏X好心酸,多希望我家也能擺脫這窮苦的日子,所以,我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努力,要加油,一定不要爸媽再過這樣的生活。
我沒有告訴她媽媽已經(jīng)死了,只是跟她說媽媽去了一個很美的地方。我愿意為我會一直和她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可是惡魔纏上了她,她得了胃癌,晚期,我沒有告訴她。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傷心得暈過去了。我邊上學邊打工,好不容易湊夠了錢讓她上學,她也很乖,他從來不會惹我生氣。為什么偏偏是她!我的男朋友是這個醫(yī)院院長的兒子,馬明淵,我已經(jīng)是他們家的準媳婦了。他們疼小冉,因為小冉實在是太可愛了,太乖巧了??墒沁@次,連醫(yī)學院博士的明淵都治不好小冉,小冉還有救嗎!
小冉太懂事了,她知道他的病治不好了,所以她拒絕治療。那時我第一次打她,也是最后一次。她抱著我哭了,說姐姐,治不好為什么還要花冤枉錢??!我呆住了,淚水像雨點似的落下。那天晚上,她讓我背她去看星星。我沒有拒絕她。到了屋頂,她望著一望無際的星空,對我說:“姐姐,你知到我為什么喜歡看星星嗎?因為它總讓我覺得那是媽媽。其實我知道,媽媽死了。姐姐你含辛茹苦地把我養(yǎng)大。我全都知道。包括爸爸。”我吃了一驚,問她:“小冉,你怎么會……”“那天爸爸來找我了,他向我說了一切??晌覜]有告訴他,關于我的病。因為,我不想讓他也難過?!蔽艺宋覐臎]料想過她會這樣做。我只能默默地看著星空,流淚?!敖憬?,抱抱我,好冷。”“小冉,別怕啊,有姐姐呢?!薄班?,姐姐,以后你每天都要陪我看星星啊!”“好,每天都陪你看星星?!?/p>
一夜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了。看著靠在我肩上睡熟的小冉,實在不忍心叫醒她?!?珂,快下來,要給小冉做檢查了?!笔敲鳒Y的聲音。我搖了搖小冉,她睡得太熟了,竟然沒醒。我使勁推推她,用以前用過的方法叫她。小冉,醒了,看星星??伤€是沒醒。我害怕了,將小冉抱起來。紅色的液體從她的身上流下來。什么!我呆了,緊接著,我覺得一片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