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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音樂 樂器
《中國音樂詞典》關(guān)于“十番鼓”的條目記道:“民間器樂樂種,歷史上曾有十番鼓、十番蕭鼓,十番、十番笛等多種稱呼。據(jù)明代余懷《板橋雜記》與清代李斗《揚州畫舫錄》記載,十六世紀初已在江南一帶流傳。所用樂器有板、點鼓、同鼓、板鼓、云鑼、笛、蕭、笙、嗩吶、椰胡等?!睏钍a瀏的《中國古代音樂史稿》一書介紹:“十番鼓流行于江蘇,明代已有?!眳轻?、劉東升的《中國音樂史略》書中講道:“到明萬歷年間,又有一種叫‘十番’的器樂合奏出現(xiàn)(《萬歷野獲編》)。萬歷以后,‘十番’在江南地區(qū)相當(dāng)流行。”《辭?!返摹笆睏l目寫道:“俗稱‘十番鑼鼓’,民間器樂的一種。由若干曲牌與鑼鼓段連綴而成的套曲。流行于福建、江蘇、浙江等地。起于明末?!芍郧脫魳窞橹?而鼓與絲竹合奏較晚出?!?/p>
談及福州十番音樂的歷史,人們自然會聯(lián)想起在福州民間廣為流傳的,清乾隆初年福州舉人、侯官鄭洛英的那首著名的《榕城元夕竹枝詞》:“閩山廟里夜入繁,閩山廟外月當(dāng)門,檳榔牙齒生煙袋,子弟場中較十番?!憋@然,一個樂種要得到民間廣泛接受并且喜愛的程度,在此以前,它肯定已走過了一段漫長的從生發(fā)直至成熟的歷程。因此,可以斷言,在早于清朝乾隆年的很久以前,福州便有了十番音樂。
為了弄清楚福州十番音樂的歷史, 我查找《四庫全書》,看到元代詩人范梈在表現(xiàn)福州《元夕》的詩(見《四庫全書》1208冊,集部一四七,別集類,“范德機詩集”卷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中寫道:“危樓向暮倚層空,故歲今年不得同,記取合沙元夕節(jié),滿街簫鼓雨兼風(fēng)?!?“合沙”即指宋開寶七年,錢昱所筑福州的南夾門,見南宋梁克家著《三山志》卷之四,地理類四,海風(fēng)出版社2000年版)
同時找到明代詩人徐熥在《閩中元夕曲》(見《四庫全書》1296冊,集部二三五,別集類,“幔亭集”卷十四)中描述道:“滿城蕭鼓沸春風(fēng),爆竹聲喧鳳燭融,三十萬家齊上彩,一時燈影照天紅。”(“閩中”即福州,見《辭?!?
我認為“蕭鼓”,即是描寫福州的十番音樂。理由有三:
第一,根據(jù)《中國音樂詞典》記載,“十番”在歷史上就有“十番蕭鼓”的稱謂。而古詩詞在遣詞用字上,歷來講究凝煉、“經(jīng)濟”,如果將“十番”與“蕭鼓”兩詞放到詩中去比較并取舍,顯然“蕭鼓”要比“十番”更富有詩意,且更為生動。因此,作者在詩中完全有可能將“十番”二字摒棄,而用“蕭鼓” 來替代和涵蓋“十番蕭鼓”的稱謂。
第二,兩位分別出自元、明兩個不同朝代的詩人的詩作中,都對同一地域(福州)、同一節(jié)日(元夕)、同一音樂(蕭鼓),進行生動的描述,說明該音樂在當(dāng)時的福州民間已很固定且很流行。另外,它在跨越一個朝代也未消失,說明該音樂具有延續(xù)性及強大生命力的特征。而從兩詩所描述的宏大場面,也遠非僅蕭與鼓等一兩件樂器演奏所能企及的,何況蕭的音量非常小。因此我認為,兩位詩人“不約而同”地運用 “蕭鼓”一詞所要表達的,應(yīng)是具有一定樂器數(shù)量和演奏氣勢的樂種。(“十番”的樂器配置及風(fēng)格特點與詩的意境吻合)
第三:從南宋梁克家所著的《三山志》,以及其后的多部反映福州的志書中記載, 福州民間在元宵節(jié)時舞龍燈、鬧花燈的習(xí)俗,早自唐宋以來便已形成。據(jù)現(xiàn)尚健在的著名福州十番音樂老藝人陳英木追述:“福州的十番音樂,最早是由為舞龍燈伴奏的打擊樂逐步發(fā)展起來的。歷來,福州元宵時舞龍燈時,必伴有‘十番樂’的演奏”。如今,在福州城鄉(xiāng)鬧元宵的民間踩街隊伍里,還保留著這一民俗傳統(tǒng)。
我們將舞龍燈與“福州十番”在民間鬧元宵中必不可少、密不可分的淵源關(guān)系,與兩詩中所描述的福州元宵時的“蕭鼓”場景相聯(lián)系,再綜合串連上述三點進行綜合邏輯分析,便不難得出:詩中的“蕭鼓”,即為福州“十番”的推論。
若該論點成立,便可由此得出兩點看法:一、福州的十番音樂在起始年代上,要早于那些起始于明代的其它地方的十番音樂;二、將《辭?!芬约坝嘘P(guān)音樂史書界定的“十番音樂產(chǎn)生于明代”,至少往前推移了一個朝代,“十番音樂”應(yīng)是產(chǎn)生于元代,或可能還要更早些。
我從分析元代詩人范梈的生平看,他寫《元夕》詩的時間大約在元代的延祐年(1314年)前后。(見《四庫全書》1208冊,集部一四七,別集類,“范德機詩集”卷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很顯然, 范梈筆下所描繪的福州城那個“滿街簫鼓”的年代,還遠非是福州的十番音樂真正的“肇端”。我認為,它還應(yīng)產(chǎn)生在比該詩作所誕生的時間更為早些的年代。因為一個樂種不太可能初露“端倪”時,便形成“滿街簫鼓”的態(tài)勢。在此之前,它還應(yīng)有一段不短的“蜇伏期”,即一段從生發(fā)、演變、成形、直至成熟的時間過程。
總之,對福州十番音樂“追本溯源”的工作還尚未終結(jié), 還需我們花
大力氣去繼續(xù)挖掘和尋找到更多的、年代更為久遠的、具有說服力的史料及文物等來作為依據(jù),加以科學(xué)地分析論證,直至探尋到它真正的起始年代為止。
參考文獻:
[1]《四庫全書》(第1208冊、第1296冊) 上海古籍出版社
[2]《辭?!飞虾^o書出版社
[3]《三山志》(宋)梁克家著
[4]《中國音樂辭典》中國音樂藝術(shù)研究所編
[5]《中國古代音樂史稿》(下冊)楊蔭瀏著
[6]《中國鑼鼓曲》李民雄著