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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兒子的高考成績,連浮想聯(lián)翩。過了一本線,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記得高考第一天的早晨,7:35分離家送兒子從古美路到市四中學(xué)考試。本來20分種的車程,我們巳行1小時才接近漕寶路。此時巳8:30分,我們心急如焚,老公決定讓我和兒子跑去市四。此時下著小雨,在跑的途中看到漕寶路地鐵站,我和兒子急忙沖進(jìn)站。剛好有一趟車將要開,我和兒子急忙往里擠。人多,列車員看不好關(guān)車門,隨手把我兒子拉下車了,兒子也沒反對,我講你要考試,快點擠上來,兒子沒擠。說時急,那時快,車門巳關(guān)上。此時,驚險開始了。當(dāng)時兒子即沒帶手機,也沒帶錢。我在下一站萬體館下車,等下一部車來從頭喊到尾沒人。又上車到徐家匯站下,從頭喊到尾也沒人。我焦急萬分,往市四中學(xué)跑去。此時,接到老公電話,說兒子打電話給他,老公叫他抓緊跑到市四。聽到這,我要崩潰,,此時巳8:45分,兒子怎可能跑到市四,我巳到失控的邊緣。到市四中學(xué),看到老師,說兒子還沒到,我巳淚流滿面。聯(lián)系不到兒子,條條大路,不知從哪兒找。許多好心人圍過來,幫我出主意。找交警,在想從哪條路找起呢。此時一位好心高個年長者,過來告訴我,剛跑進(jìn)一學(xué)生,滿頭汗和雨,看是否是你兒子。我一看正是,當(dāng)時剛好9:00點正。
事后,兒子告訴我,在漕寶路地鐵站,問了四人,有一位好心阿姨借他手機,打給我,沒接到。后又打給他爸,他爸讓他抓緊跑去。邊跑邊問路,一位好心的老大爺,在給他指路的同時,拿出20元錢叫他打的去快點。憨厚的兒子,不好意思接過錢,還是回絕了。再往前跑一段,看到一出租車,招手,誠實的兒子問,沒帶錢,能否帶他去市四考試,到時看到爸媽再給你,司機把車開走了,此時兒子后悔沒接過好心的老大爺?shù)腻X救急。雨下的有的大了,再抓緊往前跑。9點鐘終于趕到市四。進(jìn)了考場,監(jiān)考老師看他又是雨又是汗,試卷也弄濕了,拿一包餐巾紙,讓他趕緊擦擦,抓緊考試。謝謝您老師。
兒子下午放學(xué)回家,我跟兒子進(jìn)行了一次長談。我終于得知,兒子上課之所以沒精打采,可能是兩個原因造成的,一是他早上經(jīng)常不吃早點,二是他總感覺睡眠不足。
因為兒子早晨要很早就去學(xué)校,我做早點時間往往來不贏。有時,即使我趕早做好了早點,兒子也不想吃。因此,我每天早晨給兒子零花錢,讓他自己買早點吃。可是兒子卻告訴我,我給他的早點錢,他往往不吃早點,基本都是用買早點的錢買那些花花綠綠的糖吃了。兒子說,他有時不吃早點熬過去就沒事了??捎袝r餓的好難過,頭暈暈的。就沒精神上課了。我有些生氣,有些難過,更多的是心痛。兒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早餐怎么行???
為了兒子每天能夠吃到豐富的早餐。我和兒子商量,決定從明天開始,不再給兒子吃早點的錢了,我清早起床為兒子做。每天早晨都讓兒子有新鮮的豆?jié){喝,有雞蛋有面包或者其他的食物。
跟兒子長談后,兒子也很想改變自己,他說,他今后要吃多點,讓自己長得壯壯的,讓自己上課精神十足。之后,兒子還告訴我,他今天的作業(yè)抄的很工整,并且拿出來給我看了。我叮囑兒子晚上在輔導(dǎo)班認(rèn)真做作業(yè),早點做完早點回家休息,這樣就不會睡眠不足了,上課也不會沒精打采的了。
兒子信心十足地回答我:“媽媽,我一定會改變的。”看著兒子背著書包離開家的背影。我有了一絲安慰。我決定,我要做兒子堅強的后盾。
記得高三的第一節(jié)課上,班主任張老師就說:“同學(xué)們,眉毛上的汗水與眉毛下的淚水,你必須選擇一樣?!睆埨蠋熓莻€很幽默的老師,經(jīng)常開玩笑式地給我們上課,但是這堂課他說話的神情變嚴(yán)肅了。張老師“轉(zhuǎn)型”轉(zhuǎn)得真快??!不知道是我自己多想,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我真的發(fā)現(xiàn)所有的任課老師都變了,“高考”“緊張”之類的詞語經(jīng)常掛在他們的嘴邊。張老師按照成績的名次挨個找學(xué)生談心,基本每天一個。當(dāng)找到我談心時,已經(jīng)快到9月底了。那時我知道,我已經(jīng)人在高三了。
第一次月考后,張老師對我爸爸說,我?guī)缀跏莻€“邊緣人”,徘徊在大學(xué)的邊緣。于是,老爸老媽很緊張,把我當(dāng)作“危險人物”,每天他們都要唾沫橫飛地對我進(jìn)行思想輔導(dǎo)。我聽得煩了,就在耳朵里塞上兩個小棉花球,減小他們的聲音對我的影響。
我和小山是好友,老同桌,他的成績跟我差不多。張老師又把我和小山請去和我們談了很久,鼓勵我們要意氣風(fēng)發(fā),要斗志昂揚,他的話真的很有鼓動性。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我給小山下了戰(zhàn)書,下次月考誰如果輸了就請客。進(jìn)入高三,忽然覺得有個很直接又很巨大的目標(biāo)擺在了我們面前,我們就把彼此當(dāng)成了對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這樣大家都有了動力。
我對小山說:“今天的球還踢不踢?”小山說:“當(dāng)然要踢,球場可以激發(fā)我的斗志?!蔽覀z都是學(xué)校足球隊的,我們足球隊每周都要踢上一場。球踢到一半,我被罰下了場,小山疑惑地看向我,我對小山扮了個鬼臉,溜進(jìn)了教室。后來連續(xù)幾次踢球,我都提前下場。
第二次月考,我的成績提升得較快,超過了小山,張老師報我名次的時候,眼睛特別溫柔。小山顯得很悲傷,有點“怨恨”地看著我。我說:“嫉妒了吧,你也該體會一下被我打敗的感覺了!”小山說:“哦,我明白了,你每次踢球都提前下場,是為了想超過我,你這個狡猾的東西……”我說:“你以為呢?我認(rèn)真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呢!本來你輸了要請客的,我今天高興,還是我請算了?!痹凇八笪荨崩铮∩匠缘锰貏e多,簡直是“山吃海喝”,吃完后,他打著飽嗝笑瞇瞇地看著我痛心地從錢包里拿錢付賬。
我倆來到河邊,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望著天空。天上白云悠悠,偶爾有幾只不知名的鳥兒飛過。有些小孩子在家長的陪伴下放著風(fēng)箏,風(fēng)箏在天空輕舞飛揚。小山說:“我真不想長大,小時候我爸媽也經(jīng)常帶我來放風(fēng)箏的?!蔽艺f:“還是長大好,小時候老是要依賴爸媽,連放學(xué)都要他們來接?,F(xiàn)在我們放學(xué)后可以自由地吃東西,還可以到這里來看風(fēng)景?!毙∩秸f:“你感覺現(xiàn)在自由嗎?我爸媽天天要我考大學(xué),每天的思想工作把我都煩死了?!蔽也徽f話,只是看著天。有一只風(fēng)箏的線斷了,在天空中飛了一會兒之后,就掉進(jìn)了河里。我回答說:“我們有點像風(fēng)箏,線在爸爸媽媽和老師的手中,雖然不太自由,但是仍可以在天空中輕舞飛揚。”
回到家,像往常一樣,媽媽端給我一杯熱騰騰的牛奶,然后開始嘮叨,爸爸也從書房里走出來。媽媽說:“這次月考怎么樣啊?”我說:“還行,進(jìn)步了不少。”媽媽說:“兒子,你一定行的?!?/p>
晚上,我關(guān)上房門開始復(fù)習(xí)。家里電視機沒有開,靜悄悄的。11點了,媽媽端著一碗雞湯進(jìn)來。我說:“媽,你怎么還沒有睡???爸爸睡了嗎?”媽媽說:“沒呢,這是你爸爸親手為你煲的湯呢。你現(xiàn)在是個戰(zhàn)士,我和你爸爸是你堅實的后方。”媽媽出去了,我的眼睛有點濕潤。
高三的故事很平淡,但平淡的日子里,我們被濃濃的師生情、親情、友情包圍著。有了愛,我們的翅膀其實并不沉重。在高三的天空,我們飛翔的舞姿是那么曼妙,輕盈……
點評
親愛的孩子們:
下午好!
剛剛,當(dāng)我走上這個講臺,面對咱們這樣一個泱泱大班(笑),我沒有急于說話,而是在這么多黑色的、黃色的、褐色的眼睛之中,尋找那一雙常常進(jìn)入我夢中的,最熟悉的眼睛——我親愛的兒子——xx的眼睛。
我想,如果在座的,任何一位學(xué)生的家長站在這里,首先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也一定和我一樣吧?
當(dāng)我的目光和兒子的目光在空中對接的瞬間,我不由得想起,他很小時候,在我的懷抱里咿咿呀呀,也是用這雙聰明的眼睛,依戀的望著我,我也慈愛的望著他,我們母子之間不用語言,卻深深感知彼此的存在和溫度,相看兩不厭。
清楚地記得,xx四五歲的時候,有一次跟著他爸爸和我,奔赴一個相當(dāng)盛大的宴會。當(dāng)時在場的有很多朋友,席間,他爸爸到包間外邊去接一個重要的電話,接電話的時間稍稍有些長。
這時候,服務(wù)員端上來一盤油汪汪、香味四溢的肘子。朋友們紛紛下筷子,說:“吃!吃!吃啊!”
我家小xx看見肘子端上來,眾人都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頤,一個個都像見了美食不吃完不停嘴老饕tao。小xx二話沒說,爬上了凳子,伸長了筷子,把一塊塊流油的肘子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堆得小山一樣高。
兒子平時并不太喜歡這種過于油膩的重口味(笑),今天是怎么了?我疑惑的望著兒子有些不懂規(guī)矩的行為,正想教育他兩句,他爸爸推門進(jìn)來,入座。只見小xx雙手捧起盛滿肉的碟子,遞給爸爸,說:“爸爸,你最愛吃肘子,這是我給你占的……”
同席的朋友聽了小xx稚嫩的話語,都大笑了起來……我卻在那一瞬間淚奔。
羊羔跪乳,我的小xx四五歲就懂得反哺,我被兒子表現(xiàn)出來的濃濃親情打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十多年來,只要在外邊吃飯,兒子都會先夾菜給我,給他爸爸和姐姐,親情就在家庭成員之間這些自然而然的行動中暖暖流淌蕩漾升華和深化。
前年夏天,我們一家去鄭州玩。游樂園里的3d電影馬上開演了!游客們紛紛往入口跑去。
我們被裹挾其中,也像流水一樣向前沖去。我一個不留神,大腿撞上路邊的一個標(biāo)志牌,疼痛剎那襲遍全身。
我捂著腿,蹲在了地上。兒子看見,逆著人流沖到我面前,一邊幫我揉腿,一邊說:“媽媽,還疼不疼了?還疼不疼了?”
我眼中含淚,看著兒子著急得滿頭是汗,我說:“沒事,乖,疼一會就沒事了,不要揉了?!?/p>
可是,兒子卻不停地一直幫我揉著腿,說:“千萬不要有事,不要腫了啊,媽媽……”
我看著影院的大門關(guān)上,遺憾的說:“乖,你看媽媽一個不小心,影響全家看電影啊!”
兒子說:“這一場電影看不成,我們可以等下一場,媽媽最重要!”
此時此刻,我想借用兒子的那句話,說給親愛的xx:“兒子最重要!”
“孩子們,兒女永遠(yuǎn)是父母心中最重要的人啊!”
我自己常?;貞浐臀业暮⒆釉谝黄鸬狞c點滴滴,我今天在這里和你們分享我和兒子之間的親情故事,孩子們,我就是想對你們說:人的一生,成長和夢想,財富與成功,這些,對于每個人固然重要,但是,孩子們啊,世界上最重要的,對于父母來說,莫過于你們本身!
前不久,我的女兒寫信給我,訴說了自己高三生涯里種種困惑和壓力……我捧著孩子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作為一個母親,我在倍感心疼之余,想到你們的一生將面對的一切,又不由得憂心忡忡。
孩子啊,作為一個母親,我不僅僅是告訴你,在這里,我也代表全天下的母親,告訴每一個孩子:寶貝,人生旅途中,必然有高山,也有低谷,無論你遇到什么,傷痛,挫折,坎坷,困頓,或者失戀,失業(yè),失敗,媽媽都將義無反顧,保持精力和信心,和你在一起,為了你美好的未來努力奮斗。
寶貝,任何時候你感到孤單,渴求溫暖,你都會看到身后有我,你從不遠(yuǎn)離也永不失望的母親。
像你的同代人一樣,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雖然我們父母能給予你濃濃的親情,但我們還是一直鼓勵你和同齡孩子交朋友,為你舉辦party,支持你參加學(xué)校各項活動。我自己從小依賴友情,上帝慷慨賜予我許多肝膽相照的朋友,他們不但是我一生最大的財富,其柔光淡彩,同樣蔭護(hù)在你成長過程中。
到了九月,她家兒子就要上高三了。可能是緊張不安,他居然相信了神的力量。趁著假期,躲在信教的外婆家,日日禱告。
朋友氣個半死,拉著我訴苦,“這小子,一點兒不讓人省心,光想著投機取巧?!?/p>
我勸她,“你不妨換個角度想,孩子也是承受了太多壓力,無法排解,才有這荒唐的行為?!?/p>
朋友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那一瞬間,我鐵了心,要為那個孩子代言。
“我想,你兒子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有能力面對考驗,而且他從你這里也尋求不到幫助和力量。作為媽媽,也許你要反思一下。”
朋友眼里的疑問更深,開口反駁:“我知道,你又要搬出那套理論,但我還是那句話,小孩子,懂什么,還不是靠大人們替他把關(guān)?!?/p>
我們談不攏。是因為在對待孩子的態(tài)度上,我們各持己見。
我喜歡凡事征求孩子的意見,與孩子商量。女兒五六歲時,經(jīng)常穿灰色、黑色的毛衣。朋友訓(xùn)我,瞧你給小姑娘穿得素的。可是,小姑娘喜歡,我由著她。朋友大驚失色,“這還由得了她,你呀,就好好慣吧?!?/p>
女兒九歲時,我搬了新家。女兒房間的裝修,我和她爸爸讓孩子充分發(fā)表意見,然后根據(jù)實際情況進(jìn)行調(diào)整。房間主基調(diào)是女兒喜歡的淡紫色,原本訂做的書桌,女兒顯小,她爸就按比例更改了尺寸。我習(xí)慣了讓女兒參與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鼓勵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尊重她的選擇,她會慢慢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學(xué)會自己的事情自己負(fù)責(zé),變得獨立而有責(zé)任。
我向朋友解釋我的良苦用心,她卻以為這是瞎胡鬧。她是強勢的人,習(xí)慣了做事大包大攬,獨斷專行。中考之后,她帶兒子出門旅行,明明兒子想去領(lǐng)略云南的風(fēng)土人情,她卻偏偏帶他去港澳購物;明明兒子一門心思要學(xué)理科,她卻霸道地讓他改學(xué)文科,理由是在文科里,他的數(shù)學(xué)更具優(yōu)勢。更離譜的是,高二第一學(xué)期期末考試,兒子的成績挺進(jìn)全年級前五十,小伙子很興奮,向她報告這個好消息。沒想到,她連珠炮似地轟炸:“行了吧,要不是我做主讓你學(xué)文,你歇菜吧。要不是我托人花錢想辦法,讓你進(jìn)這所重點高中,你還不是混日子?要不是天天盯著你,給你找老師、掏錢送你補習(xí),你能這么出息?我投入了時間精力,就得有回報。你還得好好加油,知道嗎?”
一席話,令神采飛揚的少年頓時變得灰頭土臉。
我也明白“響鼓還要重捶”的道理,但適當(dāng)?shù)亟o孩子鼓勵,增加他的自信,也未嘗不可。“不行,那樣他會翹尾巴的?!迸笥褕詻Q否定我的做法。
結(jié)果呢?她一次次替孩子做主,一次次漠視孩子的需求,忽略孩子的付出,讓孩子看不到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感受不到自己的力量,越來越不相信自己存在的價值,反而背道而馳,令內(nèi)心的焦慮和無助壓垮了自己。
“哦!”有氣無力的回答(哎!不和哥哥在一個班,又不能耍他了!注明:葉絮雯假如一天不欺負(fù)她哥哥總感覺不舒服,好象哪里不對勁一樣。)
“老師真是偏心,這么好的位子給她坐!”
“是呀!”
“她學(xué)習(xí)好嘛,我們和她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哎!”全班嘆息
————下課了————
葉絮雯飛快跑到高三(2),走廊上一群學(xué)生張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當(dāng)然了,大家肯定會想:跑的這么快還是人嗎?
“哥哥!”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咦,怎么又回來了拉?”
“人家好心來看看你不行啊!”
“快點給我把掃把,讓我把身上的雞皮疙瘩掃掃掉吧!”
“葉栩吾你不想活拉!”葉絮雯的手握成拳
“呵……呵……開個玩笑啊!”我閃
“跑的比兔子還快!”
“磬雨兒,和我哥哥相處的還好吧?!”葉絮雯一進(jìn)教室就發(fā)現(xiàn)磬雨兒和葉栩吾坐在一起。
“那個……那個……”磬雨兒臉上一抹飛紅
“哦,我知道了!”葉絮雯狡猾的笑到
“我和你哥哥沒什么啊!”可是來不及了,葉絮雯早就逃之夭夭了
————家里的吃飯時間————
“兒子啊,聽說你和絮雯的漂亮的好朋友坐在一起哦!”和葉絮雯一樣的表情(有其母必有其女啊?。?/p>
“媽,你別聽絮雯瞎說!”
“我又沒瞎說,媽媽是吧!”
“是!”
“不理你們了,我睡覺去了!”
“哥哥這么早睡覺,小心啊!”
您好嗎?我和哥哥好想您!雖然您經(jīng)常給我們打電話,但我還是想親眼看到您。自從正月十六到現(xiàn)在,我只有八月十五見過您一面。真想吃您燒的飯呀,買的飯我都吃膩了!
我們懷遠(yuǎn)今天下雨了,天氣也變得陰冷陰冷的。媽媽,溫州冷不冷?您上次回來,我看您瘦了,我知道您為供我和哥哥讀書,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整個家都靠您一個人!您別對自己那么小氣,您身體垮了,我和哥哥還能靠誰呢!我多想爸爸還活著,我不敢在您面前提爸爸,我怕您您傷心,爸爸從查出癌癥到去世就一個多月。太突然了,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我常常情不自禁地哭。哥哥表現(xiàn)的比我堅強,他從沒在我面前流過淚,但我知道哥哥內(nèi)心也很脆弱。有幾次我半夜醒來,我看到哥哥一邊抹眼淚一邊寫字。哥哥他一定是想天堂里的爸爸,想遠(yuǎn)方打工的您了。我也偷偷地蒙上頭躲在被窩里哭……
媽,聽了您別難過。說些讓您高興的吧,哥哥在懷遠(yuǎn)一中很爭氣!高三了,哥哥學(xué)習(xí)很刻苦,每次考試成績都名列前茅。您放心吧,他準(zhǔn)能考上理想大學(xué),而且哥哥無論在學(xué)習(xí)上,還是生活上,都把我照顧得很好。今天中午,哥哥和我還買了貼畫,打扮我們的小出租屋呢。春節(jié)您回來看看,保證會夸我和哥哥的。
媽,我和哥哥一定會像您一樣堅強,樂觀的。您聽,我正在給您唱《隱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孤獨徘徊中堅強,每一次就算是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伴我飛,給我希望……
聽到了嗎?媽媽,這是您最喜歡聽,我最喜歡唱的歌,每天寫完作業(yè)我都要唱幾分鐘?,F(xiàn)在我可開心了,告訴您我期中考試考了班里第二名,班主任王老師天天鼓勵我,關(guān)心我,獎勵我本子和鋼筆。有時還買零食讓我?guī)Щ丶页裕覐男牡赘屑に?。前幾天我感冒發(fā)燒了,是王老師帶我去醫(yī)院掛的吊水。說到生病,我想到城關(guān)小學(xué)的王榮老師得了重病,新校長還號召同學(xué)們?yōu)樗杩钅?。平日里都是老師們關(guān)愛我們,教育我們?,F(xiàn)在老師需要幫助,我們也應(yīng)該獻(xiàn)出自己的一點愛,去幫幫我們敬愛的老師。我只捐了兩塊錢,錢不多,但表達(dá)了我對老師滿滿的愛。將來我有能力了,我會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媽媽,您說我說的對嗎?
親愛的媽媽,您辛苦了!請您相信,我和哥哥會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您過上好日子的!因為我和哥哥都有一雙隱形的翅膀,我們會樂觀堅強地面對困難,迎接美好的未來。天堂里的爸爸也會為他的兩個兒子感到驕傲的!
媽,今天就聊到這吧。祝您身體健康,天天快樂!
冬冬(兒子)、飛飛(冬冬女同學(xué))
冬冬:“飛飛,你知道去了我家該怎么說了嗎?”
飛飛:“知道了,你別煩人了。我為了幫你這個原本不該幫的大忙,為了背那些你叫的臺詞,都誤了好多作業(yè)了。哼!你這個高才生得幫我補作業(yè)呢!”
冬冬:“沒問題,全包在我身上了。唉!實話跟你說吧,我為了逃避家里大人們的爭吵,經(jīng)常在網(wǎng)吧里幫別的同學(xué)補作業(yè)呢!唉!飛飛啊,我要是再在我家那中生活氛圍中生活,要么會得抑郁癥,要么就會變成差等生??!真的。”
飛飛:“冬冬,我要不是對你產(chǎn)生了同情心,我一個女孩子就不會跟你到你家干這事兒,真的。你想想,我雖然對你有相當(dāng)?shù)暮酶旭R克咱們還只是一般的朋友關(guān)系,對吧?因此,你讓我背那些臺詞時,我都覺著臉紅呢!什么結(jié)婚了,早就同居了,你說你怎么能編出這么荒唐的乃容呢?”
冬冬:“飛飛,你說這些時,我的心很疼,很疼很疼!真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從童年活到今天的,活到上了高三的年齡了,想想真后怕??!唉!我爸我媽,天天吵吵鬧鬧的,要是不提離婚還能對付,還能將就,可現(xiàn)在他們的家庭戰(zhàn)爭已經(jīng)升級了,所以我就不能不采取特出手段了??傊痪湓挘w飛你得給我當(dāng)好配角兒?。≡蹅兪峭瑢W(xué),可也是哥兒們,你說對吧?”
飛飛:“是哥兒們。不對,這話是我和別的男生說的,和你不能這么說,你也不能這么說。在別的男生眼里,看我象個假小子,對吧?我早知道了??赡?,你揪是我心中的百馬王子,我就不讓你這么表述?!?/p>
冬冬:“好好!飛飛,你是我冬冬的好姐妹,這行了吧?”
飛飛:“這還差不多。哎/這不是到了你家門口兒了嗎?咱們進(jìn)去吧!”
冬冬:“等等,再三們先在門外聽聽,聽聽里面兒的動靜兒吧!”
屋內(nèi)。貴有和桂云兩口子爭吵聲。
桂云:“你每天在外面兒鬼混完了才回家,這家也不是城門兒洞兒吧?”
貴有:“你怎么成天胡說八道呢?我和誰鬼混來?你見了?你拿出證據(jù)來?!?/p>
桂云:“你愛和誰混就和誰混去,我才懶得管你那些閑事兒呢!”
貴有:“我不想和你嚼舌頭了,你快做飯去吧!冬冬快放學(xué)回來了?!?/p>
桂云:“要做你做去,我不想伺候你?!?/p>
貴有:“那冬冬你也不管啦?他可是你親生親養(yǎng)的。你對我怎樣我不在乎,習(xí)慣了,麻木了,可你得招呼兒子啊!”
桂云:“你不是冬冬的親爹嗎?你為啥不能招呼兒子呢?就成天當(dāng)甩手掌柜的啊?”
貴有:“(摔杯子)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桂云:“(摔杯子)沒法兒過就不過了。”
貴有:“那咱們就離婚?!?/p>
桂云:“離就離,我早就看出你小子沒安好心。離婚可是你說的。離。沒你照樣兒過日子,我和冬冬過得還更好呢!”
冬冬拉上飛飛入門,貴有和桂云都不吭聲了,都看著冬冬。
冬冬:“爸,媽,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兒。啥事兒?我呀,和飛飛想結(jié)婚了?!?/p>
貴有、桂云:“什么?你再說一遍?”
冬冬對飛飛使眼色,飛飛便低著頭說:“叔叔嬸嬸,冬冬剛才說了,他已經(jīng)說明白了,我也同意他的意見。”
貴有:“什么?你們開什么玩笑啊?啊?你們是不是吃了興奮劑啦????怎么胡說八道的呢!結(jié)婚也是你們這兩個小孩子拿來開玩笑的事兒????。俊?/p>
桂云:“冬冬,你爸說得對!你和這個女孩兒,她大概是你的女同學(xué)吧?怎么能開這種極為荒唐的玩笑呢?十分恐怖的玩笑呢?冬冬,你告訴媽媽,就說你剛才是開玩笑呢!???”
冬冬:“(很嚴(yán)肅地)開什么玩笑呢!我還有心思開玩笑?。繉嵲捀嬖V你們兩為堂堂正正的家長吧!我呀,早就膩歪你們打打鬧鬧的生活方式了,我也知道你們過不成日子了,快要離婚了,我早看出來了。所以,我就不能在不遠(yuǎn)的將來去過那種可怕又可憐的單親子女生活,我很怕很怕!所以,我就毅然決然地決定在我失去三口之家之前,先給自己開辟和創(chuàng)造一個兩人世界,一個溫磬的小家庭?,F(xiàn)在看來,這雖然有些太前衛(wèi),太超時尚,卻也是敢為天下先的勇敢行為。用長遠(yuǎn)的眼光看問題,這也是歷史的必然,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沒什么大驚小怪的?!?/p>
貴有:“你,你這個女朋友,你叫什么?叫飛飛?。亢?!飛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兒子高成了這個樣子的?搞的他神智都不清楚了!你,也不知道想飛多高,飛多遠(yuǎn)呢?你......”
桂云:“你一個女孩子,也就十七、八歲吧?可你怎么就不想想,早婚早育是很不人道的,也是很不科學(xué)的呀?”
貴有:“桂云你用詞不當(dāng)。
冬冬:“不行,我就得和飛飛結(jié)婚,我們都商量好啦!不能更改啦!我們也有我們的自由!”
桂云:“什么自由?你們這是典型的自由主義。”
貴有:“對!另外還是典型的無政府主義。”
冬冬:“甭管什么主義,我就得和飛飛生活在一起?!?/p>
桂云:“辦不到!我在街道辦事處就是專管婚姻登記的。辦理結(jié)婚登記,半結(jié)婚證兒,必須得給有關(guān)部門兒出具必要的證明材料呢!比如本人的戶口簿、身份證兒、以及本人無配偶,以及對方當(dāng)事人沒有直系血親,以及三代以內(nèi)旁系血親關(guān)系的簽字證明呢!我不給你戶口本兒,我和你爸不給你徒工其他證明材料兒,你這混就結(jié)不成?!?/p>
貴有:“屁大的小孩兒就想結(jié)婚了,這還不亂了套哇!啊?冬冬你可氣死我啦!”
桂云:“另外,要求男女雙方燈市人一起到戶口所在地的婚姻登記機關(guān)辦理結(jié)婚證兒,甭說你們還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就是到了,你們也得尊重以下家長吧?也得參考以下家長的意見吧?”
冬冬:“你們不是準(zhǔn)備離婚嗎/你們一離,我還用你們參考嗎?那我不就省事兒了嗎?你們要是阻撓我們,那我們就同居,以后再補辦結(jié)婚證兒。”
貴有:“同居?哼!補辦結(jié)婚證兒?哼!你知道現(xiàn)在的婚姻登記制度,已經(jīng)體現(xiàn)了新思維新做法了。新的婚姻法中明確指出,未辦理結(jié)婚登記的,應(yīng)當(dāng)補辦登記。1994年出臺《婚姻登記管理辦法》中,已經(jīng)不再承認(rèn)‘事實婚姻’,明確以登記為婚姻成立的要件,未經(jīng)合法登記,認(rèn)定為非法同居?!?/p>
桂云:“不說別的,你們就是結(jié)婚,那也得先進(jìn)行婚前體檢呢!”
冬冬:“你們說一千,道一萬,我就是要和飛飛結(jié)婚。你們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不上學(xué)了,我們就跑到南方打工去?!?/p>
貴有:“啊呀!你這小兔崽子可氣死我啦!你這么小的年紀(jì),這么好的學(xué)習(xí)條件和成績,為啥非要早早兒地結(jié)婚呢?”
桂云:‘是??!有我和你爸供著你,還指望你明年考大學(xué)呢!”
貴有:“對!考還得考名牌兒大學(xué)呢!”
冬冬:“你們成天吵嚷,你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我能安心念書嗎?我,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
貴有、桂花:“誰說我們要離婚了?沒有的事兒!”
冬冬:“你們要是不離婚,那我也就不著急結(jié)婚了?!?/p>
貴有:“(笑)鬧半天兒,你小子是給我和你媽賣關(guān)子吶?”
桂云:“(笑)原來你們兩個孩子是給我們唱雙簧兒吶!”
冬冬:“我還是那話,你們要是不離婚,我就不急著結(jié)婚了。其實,要真是那樣兒,我也就廢了,我就根本沒心思念書了?!?/p>
貴有:“兒子,爸爸對不起你?。 保I)
桂云:“兒子,媽也對不起你??!”(抹淚)
飛飛:“叔叔嬸嬸,只要您們能夠相敬如賓地生活,夫妻和和睦睦,冬冬的心態(tài)也就正常了,平靜了,希望您們能夠理解當(dāng)孩子的。我,今天是來給冬冬當(dāng)配角兒的,我也從不同側(cè)面兒受了一些教育。再見!”
一年多來,每天能見到的,除去父母、老師、同學(xué),便是校門外那位白衣男子了。他雖無紙扇,亦不風(fēng)流,卻有著絲毫不辜負(fù)那一身白衣的神秘和詭異。當(dāng)我和一個已畢業(yè)了的前輩談起校門口的白衣男子,她驚呼:“竟然還在那兒!”語氣里有一份驚訝,卻也有一種理所當(dāng)然,也許她想說的本是:“哦,就猜到他還在那兒?!贝_實,如果一個人既不是老師也不是家長更不是學(xué)生,卻天天在放學(xué)時間,在校門口張望,即使天天不同樣的裝束,也是顯而易見的可疑人物。而這個男子之所以能成為海中――這所百年名校的學(xué)子樂此不疲談?wù)摰脑掝},可能是在于他的兩個特點――風(fēng)雨無阻和白色裝束。
他不是步行而來的。在那個白色身影不遠(yuǎn)處,總能找到一輛黑色的電動車。車殼上好幾處用膠布修修補補,露出不連貫的紅色線條。他愛站在校門口的東側(cè),這是個不會擋任何人走路的死角。不然就是在校門往南的第一個弄堂口內(nèi)側(cè),倚在他那輛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電動車上,幾乎不眨眼地將自己的注意力,平分在每一個過往學(xué)生的臉上。不管是什么天氣,只要他出現(xiàn)在那里,沒有任何其他的言語、動作,只是站著、看著。
他似乎只有兩套衣服,一套秋裝,一套冬裝,而他的出現(xiàn)也只限于可穿這兩套衣服的季節(jié)。天氣開始不那么熱的時候,他會穿一件長及膝蓋的白色風(fēng)衣出現(xiàn),配以同色的褲子和皮鞋。
即使戴了眼鏡,大家還是害怕他。試想一下,當(dāng)你興致勃勃走出學(xué)校,想去喝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時,猛抬頭,有個成年男子目光爍爍,盯著你走過。目光里有時充滿撫愛,有時全是焦急,有時空洞無神。你不得不害怕:下一刻他會不會伸出手來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